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快要达到目的而高兴吧?
仅仅才跟他相处几日而已,又怎么会真正的了解他呢?
朝堂上的那些人,不才是真正了解他,所以才给他挂上了“乱臣贼子”的称号吗?
现在的自己,不是孤立无援了吗?
元羡有点儿想傅晟了,于是抬手去摸心口处的白玉石坠子,却发现心口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一惊,慌忙撑起身子在床上摸索,“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萧庭煦一愣,见他神色慌张,也帮忙找起来。
“我的玉石坠子。”元羡在床上摸索,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心想该不会是掉了吧?可是在哪儿掉的?
昨天晚上在河边骑马的时候吗?
“什么模样的坠子?”
“一只兔子。”元羡急得额头冒汗,腰上的疼痛蔓延,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萧庭煦扣住他的双肩,安慰道,“你别急,我让人去找,你躺下。”
“你快让人去找,那坠子对我很重要。”元羡快急哭了,玉石坠子戴在身上很多年,怎么就不小心掉了呢?
“好,你躺下,我这就派人去找。”
不论是昨天晚上给他脱外衣,还是刚才给他擦脖子时,萧庭煦都没有发现他脖子上有任何坠子,那这样看来,大概是在河滩边掉的。
萧庭煦扶着他趴好,这才大步走出了房间,下楼去吩咐人找坠子。
元羡趴在床上,小声地啜泣起来。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只不过在这一刻,觉得不仅仅是孤立无援,而且还孤独。
从前,傅晟会带他上街玩儿,会带他去听书、看皮影戏、逛庙会、吃很多好吃的。
可是现在,傅晟不在他身边。
而且,他还把傅晟送给他的玉石坠子搞丢了。
就像唯一支撑他前进的动力人间蒸发了似的,他在刹那间,便泄了气。
第13章 我心悦傅晟
萧庭煦一进入房间后,就看见了眼眶红红的元羡。
一只玉石坠子而已,丢了便丢了,他却哭成这样,显然对他意义非凡。
所以,这不会是元帝赏赐的。
或许是他生母的,又或许,是他心悦之人的。
想到这里,萧庭煦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一言不发地走到床前,随后坐下。
“让人去找了吗?”元羡悲伤哭泣到嗓音沙哑,可怜巴巴地抬头望着他。
“嗯。”萧庭煦应了一声,说道,“兴许是昨晚在河滩边掉了。”
元羡忍住啜泣声,用手背垫着下巴,搁在枕头上,小声道,“那一枚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
萧庭煦微微侧身,试探着问,“坠子是你母亲的遗物?”
“不是。”元羡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却没有明说玉石坠子是傅晟送的。
得到答案的萧庭煦,脸上的神情却更冷。
既然不是他母亲送的,那想必,就一定是傅晟送的了。
“昨夜在浅滩骑马,深夜河水上涨,能寻得的机会,不大。”萧庭煦的语气冰冷,目光却灼热,像是要把元羡生吞活剥了。
闻听此言,元羡的心中凉了半截,“可是那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他会有半年的时间见不到傅晟,若是连他送的东西都没有一件留在身边,那这半年,他得靠什么睹物思人?
面色更加不悦的萧庭煦起身,“我去找找。”
从驿馆出去后的萧庭煦,径直往河边去。
河滩边有几十名护卫都在埋头寻找,负手而立的萧庭煦望着浅滩清澈的河水,抬脚慢慢走到昨晚元羡坠马的地方。
他扫视地上一圈,随后目光落在某处。
鹅卵石堆里,一枚小小的玉石坠子躺在石头缝里。
萧庭煦蹲下.身,缓缓将那枚坠子捡起。
坠子做工精美,上面雕刻的小白兔看起来活泼可爱、栩栩如生。
这么精湛的工艺,看来的确是傅晟所刻。
因为萧庭煦偶然一次听兵部尚书傅坚提起过,说他儿子喜好玉石,且有空闲时,会用美玉做雕刻。
萧庭煦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玉石坠子来,他摩挲了一会儿,发现坠子背面,刻着一个“羡”字。
这时候,寻找了好一会儿的护卫走过来,恭敬道,“将军,属下们并未找到坠子。”
“仔细点儿找,那是对于夫人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萧庭煦眼底的冰冷浮现,右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一枚玉石坠子,像是要把它捏碎。
“是!”护卫得到命令,再次转身去寻找。
静静地吹了会儿风后,萧庭煦把坠子放进衣袖里。
他的动作,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私心。
很简单,他就是不想再让这枚坠子,出现在元羡面前。
萧庭煦不信,若是没了这坠子,他还能不活了吗?
傅晟于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约莫一柱香过后,天空中飘起了细雨。
萧庭煦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全部人都回去。
十几名护卫脚步匆匆地往驿馆的方向去,萧庭煦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
回到驿馆,萧庭煦上了楼。
推开门,却发现元羡正要从床上爬起来。
萧庭煦大步走过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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