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柏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盯在那处，无意识地磨了磨牙。
半晌，萧知节止住咳嗽，回过头来就瞧见方川柏眸色发深地盯着他，他擦了擦脸上的溪水，皱眉问道：“你看什么？”
由于咳嗽，萧知节脸颊微红，头发衣服也都湿漉漉的，眼睫毛被水打湿，与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判若两人。
方川柏看着这样的萧知节，别开眼睛，以拳抵嘴咳嗽一声，“没事。”随即看向周围，建议道：“既然没了危险，我们顺便在这里清洗一下吧。”
小溪清澈见底，不像有危险的模样，而周边肉眼可见的也没有什么人烟，他们跑了半天，加之前几天那大汗淋漓的运动，虽然方川柏简单地替两人擦拭过，但是也没有在河里洗澡来得干净。
萧知节有些心动，就是看着眼前这么大个的男人，有些迟疑，倒不是萧知节害羞什么的，都是男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刚跟他来了三天三夜的野战，萧知节着实没有那么厚脸皮能够当做无事发生。
方川柏见萧知节没有说话，倒是自觉得很，清清嗓子说道：“你找一套大点的衣服给我，我去一边洗。”
萧知节依旧没有说话，从空间中找出一套大码的运动服，扔给方川柏。
夹杂在里面的也有内裤，方川柏拿来看了一眼，挑挑眉，询问道：“还有大的不，这穿着应该有点卡裆。”
萧知节脸颊发麻，眸光朝下撇去，回忆起印象中男人的大小，紧了紧手掌，不说话又从空间中翻找起来。
萧知节忧患意识很强，当时在超市收集物资时，把能装的都给装进了空间，所以，还真让他在衣服堆中找到了几盒未打开的内裤盒。
他一股脑的全部拿出来扔给方川柏，“自己找。”就扶着岸边，慢慢挪到一边开始脱衣服洗澡。
方川柏看着萧知节的背影，眼眸带笑，从盒子里挑挑，随即拿起衣服走向另一边。
萧知节脚踝现在肿得老高，动作艰难地脱下裤子，在河里清洗身体。
虽然说方川柏在萧知节发热期结束的时候就替他用水擦拭过，但是显然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就如说现在，有什么东西顺着萧知节的腿流了下来。
萧知节愣在原地，想到那是什么之后，萧知节的脸是青了又青。
动作僵硬地把身体清理干净，萧知节的脸色才好了些，他双手按在岸边，手臂用力，支撑自己上了岸。
用毛巾擦干身体，费力地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向方川柏那边走去。
看着地上剩下的几盒内裤，少了最大号的那件，萧知节撇了撇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这些重新装回空间。
萧知节不仅脚踝疼，全身的酸疼在此时更加明显，他靠坐在一块石头旁，边闭目养神边等着方川柏。
方川柏其实洗得很快，只不过是怕他先洗完，萧知节会感到不自在，于是故意多洗了一会。
这时，余光看见萧知节已经洗完上岸，所以他就加快速度，冲了一下头发，翻身上岸。
这次的运动服码数偏大，方川柏穿上刚好，终于不像穿萧知节的衣服那样，紧紧地卡在身上了。
穿好衣服走到萧知节身旁时，方川柏发现萧知节已经睡着了。
此时太阳渐渐弱了下去，不似正午时那么刺眼热烈。但是照射在萧知节的脸上，还是为他冷白的脸上添加了一丝红晕。
萧知节微侧着头靠在石块上，一只腿屈着，另一只受伤的腿平放在地上，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也没有能打扰到他的沉睡。
方川柏蹲下身仔细看了眼萧知节的脚踝，一侧高高肿起，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于是，他拍了拍萧知节的肩膀，“醒醒。”
萧知节没想到自己会睡过去，醒来时，眸子湿润润的，在看清方川柏时，眨了眨眼睛，重新恢复清冷。
他撑着石头站起来，方川柏扶着他坐在石头上。
“空间中有药吗，你这脚的淤血得揉开，不然难好。”
萧知节坐在石头上，低垂着头，先是顺着方川柏的话语看向他的肿胀的脚踝，接着眼神又游离到方川柏阳光认真的脸上，最后，垂下眸子，从空间中找出一些红花油和跌打损伤的喷剂。
方川柏蹲在地上，抬起萧知节的右脚。
萧知节不大好意思让别人帮他做这么私密的事情，当即表示自己来就可以了，被方川柏不容拒绝地制止。
“你别动，不用不好意思，我变成小孩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现在恢复了，也该轮到我照顾你了不是。”
方川柏说着脱去萧知节的鞋袜，把萧知节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
萧知节的脚不算大，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白皙异常，踩在方川柏腿上，他的脚趾不安地缩了一下，弓起的脚背弧度优美，能看到淡淡青筋。
见方川柏态度坚决，萧知节不再拒绝，任由方川柏动作。
方川柏在他脚踝的肿胀处倒了些红花油，红褐色的药油染上白皙的脚踝，颜色的碰撞显得鲜艳无比。
在按上去之前，方川柏安慰道：“可能很疼，忍忍。”说着，一手按住肿胀处缓慢按揉起来。
萧知节反射性地想要收回脚
，被方川柏有预料地按住，于是，他就咬着嘴唇来缓解疼痛。
萧知节咬嘴唇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不会去咬外嘴唇，而是咬住嘴唇里面的一丝软肉，叫别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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