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发生过痛彻心扉的懊悔，已经无法寻回，没有必要去惦记。
可是，对亲身经历过一切的萧逸封来说，是过不去的坎。
“师父，你有爱过人吗？”萧逸封用手腕擦掉眼泪，突然看着身边的路时问道。
路时一脸笑意，眼神却淡得可怕。
他懒洋洋道：“爱？这么麻烦的东西，也就只有你们喜欢去尝试，”
萧逸封看着路时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
他恢复记忆之后，对路时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这个突然伪装成老和尚教他武功的人，就是帮他改变过去的好心人。
虽然不知道路时为什么愿意主动帮他，但是他不想去深究，也不需要。
“你笑什么？”路时眯着眼问道。
萧逸封歪头，收拾掉心里的情绪，“师父，这话，您可要记住。”
路时冷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逸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凌儿喝醉了，我要回去陪他，师父，晚安了。”
路时摆摆手，无所谓道：“走吧。”
等萧逸封彻底不见后，路时眸光闪过一道幸灾乐祸的光芒，“临走之前，再送你们一个惊喜。”
【宿主，你觉得男主的话有道理吗？】
系统又出来刷存在感。
“没有道理，我不需要你教我什么叫爱，这种东西很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你看萧逸封现在过得多好，身边爱他的人，还有荣华富贵，每日都有早安晚安的……】
“你废话太多了，”路时屏蔽掉系统的话，“把最后的任务完成，我要离开这个小世界。”
系统：【……】
真是一个难缠的宿主啊！
它怎么就这么倒霉绑定了一个无心无情的宿主？
这怎么完成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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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封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程凌衣衫不整，睡得歪歪斜斜的。
“睡着还不老实。”他赶紧上前帮程凌把外衣脱了。
程凌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萧逸封，突然哭了出来，“三哥……呜呜……不要离开我……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在，我在……”萧逸封赶紧钻入被子里面把人抱住。
第一世跟程凌相遇后，他就罩着这个小孩儿。
总想着，程凌长得这么好看，又乖巧可爱，惊才绝艳，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女子。
后来，他以为程凌会从文，考个状元，在朝中担任一官半职，安安心心做过文官。
谁知道这个家伙突然就跟武将扯上关系，还跟着关芷荷一起上战场。
萧逸封气不过，轻轻捏了捏程凌的脸颊，又上嘴吸了一口，“手无缚鸡之力，还学人家上战场！上什么上！”
程凌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第一世的萧逸封在责怪自己，
他哭着道：“三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纵然不能跟萧逸封白头偕老，他也希望能够待在距离萧逸封最近的地方。
“笨蛋。”萧逸封低喃了一声，把人抱紧，吻了吻那张泛红的脸颊，“喝醉就哭，真是个哭包。”
程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近在迟只的脸庞，哽咽道：“三哥……你不要死，我不在意那些虚名和别人的目光，只求跟你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我们一直在一起。”萧逸封轻声哄道。
程凌不满足，“你骗人，你为什么都看不见我呢？明明我一直都在追逐你啊。”
一直在你的身后。
“我只是怕毁了你。”萧逸封眸色微沉，看着怀里难过伤心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过得难堪，”
这个时代……谁又会真的祝福他们这样的关系？
他的程凌，应该风光霁月，不受任何外界沾染，更应该开朗干净，带着一颗坚定的心，活下去。
而不是被他拉下去沉沦。
“没有你，我不仅难堪，还很难过。”程凌借着酒意，诉说着对萧逸封的心意，“三哥……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我也是。”萧逸封低头亲吻着程凌的唇，“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程凌难过地问道。
“怎么会？我说过会罩着你的，”萧逸封发现小笨蛋喝醉之后很闹腾，不过他很喜欢，“乖乖睡，别明天又头疼。”
他把人捂在怀里。
“热……”程凌不满意，推了推萧逸封的胸膛，“要脱衣服，热……”
萧逸封无法，又帮程凌把衣服都脱掉了，“这样可以了吧？”
“不行，”小哭包还是不满意，“你为什么穿着衣服，不喜欢。”
萧逸封眯了眯眼很怀疑程凌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忍不住打了一下对方的小屁屁，“再闹腾，明天起来眼睛都肿了。”
每次做那种事情，就爱哭。
一边做一边哭。
现在还这么闹腾。
“不管，三哥脱衣服。”程凌不依不饶。
萧逸封只能任由程凌胡来，见对方脱衣服毫无章法的样子，确定是喝醉酒了。
他这么穿着也睡不好，便把衣服都脱掉了。
两人光溜溜地躲在被窝里面拥抱着彼此。
彼此的温度互相传染着，让人安全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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