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渠“唔”了一声,叫住他,笑着说:“行了,这几天写的也够多了,这非一日之功,重在坚持罢了,现在能认字就行。”
“对了,上次我给你的书,看得怎么样了?”元问渠随口问道。
“看完了。”时重霜回到。
“嗯?”元问渠眼神略有些惊讶,“看完了?”
随后元问渠随便挑了些问题问时重霜,无一没有答得上来的,确实是看得差不多了。
元问渠这下真的有些惊喜了,其实他知道时重霜对于这些是有那么些天分,只是还并不清楚水平到底如何,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教他点其他东西了。
元问渠心中琢磨着,盯着桌上的宣纸陷入沉思,这副样子反倒让时重霜略有些忐忑不安了:“先生?”
元问渠回神,看着时重霜,唇勾了勾:“过来。”
时重霜走过来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
“我问你,做官当牢记五善五失,且说说,当皇帝又该牢记什么?”
这问题问得突然,时重霜想了想,道:“兵、权、术。”
“错了。”
元问渠卷起一本书轻轻敲在时重霜额头。
“是驭人。”
作者有话说:
多年之后的采访时刻。
炸毛兔子:元问渠为什么答应做你对象?
时重霜:先生教人有方,我自然驭人有术。
(言下之意技术好)
第50章 被打为什么会开心
山中的生活总是过得很慢,坐看云起,守着日落月升,在日复一日中,似乎很容易让人忘记自己究竟身处何时何地。
莲花峰坐落在这一片深山中,显得格外幽寂。
但这里悠闲却并不无趣。
甚至称得上是忙碌。
元问渠每天看着元四四带着小净悬自顾自地、不知疲倦地收拾吉祥居里一切东西,那架势,恨不得将整个吉祥居都打包带走。
这天,元问渠打开窗户就看到外面一大一小跌跌撞摇摇晃晃地撞往外搬东西。
“站住。”元问渠看着元四四和小净悬身上鼓鼓囊囊的,出声道,“你们怀里抱的什么?”
一旁低头沉默着练字的时重霜也抬起头看向窗外。
元四四和小净悬脚步一顿,僵硬地扭头看过来。
“行李啊。”元四四没动,站在原地回答。
元问渠挑眉,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行李要带花瓶?”
“好吧,那不带了。”元四四老实放下来。
元问渠点点头没当回事,继续安静看书,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在第五六七八九十次元四四隔着窗户问元问渠手里的东西能不能带走后,元问渠放下了手中的书。
元问渠看着他怀里快要抱不住的衣服以及各种瓷器花瓶,花瓶里还塞着满满地金叶子,黄灿灿地,霎是耀眼。
看来话全被当耳旁风了。
元问渠头疼地问他:“为什么这些也要带走?”
元四四鼓了鼓腮帮子,将怀里的东西放下来,指着其中一堆上好的布料以及以及下面几箱子的成衣,底气颇足地说:“你好好看看,这里面有一件是我的吗?都是你的衣裳好不好,都不带?”
元问渠一顿:“随便带走几件不就好了,到了地方我们再重新买。”
元四四扯了扯嘴,凉凉地笑一声:“你知道做这些花了多少钱让别人紧赶慢赶做出来的吗?等我们到了京城,这些怕是等两个月也不见得能做出来。”
元问渠:“……”
“行。”元问渠妥协了,又指了指另一堆塞满金叶子的花瓶,“这又是干什么?”
“哦,这个啊。”元四四语气平淡,“给小净悬玩的,他觉得亮不拉叽的,好看的很,给小孩儿带点小玩意儿。”
小净悬在一边睁大眼亮晶晶地点头:“嗯嗯,好看,喜欢。”
把金子当小玩意儿?
元问渠手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这太多了,我们带不了。”
元四四完全不担心:“不啊,完全带得了,雇条舫船不就行了?”
元问渠一时间沉默了片刻,看他:“四四,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请个花魁唱着曲儿走啊。”
元四四呵呵两声:“你有钱那我也没意见。”
到最后元问渠彻底放弃,随他们去了。
元四四继续开开心心地带着小净悬哗啦啦装金子。
相比元四四翻腾了好几天的行李,时重霜就显得尤为寒碜了。
腰上别一把匕首,随时就能离开。
天气愈冷,山上尤为严寒,饶是元问渠再不情愿,也忍不住裹了一层又一层,平时连房门也不愿出去了。
于是时重霜就每天雷打不动地来元问渠这里学几个时辰。
元问渠在这件事情上对时重霜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很严厉也很苛刻。
时重霜到底不是在大梁长大的,对大梁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道听途说,真正是什么样的还需要日后他自己切身感悟。
但现在学习大梁的史书官制、民生风俗等等一系列东西却是刻不容缓了。
这是个辛苦活。就算马上要动身要离开这里了,元问渠也没有放松对时重霜的要求,反而随着时重霜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天赋对他愈加严苛。
时重霜每日的课业也越来越多,这几天待在元问渠房里往往是一整天,有时入夜了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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