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病的不轻。”
其实要说他有多恨季初时,那也不见得,和对其他人一样,他会将他遭受的痛苦都一一讨回来,却无关恨意。
所以他现在能心平气和的看着这个人,却也不愿意有过多的交流,排斥是身体落下来的毛病,或许也掺杂着主观意念。
当然,二人如今可以勉强维持和平,只是因为季初时现在还算收敛。
他们之间的陈年旧账,没必要闹的大张旗鼓,血流成河。
当然,如果不是这个人还知道收敛,他也不会允许这个人活到现在。
只是抛开情绪不谈,季初时这个人疯名在外,却也执政多年,不然大皇子也不会图谋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但是在登基之初就闹成这样,换成哪个疯子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季初时只是轻扬了下眉尾,“谢谢夸奖。”
他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夜色再深些,他可不能保证还有理智控制。
这样他的结局才会收的晚些。
承桑景总以为是因为他还有几分理智,可是并不准确。
他所有的收敛,只是因为还在异想天开,想试着要那个人的心动。
倘若他真的强取豪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故事,那人清澈的水眸,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人看到答案。
他们之间,早就没有未来了,只是差个结局而已,一个早就写好的结局。
至于承桑景体内的毒,既然是他种下的祸,他就会想办法解决。
早知情字这么难,他应当先考虑清楚的,可是动心这种事情,又不是人能决定的。
他倒是可以试试,将人强行控制住,不去管人的意愿,也不再试着要人的真心,仅仅是像如今这样的抬头可见,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厮守。
突升的念头险些要压过人的理智,季初时扯唇笑了笑,这才是真的自寻死路吧?
所以现在的相处方式,勉强算的上是最佳方案,是他算了万遍,最后定下的,能在败落身死之前,见到承桑景次数最多的方法。
没在继续往寝殿走,季初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寻了个地方喝酒去了。
承桑景等人走了之后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外面就不知传来了些什么动静。
等他走到窗边,那里却又空无一人。
窗外月色过剩,落在地上铺成了片银雨,偶尔吹起的清风引得青草轻动,沙沙作响。
承桑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也没有太在意,就直接去洗漱了。
天气还不算炎热,浴池里的水温也没有很高。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靠在边上闭目养神。
周身渐渐有些风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凭空多出了个人来,承桑景也抬眼看着他,有些时间没见了的人如今眼睛成了竖瞳,眨眼的功夫就又变成了原样。
至于周身萦绕的寒气,他向来视而不见。
“何时来的?”
慕非鱼别开了目光,“那人走之后。”
他原本是不打算跟来的,真的。
更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待在这里,只是好像有些,挪不动脚。
沐浴的人身上还穿着件白色纱衣,玉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墨发顺从的垂落,周围水汽蒸染,那张清冷的面容似是多了几分柔意。
承桑景没去看他,也没有要赶人离开的意思。
“你应当有十几年前的记忆吧?”
“有。”
承桑景偏头打量了他几眼,薄唇轻勾出了抹笑意,水澈的眸子似是被烛火扰了静意,“那不妨我们再打个赌。”
慕非鱼稍稍眯了眯眼,大概知道了承桑景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时他对人一见钟情,又没有那么坦率,就跑去和承桑景打赌,看谁会先动心,先动心的就输了。
他挣扎了一个月,还是老实承认,他输的彻底,“你近来不是有事要忙?”
承桑景将视线移到了慕非鱼身上,“用不了那么久,此外,我们换个赌约如何?”
先前那次,他们赌的是谁会先动心。
慕非鱼头顶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赌什么?”
承桑景冲人勾了勾手,“这次,我们就赌你会不会动心。”
慕非鱼稍稍眯了眯眼,还是走到了人身旁。
碍于视线问题,他稍稍弯了弯腰,“什么叫用不了那么久?”
承桑景用手勾住了人的衣领,让人稍稍近了几分,抬头印上了那人的唇。
却没立即闭眼,那人瞳孔微缩的样子就映在了水澈的眸中。
狐狸眼中似是浮出了几分笑意,却又被遮了个严实。
软意纠缠,周围的温度渐渐高了几分。
慕非鱼不自觉的揽上了人的腰,将人扑到了水中。
当那人软润的唇碰到他时,脑子中名为理智的弦就断了。
直观的反应远比口中的说辞更为可信。
他夺回主导权没多久,怀里的人就用指尖按住了他的胸膛。
慕非鱼顺从起身。
承桑景轻笑,“慕非鱼,你又输了。”
慕非鱼沉声笑了起来,将人抱紧了几分,“不,我赢了。”
他说完就没再说些什么,也没管怀里的人的反应,垂头堵住了人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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