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恪点点头:“对。”
“那我七天后再给你看射箭行吗?”
“当然行。”
“那最近我练习的时候你不许看。”
“好。”
“拉勾。”
“没问题。”
季恪主动伸出小指,小山儿勾上来,再用大拇指和季恪的大拇指一对,两只手连在一起,就是订好了契约。
“我现在要再练一会儿,你说了好不许看,你去找爹爹吧。”小山儿双手捂住季恪的眼睛,还将他往后推。
季恪笑着站起来说:“好,你放心,我讲信用,绝对不看,不过练习需适可而止,欲速则不达。”
“我知道啦。”小山儿略略不耐烦,“你快去找爹爹吧。”
季恪回头,见姜宣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站着,方才的一切他看得见听得到,不知是何样心情?
他提步走过去,温声说:“孩子让我来找你。”
姜宣下意识地、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像小山儿一样扭开身体,百无聊赖地踢草。
哎,季恪可能会觉得他变脸太快吧。
这也是有原因的,先前要打仗那会儿,联系到前朝的诅咒,他怕他真地死翘翘了,所以坚持跟随。
他不想季恪为了他死翘翘。
而现在没事了,季恪不仅好端端的,还有些如鱼得水,他就又开始懒得理他。
这会儿原本要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准备晚上的宴席,但现在明显不行了,他若去,季恪肯定会跟,甚至一起帮忙,大庭广众的好尴尬。
他同季恪明明还是没什么,只是近来发生了很多事,不得不凑在一起罢了。
眼下没必要再凑。
于是他直接走掉,挑没人的地方,季恪果然跟了上来。
哎,虽说一路都不作声,但毕竟是那么大个人,很有压迫感,弄得他心神不宁,甚至有点儿慌不择路。
走啊走绕啊饶,来到大伙儿的起居之所,独立的院子分散错落,前方有一大片绚烂的菊花。
姜宣停下脚步。
季恪跟上来问:“这便是你说过的擅长种花的三师姐的庭院吧?”
姜宣蹙眉道:“是我的三师姐!”
季恪垂目笑了笑。
这时菊花丛中冒出来一个女子,对姜宣招了招手:“小师弟,你怎么过来了?”
姜宣快步跑过去:“三师姐,我就瞎走走,你怎么没去前院和大家一起准备晚饭?”
“嗐,我的机关坏了,正在修呢。”
姜宣手搭凉棚踮脚四望:“难怪花丛看着有些乱。”
“是特别乱。”三师姐认真道,“完全无法入眼,我得赶紧修,就不招呼你们啦。”
“嗯,你忙,等修好了我再来看!”姜宣说完,躬身凑近三师姐,一手捂嘴小声解释,“不是我们,他自己硬要跟来,我才不想和他一起。”
三师姐意味深长地笑着瞥了季恪一眼,季恪亦礼貌地躬了个身:“虽说机关坏了,但花朵姿色绝佳,尤其那边那些品种我都没见过,宣儿可否与我一同过去看看?”
指了指花田最远处。
姜宣袖着手不说话。
季恪十分好脾气地再道:“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姜宣无语凝噎。
季恪果然最会搞这种小花招!当着旁人的面提,他就会考虑到不让旁人看笑话不给旁人添麻烦而答应!
好烦。
姜宣气势汹汹地向花田最远处走去。
秋日凉爽,菊花香气清幽,二人同观本是很好的意境,只可惜姜宣的心里正噗噗地冒着小火苗,不免有些辜负。
“你要说什么?快说吧。”
季恪注视着他,不紧不慢道:“山儿不愿见我是因为射箭尚未练好,你呢?你突然不愿见我又是为什么?”
姜宣一愣,他的心情被察觉了。
然而季恪此问过于透彻,他自己都未能完全说清。
说不想见吧,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说想见吧,则根本是无稽之谈。
那么是因为突如其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可他为什么要为季恪做准备呢?
这么一分析,再有爽风一吹,他冷静了下来。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要说?”
他也不是必须回答季恪的问题。
没听到答案,季恪径自琢磨了一会儿,如姜宣的愿再问道:“宣儿,如今你对我是否已经有所改观?”
姜宣挑眉看过去。
他觉得季恪在将他的军,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是啊,很有改观,那又如何?”他理直气壮地说。
季恪道:“距离重归于好尚且很远?”
“很远很远,遥不可及。”姜宣想也不想就说。
“不是气话?也不是别扭?”
姜宣抱起双臂一扬头:“当然不是。”
季恪笑了,笃定道:“我看不然。”
姜宣顿时横眉:“哪有不然?你别自作多情了!”
“没有,怎会?”季恪笑意浓了,望着姜宣的眼里满是爱意,“只是请宣儿扪心自问,所言之中是否多多少少有些过头?在我看来,若以十分论,大约有一两分是嘴硬。”
姜宣古怪地看着他,犹豫片刻后道:“我懒得和你理论这些,就算有一两分嘴硬,那还有八/九分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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