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是他选择去爱的,事情是他非做不可的,两全的事情本就只是相对的,对错就更是难分,倒也不用在想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
事情既然决定了,就无需后悔。
云谨悠回来的时候,那人还立在火堆旁没有离开,暖光映入眸中,透彻又莫测。
看了看地上的火堆,确定烧不到人之后也就没有多管些什么。
将打来的野鸡放到了一旁,就自顾自地去清理出了一片地方。
片刻后看着整理出来的地方敛了敛眉,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铺到了地上。
等弄好后才走到了承桑景身旁,“你去休息会儿?”
承桑景回过神来之后看了他一眼,“你们千夜阁的业务,是不是过于广泛了些?”
说完轻轻扬了扬唇,没等云谨悠回答,道了声谢之后就去休息了。
云谨悠在火堆旁坐下,往里面又扔了些树枝,火势蔓延,浅风吹过,引得火舌轻舞。
他不屑于用些阴诡手段,却也没有笨到什么都不知道。
他敢说,今夜承桑景不和那些人走,下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毕竟过了今夜,千夜阁是和那些人唯一和那些势力有些牵扯的。
从他那次被人丢进承桑景的房间后,这人就没打算白留他那么些天。
两个人都没说些什么,却也谁都没睡。
承桑景闭着眼等到了天亮。
旭日渐渐漫过了山头,沉睡的万物渐渐苏醒。
新岁之初,皇城中一早就有人来人往,众人互贺新岁,期望接下来的一年事事顺遂。
乱了一晚上的皇宫如今也出奇的安静。
夜幕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如今不见踪迹,连片血迹都没有留下。
只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还在扰着人的神经,让人明白昨夜并不是做了个梦。
大皇子和雁晨王造反,被当场伏诛。
本该在家休息的大臣都连忙进了宫。
众人也不忌讳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了,小声议论着。
大臣们入宫后没见到那登基还没满一年的帝王,各地动乱的急报也在他们进宫后没多久就传到了宫中。
谁也弄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皇宫中只有银甲染血的季临安。
大臣们刚说了几句话,季临安就难得冷了脸,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随后留下句让人在大殿等着之后就离开了。
抬手让身旁的兵将退下,季临安自己一个人去了间久无人居的宫殿。
动乱刚过没几个时辰,那些大臣的场面话就能说的格外热闹。
那些人说他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粉碎了叛贼,救了晟遇。
没人会觉得他皇兄会出什么事,只当那人随性惯了,没兴趣见他们。
抬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见到了里面的人,季临安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眸色暗沉了些。
往日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安静的趴在桌边,枕着自己的胳膊,露出了半张侧脸,似是睡着了一般。
身上的华服似是在血缸里泡过一般,衣摆被剑刃划出了几道口子,却不显得狼狈。
他身旁摆了个盒子,季临安不用看就知道那里装的是什么了。
永岁元年,佞臣叛乱,帝崩于沉忆宫,白衣浸血,周身无伤......
承桑景能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云谨悠告诉他的。
那人中午的时候出去了一趟,也不怕他跑了。
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他季初时死了。
这消息于承桑景而言,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暗中的人图谋晟遇已久,季初时又为了防止四方动乱派出去了不少暗卫。
说实话,他都不能确定动乱是不是能平息。
本就是极为凶险的一夜,如今晟遇没有落入外人手中,就已是不容易了。
周围空气轻动,下一瞬他就落入了带着暖意的怀抱。
身后的人抱了他许久才松了几分力气。
分了抹灵力探了探人的身体状况,确定没什么事后才稍稍放下些心。
承桑景不由得轻笑出声,“出不了什么大事。”
慕非鱼没有立即应声,看了人良久之后才低声嗯了声。
来见他的人许是来之前就把自己打理好了,周身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
慕非鱼似是懂了人的意思,弯了弯眼,“放心好了,那些人伤不到我。”
“事情查清楚了?”
“差不多了,你以后要去哪儿?”
“不知道,应当会是溯宇吧。”
昨天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之后,往后会发生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先前他还以为筹划一切的人会是晟遇的人,只是如今晟遇的闹剧都要收场了,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而那人似乎也懒得在东躲西藏了。
前些日子就在溯宇探出了些端倪。
姜书寒离开没多久,溯宇也出现过叶不离的踪迹。
再者,如今千夜阁遍布天下,只是最开始是从溯宇出现的。
不过现在能去那里,未必就能由他决定。
慕非鱼听见溯宇也不觉得意外,承桑景本就不打算在晟遇久待,溯宇最近有热闹频出,当然得去看看。
两人说了半天话了,慕非鱼才抽空看了一眼四周,“这是哪里?”
承桑景眸色未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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