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靖被一顿讽刺,脸上依然还挂着笑,眼神却渐渐阴沉下来,转身坐在元成煜斜前方的桌前,说:“各位也都到了,今日前来是为咱们的陈知府陈微崖,哦,现在已经是国子监祭酒了,此次特意为他举办擢升宴,怎么也不见他大驾光临啊。嗯,曹大人知道吗?”
曹淮序道:“兴许被什么事务绊住了手脚也说不定。”
话头打开,便有人舒展你和杆子往上爬,附和道:“想来陈大人也是大忙人,怕是没时间见我们这些,不学无术的人吧。”
“破格擢升,要学的东西定然很多,不然搞砸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陈微崖向来眼高于顶,怕是也不会将咱们的好心放在眼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早年陈微崖天不怕地不怕的,最看不惯以何玉靖为首的这些纨绔浪荡子,由一次和睢阳一些清流学士对诗,被这些人三言两语的下流话给搅乱了兴致,陈微崖当场发作,斥骂这些人说是不学无术的下流废物。
自此梁子也就结下了,在陈微崖离京前,陈微崖作为何生环的门生,这些人还时不时就要阴阳怪气找上几次麻烦才罢休。
如今陈微崖和何生环闹掰早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这群人说话也就更没了顾及。
眼看着话说得越来越离谱,时子原忍不住道:“陈微崖当上祭酒那也是圣上的旨意,你们如此贬低,是不满意陛下的决定吗?”
“欸——”
“我们可没有这样说,陈微崖这次立了功,又有个贵妃姐姐在后面帮衬,这祭酒是怎么来的,还指不定是因为什么呢。”
“对吧?”
何玉靖不置可否,状似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一串玉核桃。
时子原绷紧唇角,说:“你们不过是心中嫉妒,有意贬低罢了,有本事自己也去做啊,看你们能不能办成陈微崖那样。”
谁知那人一脸无辜:“那自然是办不成的,再说,陈微崖能有此功劳,可离不开你那有本事的表弟啊。”
“说起来这个,你见过你表弟了吗?听说年关之后便会去东宫做太子殿下的侍读了,倒是比你这个正儿八经的荫官有出息多了,你爹也太偏心了些。”何玉靖似是想到什么,一脸戏谑地看着时子原说。
“说不定以后你还要受他照拂呢。”
“而且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何玉靖对时子原说,“你爹怎么就在这么巧,去一趟关州就给你领回来一个表弟。”
“别到时候,此表弟非表弟,而是‘弟’啊。”说完,何玉靖笑起来,眼中满是戏谑。
时子原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何玉靖,你别乱造谣!”
何玉靖耸肩:“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不过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时大人正直,大家都晓得的。”
时子原听得一肚子气,背着手就要离开,反被何玉靖叫住:“听说你那表弟来的时候连老将军都出门迎接,结果反被放了鸽子,真不知这人是有多大的面子,我看子原你啊,可要小心些喽。”
时子原被气得笑出来,他小心什么?
何玉靖话里话外全是他这表弟对他有多大的威胁,明摆着的挑拨离间,当他真这么容易上当不成。
他还不至于为个未及冠的表弟就亲人离隙,心有芥蒂。
掉份儿。
时子原心中更是不屑,何家的阴私他不是没听说过,何玉靖他爹风流之名谁不知道,为何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鬼都知道里面有猫腻,这种争权夺利的把戏他更是看不上。
曹淮序心中看得明白,知道何玉靖就是单纯来找事的,看互呛的差不多了,他上前劝说:“今日既是为微崖办的庆功宴,诸位应该高兴才是,别伤了和气。”
不知是不是陈微崖早就知道何玉靖会出现,宴席开到一半元成煜就拉着时子原离开了。
随后曹淮序也离开了,徒留下何玉靖一行人。
这场庆功宴不欢而散。
……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满月楼对面的一处酒楼包厢恰好能将他们看全。
元问渠撑着脸饶有兴致地收回视线,说:“你这表哥倒还算是个性情中人,还不算太笨。”
时重霜倒了一杯茶递给元问渠,并未太关注对面的动静,道:“小儿把戏。”
很明显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
啧,嚣张。
元问渠笑看了时重霜一眼,说:“你也是小儿。”
时重霜一顿,抬眼看向元问渠:“先生……”
元问渠笑出声,摸了摸时重霜的头发:“好了,逗你玩呢。小儿可不能在夜里对我又亲又抱。”
两人亲了了一会,退开后元问渠轻咳:“停停,说正经事。”
“这个时候了,人应该也到了。”
话音刚落,房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曹淮序的声音出现在屋外:“两位,可将这场闹剧看了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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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两人真的好爱亲亲。
第80章 不能人道
出了满月楼,三人也算是全无了兴致,元成煜还有功课,便就先回宫了。
最近家里那几口人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见到谁都兴高采烈的,恨不得将国公府重新翻新一遍,只为了迎接他那到现在还没出现过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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