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抿了抿嘴,“是又如何呢?”
“行,您是七皇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柳珏扫视周围一圈,在确定没有发现萧庭煦的身影之后,再次问道,“他出城了?还没回来?”
“与你无关。”
萧庭煦前往西南的事情,元羡觉得或许不该让太多人知道。
因为是宫中密信,元羡也不好轻易跟人说。
更何况,这人是柳珏。
不管说得还是说不得,元羡都不想告诉他。
“近日边境无战事,他去哪儿了?”柳珏一幅势必要刨根究底的样子。
“无可奉告。”元羡一脸淡漠,明显不想跟他多聊。
柳珏见他嘴严,旁敲侧击地问道,“是京都出事儿了吗?陛下让他回去?那你怎么没回去?”
“你的问题太多了。”元羡端起茶杯喝茶,要不是看在他是苏州刺史,他都想让人给他请出去了。
“那看来不是京都出事儿?”
“柳刺史,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元羡有点儿不耐烦。
柳珏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说道,“你不跟我说,那没事儿。我待会儿去我姐夫那儿坐坐,他应该也非常有兴趣知道。”
元羡被气笑了,“你拿恒王爷来压我?真是卑鄙啊。”
“我这也是没办法,还请殿下莫要怪罪。”柳珏一脸得意的笑,“既然,大家都在为了同一件事努力,殿下也不要拖后腿才是。毕竟,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元羡冷笑一声,却无法解释什么,“行,你要去找恒王爷的话,请自便,我午后有空,你与恒王爷一起来,也无妨。”
柳珏见他无论如何都不说,也毫无办法,一甩袖子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元羡沉思片刻,随后转头对秋月说,“我在这边用膳。”
“是,奴婢这就叫人传膳。”秋月行了礼,随后走出鹤鸣轩。
正午的日头逐渐毒辣,元羡起身走去了书房。
之前,由于萧庭煦需要在书房处理公务,所以元羡进来后,也没有四处打量过。
现在他不在,元羡想着到处看看。
他的书房很大,布局讲究,还有一处专门泡茶喝茶的地方。
元羡站在书房里,仿佛依稀能闻到专属于萧庭煦的味道。
他走到书桌后坐下,扫了一眼桌面上的笔墨纸砚,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至于萧庭煦平时在这儿做些什么,元羡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去翻他的东西。
他的心里,还是感到担心。
他也不清楚,这一颗悬着的心,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之前,萧庭煦在时,元羡能日日看见他,能日日与他说话,他也没觉得什么。
这突然之间,萧庭煦离开了,心中的不安陡然升起,着实令他手足无措。
元羡托着腮帮子,坐在书桌边愣神。
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秋月和谨言领着其他几个仆人上菜来了。
元羡移步去隔壁房间用膳。
秋月见元羡已经坐好,于是递给他擦手的帕子,紧接着,迟疑地问道,“夫人,您……是不是不喜欢柳刺史?”
元羡拿着帕子擦手,随后“嗯”了一声。
“对不起!夫人!”秋月连忙下跪,“奴婢下次决不自作主张地让柳刺史进来府里!”
听她这样说,元羡抬手示意她起来,随后问道,“他以前来过吗?”
“以前?”秋月接过元羡递回的帕子,仔细回忆起来,“前些年,将军在府上小住时,柳刺史来过一两回。”
“那他通常与萧庭煦做些什么?聊天喝茶?还是写字画画?”
为什么之前萧庭煦没有跟他提过?
还说只是喝了几回酒,敢情都是把人叫到府上来喝的?
瞅见元羡神情不对,秋月赶紧解释道,“夫人,柳刺史来府里,通常是与将军谈论公务。”
“怎么?萧庭煦不让你们在旁伺候?”
“这个……”秋月为难,支支吾吾道,“将军与柳刺史谈论公务,奴婢们不好在旁伺候。”
如此看来,谁知道他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真是越想越气。
自己什么都不问,他还真就什么都不说了。
把自己哄的云里雾里,犹如痴傻废人一个。
“夫人,将军心里只有您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谨言赶紧上前说道。
元羡拿着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口菜,“你们不用安慰我,他是大将军,生性风流些,我能理解的。否则,柳珏怎么见我一回,便要冷言嘲讽一回!”
“不是这样的,奴婢自从入府里伺候,好几回瞧见将军看着您的……您的画像……黯然神伤……”谨言支支吾吾的,态度却十分诚恳。
元羡疑惑不已,“画像?”
他来府里快有两个月了,怎么从未见过有什么画像?
谨言战战兢兢地跪下,“夫人……这件事……将军特意下令……不准奴婢们说出来……但是将军书房的画缸里,全是您的画像……”
闻言,元羡起身走去书房。
他的书桌边,的确有一个画缸。
但是,元羡之前以为放的是一些名家字画。而元羡对字画也不感兴趣,于是就一直没有动过这些画卷。
画缸里有十几卷,元羡走近了些,随手拿起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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