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感到疲惫,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同意和离呢?
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似乎是有可能啊。
难道他是想分开,但是碍于情面,不好主动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他还是把话问出来了,尽管他觉得萧庭煦不大有可能会回答。
要不然就是说了,也是随口敷衍他的。
闻听此言,萧庭煦放下筷子,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这才抬眼看他,“朝中事务繁忙,近几日我对你态度冷淡,你别放在心上,别 胡思乱想。”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搪塞住元羡,因为不管怎么听来,都觉得他这一番话是敷衍他的。
果然,他确实是在隐瞒什么。
到底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呢?
元羡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的眼底,似乎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而且,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难道是身上的伤还没好?
他张了张口,话还没问出口,却见萧庭煦突然起身了。
“这就走?”元羡赶紧拉住他。
萧庭煦转头看了眼门外,“嗯,还有事没处理完。”
“没处理完就明天再做,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
“嗯,是要紧的事情。”话音落后,萧庭煦轻轻叹了口气,“午后郭协来了的话,切记不要惹怒他,但是也不要一味地向他示弱。”
对于他说的话,元羡有点懵,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他这样的叮嘱和神色到底是什么回事?惹得元羡的心里突突地跳。
不就是查乱党和松州雪灾一吗?他何至于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架势?
真是奇怪。
萧庭煦走后,元羡继续拿上筷子吃饭,他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情有哪儿不对,于是对一旁的小浅说道,“去太医院查一下萧庭煦的病案记录。”
“是。”
“此事不可让萧庭煦知道,要偷偷地查。”元羡赶紧提醒一句。
小浅面露难色,却还是应答。
午后过了好久,郭协才来。
那会儿元羡躺在摇椅上,差点睡着了。
想起萧庭煦对他说的话,于是元羡和缓了态度,不过好在郭协听了此事后,并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了。
这倒是让元羡暗自松了口气,否则,真是难办。
简单聊了一会儿后,郭协便行礼告退,说这会儿马上去刑部。
元羡没有再多的话跟他讲,便挥手让他离去作罢。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元羡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看窗外。
耳边听到的是寂静非常,什么虫鸣鸟叫都没有。
冬日里,果然除了人之外,什么活物都没有。
在摇椅上眯着眼睛睡了会儿之后,小浅回来了。
元羡赶紧招手让她到跟前来,“怎么样?”
“陛下,太医院并无摄政王的病案记录。”小浅回答道。
“怎么会?”
“奴婢不敢欺瞒!奴婢找遍太医院病案记录,真的没有找到摄政王的。打杂的小太医说,摄政王的病案记录在五日前,便已经全都被摄政王身边的人给取走了。”小浅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所以由此可见,是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元羡满脸苦闷,却无从得知。
总不可能,他丢下自己走掉吧?
否则,他说的那些半开玩笑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有必要专门去问问他吗?
就这样左等右等终于到了傍晚,萧庭煦却没来。
元羡让小浅去文华殿请他过来,可是回来之后的小浅却说,摄政王不在文华殿。文华殿的小太监说,午后时分,摄政王便出宫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元羡的心里咯噔一声。
萧庭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擅自出宫,却不告诉他?
他是去做什么了?
这个问题,在过了很多天之后,他都没得到答案。
因为这些天,萧庭煦不再来了。
既然他不来,元羡便去文华殿找他。
可每回都说不了两句话,他就说自己有公务要忙,不能陪着他继续聊天了。
被赶了好几次之后,有些恼怒的元羡终于是忍不住了,“你晚上若是不来找我,以后就都别来了。”
闻言,萧庭煦抬头,吃惊地望着他。
他满脸的惊讶,像是惊讶元羡会说出这样的话,又像是惊讶元羡还愿意跟他说这样的话。
可是与他四相对的元羡,却发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忧伤,还是挥之不去,看着令人心尖发 颤。
他走到书桌后面,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抬手抚向他的眼尾,嗫嚅着嘴唇,像是乞求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觉得,你马上就要说出令我伤心的话来了。”
萧庭煦眨了眨眼睛,抓住那只抚在他眼角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他说话没头没尾,元羡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萧庭煦温柔地亲吻他的掌心,一口一口细细地亲吻,像是在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元羡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禁感到更加疼痛发酸,就像是,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萧庭煦在向他告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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