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抑完全不给他机会,下一刻,沈凭感觉脸颊一痛,硬生生被一道力气掰了过来,被迫与之对视。
赵抑的语气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回答本王。”
华灯初上,入夜后的昌盛大街,繁华未曾消减半分。
赵或这几日心情不佳,抓了几次贺宽去跑马,但那眉头依旧紧皱,叫贺宽看得都忍不住打探两句。
今夜两人放风完后,原本打算借酒消愁一番,不料在路过酒楼时,看见从里头走出来的苏尝玉。
崭新的金算盘捧在手里,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也不怕遭到劫财。
三人对视而上,除了贺宽面无表情,赵或只对笑脸盈盈的苏尝玉回了个敷衍的笑。
苏尝玉走上前,好奇问道:“可是吃酒?”
贺宽道:“关你屁事。”
苏尝玉笑嘻嘻说:“恩公别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若你与殿下想吃酒,不如赏脸到苏家的酒楼如何?”
赵或扫了眼四周眼花缭乱的高楼,分不清他所指哪幢,问道:“哪儿?”
结果没等苏尝玉回答,贺宽又道:“不去。”
赵或:“......”
苏尝玉尴尬摸了摸鼻子,嘟囔道:“之前还来抢亲,喊人家相公,眼下却又辜负人家,果真是薄情寡义啊。”
赵或一惊,就连紧皱数日的眉梢,都因此瞬间舒展,眼中带着匪夷所思盯着两人。
贺宽脸色一黑,语气不耐烦说:“再颠倒是非,以污蔑朝廷官员之罪......”
“好好好,开个玩笑而已,莫要动怒。”苏尝玉边说边伸手,想要在他胸膛替他顺气。
但被贺宽躲了个干净。
赵或迷惑看向贺宽道:“山寨一事,你到底瞒着我多少?”
苏尝玉眼睛一亮,“殿下知道多少?”
赵或回想道:“见初说你诳骗良家女子下山无果,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追杀。”
苏尝玉:“......”
到底谁在颠倒是非。
可他瞥见贺宽警告的脸色,只是讪讪笑了两声,连忙转移话题道:“不如我们去百花街吃酒如何,今夜我请二位大爷。”
赵或这一次抢先说:“本王觉得好。”
两人都朝贺宽看去,满脸笑意等他回答,但贺宽只道:“随便。”
话落,他们站在贺宽两侧,如同架着他一般,朝着百花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赵或没少打听山寨中事,每逢苏尝玉将要把真相说出时,总能得到贺宽的一记警告。
他无可奈何,只好不断为自己的声誉洗白。
赵或道:“难怪老将军没有动家法,看来你小子捂着倒是严实。”
他说着抬起手肘撞了下贺宽,虽然没有把过程听完整,但也猜到事情的精彩程度,心想之后再慢慢套贺宽的话。
苏尝玉嘲道:“贺家家规森严果然名不虚传,顺手救了个人都要家法伺候。”
贺宽语气冰冷说:“救旁人不会,救你才会。”
苏尝玉轻哼一声,“是了,救卖国贼确实会。只可惜,让你来救我的人,不正是贺大人吗?”
贺宽顿足在原地,带着不悦看他。
但苏尝玉被他这种眼神看烦了,干脆收起一路的赔笑,“贺将军认为我说得不对,不如押我回去审讯,看看那日你收到的是不是贺大人的书信。”
贺宽紧握长剑在手,被他眼底的挑衅激怒,脸色愈发难看,“苏画秋,无论你从前在官州是否贿赂过我父亲,但这一次救你,父债子还,以后各不相欠。”
苏尝玉道:“这个由不得你,贺见初,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很不满,今日我能让贺大人出面救我,他日便能让你跪下来求我原谅。”
他上前压低声道:“这是你贺家欠我的。”
猛然间,贺宽紧握拳头的手朝他挥去,毫不留情打中苏尝玉的脸颊,击得他后退两步。
赵或见状立刻伸手把贺宽拉住,“见初!”
苏尝玉吃痛捂着脸颊抬头,眼中虽盛着怒气,但嘴角却扯着一抹嘲讽的笑。
他抬起袖口抹了把嘴角渗出的一点鲜血,“发泄完了吗?这一拳我先记着,改日会找你讨回来的,至于今晚的酒,还是得喝。”
赵或劝道:“算了,改日再喝。”
好不容易有一点的心情,又给搅烦了。
苏尝玉看了眼他说:“既答应了赴约,就没有不去的道理,何况我约了幸仁,我打不赢你二人,总要请帮手替我争一口气吧。”
闻言,赵或转头问他道:“你说约了何人?”
苏尝玉转身率先走出,头也不回道:“沈幸仁啊,殿下莫非也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自己吃饱了就把人家忘了吗?”
赵或想为此解释两句,问清楚这句话中的意思,但刚跨出一步,就听见苏尝玉莫名“哎”了声。
苏尝玉望着远处的两抹身影愣了下,不可思议地眨了两下眼睛看清,“那是幸仁和璟王吗?”
他身后两人顺着视线看去,只一眼,便笃定了苏尝玉所言。
那厢沈凭的脸颊被捏得生痛,面对赵抑的喜怒无常忽感无力。
他含糊道:“我的选择,对清流派而言真的重要吗?”
赵抑道:“对本王重要。”
决定于要不要杀了你。
沈凭轻阖眼吸了口气,“王爷放心,臣只愿夹缝求生,不愿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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