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看完一本,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元羡伸长脖子往门口的方向看,人影都没有。
他起身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疑惑萧庭煦到底去哪儿了。
放下茶杯后,安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响动,元羡以为是萧庭煦回来,赶紧抬脚走到门口去看,却发现是张涵之。
“张大人?”元羡疑惑,怎么他只身登门?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七殿下,臣不请自来,恕臣失礼。”张涵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元羡愣了愣,“张大人有何事?”
“能否进屋详谈?”
想到萧庭煦说的,张涵之是忠臣,那必定不会对他不利,于是元羡侧身让他进屋,“张大人请。”
进去屋里,张涵之左右环视一圈,“萧将军何在?”
“一早出去,不知去了何处。”
张涵之点点头,“也好,有些事情,臣想单独问问七殿下。”
“请坐。”元羡做了个手势。
张涵之坐下后,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下一口后,才问,“高大人死的当天,七殿下是否和他在湖边亭中发生了争执?”
闻听此言,元羡的心脏突突直跳。
他该不会怀疑,此案件的凶手是他吧?
元羡搓了搓汗湿的手,支支吾吾道,“张大人,那天,我的确是和高大人……发生了争执。但是,是他出言不逊在先……后来,他推我入水……”
“臣能方便知道,高大人因何故与你争执吗?”
“这个……”元羡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况且,此事到底要不要跟他细说呢?
要是说出来,就会牵扯到他们遇刺的事情上。
而遇刺的事情,又与何刺史或是太子有关联。
可是眼下说的这事,却是高林泉之死。
不过仔细想来,高林泉的死或许是跟太子无关。
太子只是想将刺杀的罪名安在他头上,如果他一开始就是想要把高林泉杀了,便不会安排刺杀这一出。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张涵之追问道。
“呃……这个……”元羡抿了抿嘴,眉头微蹙。
“跟萧将军有关?”
元羡想了想,萧庭煦跟高林泉不对付的事情,朝中的人或许多少知道一些。
而如今高林泉死了,萧庭煦住在隔壁院子,这自然会让人怀疑到萧庭煦头上。
“我落水之后,萧庭煦是用剑刺伤了高林泉,但那时候,他是为了给我出气。”元羡不知道该不该往这个方向说,“但是,萧庭煦肯定是没有对高林泉起杀心的……”
“此事臣知道。”张涵之打断他的话,“臣现在问的是,殿下与高大人说了什么?关于萧将军的事情。”
元羡看了眼门外,还是不见萧庭煦的身影。
“殿下在等萧将军?”
“啊,没有。”元羡吓一跳,讪讪地笑笑,视线拉回来时,突然撞上他凌厉的目光。
张涵之瞥开视线,喝下茶杯中剩余的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殿下,若是想洗刷萧将军身上的嫌疑,有些话,便不用问过萧将军再说。”
元羡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拳,他希望高林泉的死跟萧庭煦无关,可是他的种种表现,又显得那样的漠然,这很难不让元羡犹豫。
沉默过后,他慢慢张口,“我和萧庭煦进城的那天晚上,遭遇了刺杀……”
“此事,臣也知道。”张涵之再次打断他的话,示意他说重点,“臣便是因此事而来,路途中得知高大人被害,这才不得已先着手高大人的事。”
“高林泉觉得,遇刺一事,是萧庭煦一手安排,目的是为了栽赃到他头上。”
“遇刺一事,是萧将军安排的?”张涵之不拐弯抹角。
“自然不是。”元羡立刻否认,情绪有些激动,话脱口而出之后,又惊觉不对,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进城的前几日,我都和萧庭煦待在一起,如果真是他安排,他不可能躲得过我。”
张涵之不屑地笑着摇摇头,“臣听着,殿下似乎有意偏袒萧将军?”
“萧庭煦……和我是夫妻,偏袒他……有何错?”元羡垂下眸子,心里很是紧张,他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
“可臣听说,殿下和萧将军大婚之夜,并未同房?”
“这……与你何干?”元羡攥紧拳头,脑袋里乱哄哄的。
“恕臣失礼。”张涵之向他拱手,“臣倒真是羡慕殿下能与萧将军夫妻同心。”
元羡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这话什么意思?
朝中人人都觉得,萧庭煦有造反之心,所以才给他安上了“乱臣贼子”的名头。
那么眼前的所谓忠臣,又是怎样觉得的?
如果他也认为萧庭煦是“乱臣贼子”,他那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跟萧庭煦,确实生了造反之心?
所以,才说他跟萧庭煦是夫妻同心?
“高大人遇害那晚,殿下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突然被这个问题给冲垮。
元羡这会儿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犹豫太久,他微微皱眉,似乎是在回想,而后答道,“并没听到任何动静。”
“萧将军当晚,在房中?”张涵之继续问。
第29章 凶手
“自然。”元羡的表情变得放松,因为这会儿说的的确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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