齐隽一个手按在地上，一个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顾兴言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填充着自己的身体。
“你醒了”齐隽一开口声音极度沙哑，也真是幸亏他能够在使用灵气的同时不断吸收灵气，否则就算是齐隽有心早救顾兴言也没办法了。
林滁听见齐隽的声音，蹭得从地上站起来，从储物袋里面取出水壶来。
“你别说话，休息一下”林滁皱着眉头将水壶的木塞打开，递到了齐隽的唇角。
齐隽拿着水壶站起来，坐在树下，刚喝下一口，就看见林滁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又从储物袋里面取出帕子来给他擦汗。
顾兴言歪着头用余光去看，只觉得这两人腻歪得厉害，看着都觉得牙疼。
他浑身都是汗，脸上还有血，就算不帮自己擦一擦，好歹也给一张帕子吧。
顾兴言可不敢张口要帕子，只能看着林滁围着齐隽打转转。
“好了，你也坐下”齐隽拉住林滁的手腕，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顾兴言看着只觉得真是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
在自己面前那真是就差把自己皮拔了的林滁，这会儿居然围着一个人团团转，就差把那口水直接喂进嘴了。
“齐隽，谢谢”顾兴言觉得自己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仰着头看着天空说道。
齐隽平复着自己的唿吸，握紧林滁的手说道：“我也是有所求”
顾兴言知道齐隽说的什么意思，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苦笑道：“在这里，我没办法控制。”
刚才那样的体内电击，就像是一次提醒。
“我们试试，我问你答？”齐隽想了想，他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在这个系统的监控范围。
顾兴言点了点头。
“你穿越？”齐隽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重生来的人。
顾兴言顿了顿，面部表情出现了瞬间的凝固，齐隽点点头，不用回答也知道了答案，顾兴言的确是穿越来的。
“你有一个系统？”齐隽切入主题，系统两个字一出，顾兴言的手开始微微的颤抖，缓缓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手腕上下动了动，表示齐隽猜得对。
齐隽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关节，加上自己的灵机，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了三个系统，两个系统都是冲着林滁来的。
“林滁的身上有大机缘？”齐隽不明白。
顾兴言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个系统为什么这样关注林滁，甚至还关注齐隽，他用手将自己撑起来，指了指齐隽。
“你是说，他不仅仅关注林滁，还关注我？”这倒是让齐隽没想到，难道自己是个穿越者的事情被发现了？
顾兴言点点头。
一直听着没什么反应的林滁，突然间坐直了身子。
“系统能被杀死吗？”林滁突然间问道，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兴言，顾兴言感觉从自己的嵴背处生出来一股凉意。
系统能杀死吗？顾兴言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以来都觉得系统是不可以战胜的。
“系统是人为操控还是？”齐隽停了下来，顾兴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形容。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张开了手指说道：“很多。”
很多人，这倒是个齐隽没想到的回答。
“上位者控制下位者。”齐隽靠在身后的树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事情比他想的还麻烦。
在灵界的更上面，还是只是金丹的上面，如果是想要提前杀了林滁或者夺取林滁什么东西，那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还有重生者。
“真他妈的傻逼”齐隽站起身仰着头对着天空骂了一句，这种完全失去的控制受制于人的感觉太难受。
顾兴言突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泛起了白，浑身颤抖，上下牙齿碰撞发出明显的声响来。
齐隽刚想开口，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这威压能够将他们所有人按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周围的花草树木统统弯下了腰。
有什么东西借着顾兴言的身体降临了。
“齐隽”
顾兴言开口，他已经不能说是顾兴言了，声音变得沉稳有力，他全白的眼睛看向齐隽的时候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何事？”齐隽硬是撑着没有让自己跪下，他的背紧紧地贴着身后的树，手在身侧已经扣出了血印。
顾兴言不说话，又看向了林滁，他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林滁是谁。
“林滁，真是神奇，我自从觉醒后，你的名字就反复出现，你一定很重要。”他的声音带上了笑意，似乎和林滁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甚至还朝着林滁的方向走了一步。
林滁感觉一股血腥味从自己的胸腔上窜出来，他紧紧地抿住唇，生害怕自己露出了怯来。
“你是谁？”梗着脖子艰难地问道。
他也不回答，就好像现在的林滁和齐隽都不足以让他正眼看，他们只是蚁群中较大的蚂蚁罢了。
“齐隽，你是五灵根，我想看看五灵根到底能够走多远，我等着你们”他说完，顾兴言的眼睛瞬间变成了全黑，紧接着才缓缓变成了正常的眼瞳样子。
那股威压如同潮水般褪去，齐隽和林滁同时半跪在地上，血从齐隽的嘴角滴滴拉拉往下滴落，林滁还想强行忍住，最后一口鲜血喷出。
齐隽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的确是被顾兴言的系统监视，它甚至等待着他们问完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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