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或躲避的神情时,沈凭欲戳穿去追问时,突然被他打断。
赵或理直气壮说:“这次我一定实话实说,不是我的错!”
沈凭倒是想听听他怎么狡辩,“如实招来,不然我今日写禁欲令,贴你脑门上。”
一听禁欲令,赵或的脸上顿时挂满委屈。
他手脚并用搂着沈凭,埋头在他脖颈里嘀咕道:“就是你喝醉了,然后回来,就一直勾我,还很主动要给我舞剑......”
沈凭愣住,“......舞剑?”
这点赵或并未说错,沈凭喝高的次数屈指可数,重阳节那会儿是自己兽性大发。
但昨夜是沈凭非要舞剑,还抱着吞山啸不放,有种要以口舌驯服吞山啸,再给自己淋漓尽致舞一舞。
赵或傻眼了许久,还笑倒在氍毹上。
他乖乖交代道:“我觉得危险,就哄你交剑,但是哥哥你太执着了,我俩在氍毹上滚了几圈。然后、然后你给自己衣袍给弄乱了,嫌自己衣衫不整,干脆脱了......”
沈凭:“......”
他对前半部分持有怀疑,但绝对不会被最后一句话忽悠。
沈凭钻回被窝里,声音从被窝中闷闷传出,“去,写禁欲令,没回京之前,不准做。”
赵或一惊,见他躲起来,开始耍赖皮往被褥里头钻,靠着身子的优势扒进去,将赤条的沈凭抱住,十分霸道禁锢着,嘴上说着最可怜巴巴的话。
他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哥哥,我说我说,你根本不知自己喝高时的模样,哪个男人能抗得住!对对对,没错没错,是我觉得那衣袍乱了,替你脱了重新整理,可是你往我怀里钻啊,你要取暖,还、还主动扭着,还说什么都愿意做......”
沈凭:“......”
赵或越描越黑,沈凭充耳不闻。
两人在榻上折腾了好一阵子,人没哄好便罢,还霸王硬上弓了一回。
等到沈凭缓过来时,人已经被强行带去了泡澡。
他仰头看着营帐,双眼红肿可怜,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决定把禁欲令用作祖传之物。
收到越州城的捷报时,沈凭正沐浴完回到营帐中。
平日极少人会到他们的营帐,但眼下正撞见从营帐出来的驿使。
他已无暇去猜这驿使走出营帐以后,营地又会刮起怎样一阵腥风血雨的传闻。
赵或把人放在怀里,仔细给沈凭擦拭着青丝,将鸦川口粮仓的事情相告。
在此之前,他们从邱成归的口中得知此事,赵或还未收到捷报时打算静观其变,考虑是否要带兵前去越州城,如今看来大获全胜,暂不必调动北越山营地。
沈凭倚靠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伺候,营帐暖气足,他只穿了里衣,白皙的小腿随意挂在赵或身上,像只餍足的狐狸,安静又勾人。
赵或即使有歹念也不敢行动,免得把后路都给斩了,只能集中注意力在公事上。
沈凭思索少顷道:“马继祥一旦离开启州,我们可是能直接占领?”
赵或点头道:“不错,怀然和钟嚣已传密信给蔡羽泉了,且雪云得知粮仓一战后受惊,孩子提前降生,是个男孩。”
闻言,沈凭假寐的双眼骤睁,抬头问道:“男孩?”
赵或瞧见他眼中的担忧,更明白此事的严重性,“若被赵抑知晓,只怕孩子难保。”
这个孩子无非是两个下场,要么死,要么成为赵抑日后要挟朝廷的工具。
而赵或势必要保住这个孩子,他要和沈凭携手一生,赵弦性子软不宜继承大统,唯有这个孩子有承袭皇位的希望。
沈凭问道:“何时出发离开?”
事不宜迟,他们不能留在营地善后了。
赵或得知消息后便做好了打算,“冯奇暂留数日处理营地中事,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
“今夜不行吗?”沈凭疑惑。
赵或给他按腰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他轻吻了下沈凭的眼尾,声音放轻道:“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沈凭道:“何事?”
赵或道:“带你去北越山。”
数年前,启州之行中,赵或带着沈凭登上鸦川口,两人看了一场人间雪景图。
当时沈凭初露破绽,一时间竟令那少年郎为之动容,遂指着北越关山的方向,许诺带他远赴一场雪山之行。
曾经年少轻狂约誓,而今携手踏雪赴鸿宴。
雪岭山峰,银光灿烂,斜阳西沉,霞光万丈,须臾间金光四射,群峰尽染,延绵万里外,一望无际的山线被镀上金黄,如金色巨龙横亘天际,气势磅礴,巍峨辽阔,仿佛高耸入云,穿破云霄。
沈凭的手被牵着,直到他们站在山巅,俯瞰着世间万物。
赵或送过他一场朝阳下的日照金山。
如今又兑现了一场斜阳下的雪山行。
沈凭愈发觉得自己何其之幸,才能与爱人踏遍山河不枉此生。
赵或很专注看着他的侧脸,“喜欢吗?”
闻言,沈凭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很喜欢。”
他双眸明亮,满心欢喜地转头看向赵或。
然而,赵或眼中并未无喜色,意外布满了落寞。
沈凭心中一凛,忽感不妙,心脏仿佛被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咽了咽喉咙。
赵或小心谨慎问道:“那你会舍得回去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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