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殿下睡太长时间了,对身体不好,要不要陪臣去骑马射箭?”
“不要。”
“那殿下要不告诉臣你的字是什么?”
元问渠这才回头看向他,面无表情道:“我以后会是大梁的皇帝,不会有字。”
“字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非要别人取,没人敢给你取,你自己取一个不就好了?”
元问渠眼神闪了闪,道:“乱说。”
戚月窥笑了笑,说:“哪里,臣向来不乱说话。况且,臣也想唤殿下的字。”
元问渠抿抿唇,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戚月窥,偏过脸轻轻道:“问渠。”
戚月窥没听清,嗯了一声:“什么?”
元问渠眼神恼怒:“问渠!”
戚月窥这才反应过来,笑开:“殿下是告诉我你的字?”
“知道还问,还不快喊。”
元问渠耳根隐秘地红了,想着他就等戚月窥一小会儿,再不喊他马上就走。
戚月窥眼神好得很,自然看到元问渠耳根的一抹红,憋着笑,原来早就想好自己的字了……
“问渠。”他声音好听,俯身唤在元问渠耳边。
元问渠一个激灵,背后酥麻的感觉上来,但他依然保持着皇子的仪态。
元问渠矜持道:
“嗯,朝霜。”
作者有话说:
没有想到吧(●ˇ?ˇ●)咱这是年上变年下来着嘿嘿
第42章 一夜荒唐
这是元问渠短短几十年里为数不多安稳平静的日子。
尽管他当时觉得也许并没有那么轻松。
但身上没有必须要完成的计谋、没有肩上担着的重责,也不必为了皇权而苦苦钻营。
从小元问渠身边都围了太多的人,就养成了他独处的爱好,平日里总是会特意甩开宫人独自在皇宫中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发呆。
什么也不用想,可以短暂地歇一口气。
直到身边多了个无处不在的伴读,元问渠第一次感受到了棘手。
虽然后来他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戚月窥陪在他身边很多年。
见证了他如何从一个板上定钉的皇位继承人成为握在太后手里的傀儡,又见证了他是怎么将太后一脉颠覆,手握重权的。
他做的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背后也都有戚月窥的参与,元问渠表面不说,其实对此一直心怀愧疚。
将军府的嫡长孙本不必为了他做这些,从而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都是为了他,元问渠知道。
甚至后来戚月窥对他的想法也被他察觉。
那是元问渠第一次面对事情犹豫不决,但戚月窥不提,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群狼环视,猛虎在侧,四国不统一,他一天也睡不安稳。
他没有时间和心力浪费在谈情说爱上。
但他后来好像后悔了。元问渠心想。
是因为什么?
想不起来了,元问渠颇为懊恼地想。
到底是因为什么?
……
——“先生,醒醒。”
——“啧,老头,到底什么情况,你说句话。”
时重霜站在元问渠床前,看着满头冷汗的先生,皱眉看着为元问渠施针的老和尚。
元四四一双腿快跑废了,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将药僧带过来。
结果这老和尚一句话没说,看了一眼就开始给元问渠脑门上扎针。
人都快给他扎成个刺猬了,也不见人好转,元问渠反而越来越不安起来,冷汗淋漓,身上也开始发抖。
时重霜还以为元问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但看手腕上的痕迹又被他否定。
终于,和尚停下施针的手,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起身。
“阿弥陀佛。”这老和尚起身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元问渠念,“方丈受苦了。”
元四四不耐烦:“老和尚,别说些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方丈到底什么情况?仅仅发热怎么会这么久还不醒?”
“哎,四四施主莫急。”和尚向两人劝慰,解释说,“方丈本就因为中毒而身体亏损,这次肩膀重伤本要好好修养才是,但……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绪不宁又气急攻心,导致内里阴阳失衡,诱使招魂毒复发。”
时重霜脸色难看,顿时后悔起来。
他不该将寒食寺的情况和先生说的。
元四四脸色同样不好,想到元问渠那天生气地让他滚。
然而和尚并未注意到两人异样的神情,继续说:“万幸方丈体内的招魂暂时被压制下来,发热的症状在所难免,至于为什么迟迟不醒……”
和尚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时重霜注意到老僧人的迟疑:“师父但说无妨,我们定当竭力救治先生。”
“这是自然,寒食寺自古以方丈为尊,我等自然竭尽全力救治方丈。”和尚说,“只是方丈如今的情况,只能靠他自己。”
“什么意思?”时重霜问。
“方丈现在……深陷梦魇之中,一时半刻怕是很难醒来啊。”和尚说,“其实方丈的经历寺内僧人很少有人知道,但老衲曾经也给方丈诊过一脉,当时方丈体内就已经隐隐有肝火郁结之像,只是被招魂所掩盖,并未多有体现,如今,这是彻底爆发了。”
元四四在一边听得一愣一愣地,忍不住说:“他平日里好得很,每天不是睡觉就是让我给他找吃的,怎么还有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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