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面容严肃,眼中犹豫不决,沉默着未出声。
大概是觉得时徽久久没有回应,时重霜顿了一下,说:“时大人,陈知府已经在来的路上,救兵已到,那些贼人已经逃了。”
时徽听到这里,才出声道:“陈知府,可是陈微崖?”
“是。”
时徽最终还是出来了。
谁料,这少年见他出来,只随意地看上一眼,就转身往前走,全然不顾及他身上中的箭伤。
时徽愣了一下,倒也没恼怒,只捂着伤口慢慢跟在这少年背后。
少年身姿挺拔,将开未开,却已然有了风骨,时徽打眼一看,便知是练武的好苗子。
并且,这人格外眼熟……
他忍不住多问:“小兄弟,你是在陈知府手下做事的?”
“不是。”
“那看你装扮,可是北秦人?”
“算是。”
“算是?”时徽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变,说。
“……”时重霜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时徽。
时徽猝不及防差点撞在时重霜身上。
“时大人。”时重霜垂眸说,“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
“……”时徽身形一顿,这才看清楚时重霜的样貌。
时重霜眉眼深邃,一双凤眸直直看向时徽,眼中情绪并无波澜。
但时徽却越看越激动。
像,太像了……
时徽心下掠过百般思绪,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你是跟在寒食寺问清方丈身边那位……”
“是。”时重霜说。
时徽手上顾不得捂着伤口,双手紧紧握着时重霜手腕,一双眼颤动地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时大人看到我很激动?”
“不,不是……”时徽反驳,眼神锐利又包含复杂的情绪,最终问出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时重霜心下并无波澜,他是临时决定要来见上一见时徽的,也清楚他这张脸一旦暴露在时徽面前,必然隐瞒不住他的身世。
但,这也都是早晚的事。
至于时徽到底能为他做到哪一步,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时徽情绪激动,在晕倒之前,一双手还死死抓住时重霜不让他离开。
“时重霜!”
时重霜回眸,扶着倒下的时徽转身看到陈微崖在不远处朝他招手,后面跟着搜罗的士兵。
“可找到时大人了?”陈微崖喊。
时重霜让人将时徽妥善抬回去救治,随后跟着陈微崖坐上马车一块回府。
路上陈微崖沉默深思,怎么也想不通:“你说,什么人要杀时大人?”
时重霜抱臂垂眸,听到这话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何生环。”
“这么肯定?”陈微崖说,“你难道不觉得这也太明显了吗?时大人可是出身国公府,是重臣,这太大胆了,他怎么敢!”
“何生环手里握着兵权,没什么不敢的。”
一句话让陈微崖无话可说,他耸拉着肩膀,泄气般叹道:“世风日下,兵权都要给文臣握着了!”
“古往今来,从未有这等混账事!”
陈微崖骂了何生环一路,回到知府府邸之后,时重霜和陈微崖简单谈了一下后续的事情,一切还需要等时徽醒来,因此半夜便独自回元问渠落脚的客栈了。
刚到客栈,时重霜便见到楼上已经灭了烛火,但窗户半开。
时重霜轻悄悄地跳进去关好窗户。
猜想先生已经睡下,时重霜没多想,便脱了外袍挂在衣架上,蹲在屏风外的炭炉旁,打算先把身上的寒气除去再抱着先生睡。
时重霜蹲在炭炉旁盯着里面冒出的点点星火,神情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在他察觉到的时候,一双赤裸的脚便已经静悄悄走到时重霜身后,随后一双修长的手从后绕过时重霜脖颈,摸了摸他的脸,淡淡说:“你脸好冷啊,小霜。”
时重霜抿抿唇,任由元问渠整个人趴在他背上,一动未动:“先生怎么醒了?”
“本来就没睡着。”元问渠说,“这里冷,背我回床上去。”
时重霜手臂圈住元问渠大腿放在两边掂了掂,随后稳稳当当地将元问渠背回了床榻。
统共也没几步路,元问渠却很高兴,赤裸的脚甚至甩了甩,在半空划出好看的弧度。
温热的呼吸贴在时重霜脸颊,元问渠蹭了蹭,说:“小霜,今天好晚。”
“嗯,在陈微崖那里耽误了一会。”时重霜将元问渠放下来,重新盖好被子后半跪在床边,手暖着元问渠指尖泛凉的手,低声喊,“先生……”
元问渠侧身躺在床上,手被时重霜大手包裹着,带来温暖的热意,有点昏昏欲睡。
时重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看着元问渠半阖的眼,最后说:“先生,以后我会尽早回来。”
”上来。“听到这话,元问渠掀起眼皮看向时重霜,唇角勾了勾,摸了摸时重霜侧脸,轻声说,“傻话。”
以为元问渠不信,时重霜手臂搭在元问渠腰上,按往常一样,圈住后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像撒娇:“先生……你且看着。”
“看来很顺利。”元问渠说,“和我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时重霜不回话,低下头下巴在元问渠头顶蹭了蹭,然后一路往下亲,直到将元问渠唇瓣彻底封死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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