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言还是没能吃上裴煜做的饭,也没能弄清楚自己那些疑问。
终究是被人求的心软了,他揉揉眉心,交代了几声外面伺候的婢女,抬步去见江清越。
身后跟着一众宛若劫后余生的奴才,有些比较感性的奴才悄悄擦擦眼泪,外面还有父母的奴才更是亦然,都恨不得给祁思言磕几个头。
果然只有太子殿下才会在乎他们这些奴才的性命。
“侯爷,侯爷!”
“太子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
江清越猛地起身。
随后意识到自己这样看起来并不虚弱,便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用力地扯了扯好不容易开始黏合的伤口。
疼痛让他皱了皱眉,却并不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他看着晕开的血液慢慢浸透包裹住的纱布,放心的翘首以盼。
“起来吧。”
门外,祁思言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轻声道。
他叹了口气,跟必须入虎穴似的,脸上挣扎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推门而进,脸上的表情转变为客气的担忧。
“神威侯怎么不好好休息。”
江清越脸上的表情一僵:“言言……”
“神威侯……”祁思言打断他:“倘若你兴师动众的让孤来这里,是为了叙旧,就算了。”
他抬眼望着江清越,神色冷漠:“这救命之恩,孤会报答于你,但这也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这次孤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他们都是无辜的,是在这围猎场伺候多年的宫人,不是你能动的,而孤也不是你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不是你可以威胁的,倘若你再这样,孤会让他们去孤的住处伺候,你的身边,孤只会留你自己的带的奴才,你自己的奴才,你要打要杀,你自己决定。”
江清越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击溃,他看着祁思言那张精致漂亮如同前世一半的脸,竟然只觉得陌生。
他几欲呕血,满眼委屈地对着祁思言道:“我伤口裂开了……”
祁思言转过身,礼貌吩咐:“去找太医。”
江清越见此大吼道:“祁思言,我说我伤口裂开了!”
“那又怎么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祁思言面不改色地反唇相讥:“你我的关系早已恩断义绝,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以前是多么不待见我,这不是你再一次救我就能改变的。”
江清越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那些信?你为什么不直接告发我?”
祁思言满脸疑惑地抬头,真诚地发问:“啊?”
江清越摇摇头,神思恍惚:“你就是放不下我,等我回去见到皇上,我会说明一切,到时候,你就再也瞒不住了。”
“什么?我瞒你什么了?”祁思言再次一脸懵,信?
祁思言在脑海中搜索片刻,骤然被已经死去的写情书记忆攻击,自己让人偷掉的那一箱子情书。
他倒也看的开,挑眉道:“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江清越满眼深情地看着他:“你所有的良苦用心,我都知道。”
祁思言:“……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心思。”
“我会让你回心转意的。”江清越已经打定主意认罪了,他对祁思言深情款款地道:“如果没有这些信的事情,我可能还不明白你对我心,你对我还是有留恋的,不是吗?”
祁思言:“???”你到底再胡说八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江老将军:孝死我了
祁思言可能会恢复前世记忆一段时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在一起咯
这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在江清越的自我催眠下陷入沉默,在太医火急火燎的赶来时结束。
太医进来看到祁思言就要行礼,祁思言宛如看到了救星,几步走到门口扶起太医:“胡太医快快免礼,神威侯伤口又流血了,既然您来了,孤就不在这里添乱了,正巧孤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江清越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言言!留下来陪我。”
祁思言在门口顿了顿,声音带着严肃和抗拒:“神威侯自重,往后不管如何,孤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说完后便走了。
走后的背影可谓是一身轻松。
一想到自己回去要面对裴煜,就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又下意识地放轻放慢了脚步。
原本白皙的皮肤慢慢的开始变红。
裴煜为什么会给他写那本书,他神机妙算,难道是算到了自己会喜欢他,所以给了他清心咒?
让他清心是变相拒绝?
祁思言一拍额头。
他居然喜欢裴煜。
他怎么敢喜欢裴煜。
还对裴煜有那种奇怪的想法。
想到那样清冷漠然,衣不染尘的裴煜,祁思言就觉得自己左右的妄想都是在亵渎裴煜。
但是他忍不住,一旦喜欢这个念头逐渐清晰明了,他就忍不住,是他年少无知,任由喜欢滋生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才惊觉过来,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
裴煜推开他的门。
他斜斜地倚靠在雕花木门上,双手环抱望着祁思言,漆黑的眼底弥漫着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朝着祁思言挑眉:“还不进来?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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