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给我立名,否则你们怎么‘匡扶太子以安社稷’呢。
“——两州为我?”梅淮安笑出了声,侧着脑袋朝对面人看,“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说话不用这么虚伪。”
“万一我个没脑袋的又当真了....嘶,这一次得多两个大恩人。”
他伸手到贺兰鸦面前比了个耶,晃了晃手:“一个就够我受的了,两个,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贺兰鸦瞥了一眼都快戳自己鼻尖上的手指头,指尖晃动带过来一阵书卷墨香气。
下一瞬就抬手用掌心覆上眼前的手背,按下些许就停了,没把这只手压到桌子上攥牢。
“你必须去,不要闹脾气。”
“啪!”
梅淮安反手在对方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响声清脆当即收手。
紧跟着挑眉一笑——
“去就是了,我哪儿有闹脾气的资格呀,不过是在佛君面前逞强而已,要是连这点儿小气性都不许我有....我这颗棋子过的也太憋屈了,是吧?”
贺兰鸦手背被拍出几道红印子,心里却想着刚才触到的几根手指......
也算是稍解这半个月吃睡不香的惦念了。
很好,这就算他悄悄奖赏自己一回。
挨打?
倒是无妨。
第225章 贺兰鸦昨夜那些狠话说的蹊跷啊
听着对面的人说‘憋屈’。
贺兰鸦把玩着手里的珠串,沉默片刻才开口说话:“你——”
他殚精竭虑的想叫眼前人过的舒心些,能给的和不能给的....也全都要给出去了。
毫无保留,不计后果。
看着少年愈发漂亮英气的眉眼,贺兰鸦把原本想辩驳的话咽回肚子里。
转成另一种不痛不痒的安抚,语气刻意冷漠。
“——再忍忍。”
只要你听话的开始恨我,很快梅氏太子就能重新站稳脚步了。
“?”
我,忍,你,妈。
梅淮安刚才强撑出来的不在意,此刻已经快撑不住了。
瞧见这人面对被辜负真心的自己,脸上竟然可以毫无波澜和愧疚?
这已经愈发颠覆他以往对这人的认知了,怎么可以如此虚伪,恶心,道貌岸然....等等!
接触这么久,至少这人佛系清冷的脾性不是假的吧?
以这样的脾性来看,就算贺兰鸦真成功算计了谁,最多就是给个不屑一顾的微笑随后转身离开,懒得多看败方一眼。
不可能会无聊到故意列出自己做过的坏事,跑到苦主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从前种种,昨晚放狠话....不对劲!
梅淮安垂眼盯着桌面快速思索,余光能瞥见对面人看着他时内敛沉稳的目光。
从前那些叫他倍感关怀的温暖瞬间,全是假的?
那一个人的演技得多好,才能次次回馈出让他深信不疑的诚挚来!
不管是佛堂还是山庄茶室,不可能会有人演的那么真。
如果真要说什么是演的——
梅淮安心头突然狠狠一跳!
没错,贺兰鸦昨夜那些狠话说的蹊跷啊。
这人就不是个能张狂到用言语伤人的性子,却突然在他面前放狠话,而且时机还如此奇怪!
他从昨晚到刚才一直都被愤怒冲昏了头,此刻深思细想——
才察觉自己忽略了这其中最大的疑点!
在两州汇兵最需要小太子听话的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贺兰鸦却对虚弱无助的他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希望他听话还是希望他不听话?
如果不听话,那什么样的行为才算是不听话?
梅淮安有种莫名其妙被人逼着生恨的感觉,愈发看不透贺兰鸦的行为了。
思索片刻,他突然抬眼朝对面人说——
“我把红瑙珠串丢到门后面了。”
话音刚落,一身浅青色长衫的人当即转头望向门后!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完全是听到手串被扔了就下意识的看过去。
贺兰鸦视线在地上扫了一圈并未看到手串的影子....这才意识到什么。
他睫毛颤了几下很快又转回头盯着自己面前的茶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眸底闪过一丝懊恼,更多的是无奈。
“......”
梅淮安没有错过这人脸上的细微表情,忍不住顺嘴打趣——
“佛君倒是听力灵敏,我说的每个字你都听的如此认真?”
“......”
贺兰鸦有些坐不住了,耳廓生热的同时心底也浮出后悔念头。
他不该说完话还坐着不走的。
每次跟眼前人待在一起时,都对这种古灵精怪的‘突袭’毫无招架之力。
就比如刚才的红玛瑙手串,换了旁人说话他定然不会转头去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十分懊恼,自己不是个轻浮的性子,却总一次次掉进这些小圈套。
贺兰鸦嗓音还算稳当,只是神色不怎么自然,都不敢跟人对视了。
“我的听力一向都好。”
“哦。”梅淮安点了点头,思索着又问,“我把贺绛脑袋砸伤了佛君怎么没怪罪我?对棋子都如此宽恕吗?”
贺兰鸦确实没想起来这一茬,微怔片刻才说:“当时你中毒了,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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