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淮安。”
“你还如此吻过谁——!”
“......”
装啊。
怎么不装了。
说是对我无意你管我还吻过谁,到底是憋不住了吧!
他眸底快速划过一抹舒爽,咬了咬舌尖哼笑一声,抬眼跟人对视。
嗓音挑衅依旧嚣张——
“想吻谁就吻谁,吻十个八个一百个,你管不着!”
船舱顶上响起落雨的声音,淅沥沥逐渐庞大。
床榻里安静到能听见彼此振奋错乱的呼吸,贺兰鸦沉默片刻闭了闭眼,随之松手放开了掌下攥着的衣襟和长发。
梅淮安看人这都要起身离开,眸底的笑意又褪了些,彻底松懈下来躺平扭头往屏风看,不跟这人对视了。
半晌又难过的嗤笑出声,低骂一句——
“胆小鬼.....呃!”
贺兰鸦就在他开嗓的时候,像是再也克制不住的突然握紧他的手腕,猛地压到耳侧软枕上!
更是不等他挣扎就决绝俯身下来——
结结实实堵上这张气不死人不罢休的唇!
分离没多久的唇再次贴到一起,只是这回不仅仅是表面的浅贴。
不知道是谁先挑衅张开嘴,又是谁先试探的递出舌尖,总之是——
吻透了!
炙热,湿滑,交换口涎。
原来这他妈才是接吻的感觉!
梅淮安起先是闭着眼的,可当察觉身上一阵阵跟过电似的开始动情,便有些慌乱的动着手腕要躲!
“唔!放——”
贺兰鸦抽出另一只手,索性把他两只手腕都按到一边去。
双方挣扎对峙中又意外的十指相扣了!
掌心贴着掌心,原本仅是温热的体温,就从相触的手掌和唇瓣愈加倍增灼热起来!
梅淮安明明睁大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大脑空白一片。
缺氧,慌张,呼吸混乱。
被夺走的空气会以另一种反哺的方式递还回来,脑袋要爆炸了!
看不见的无丝藤蔓将两人缠绕的越来越近,近到彼此胸膛不知何时也已经贴上了。
唇角有水渍湿哒哒顺流到下巴,水渍划过下颌的触感带来无比澎湃的感官刺激!
他的手腕挣扎不动,最后只能蜷起膝盖用尽全力翻转身子把人推离!
平日里装的清心寡欲,一吻上就跟疯子一样推都推不开。
这是什么恶俗反差!
双唇分开之后,他总算能抽空摄取空气急着低吼警告——
“贺兰鸦!”
没你这么亲人的,头一回就想憋死我。
似是这声呵斥起了作用,让正要追过来继续挟制的人停了动作。
贺兰鸦眸色红的彻底,垂首的姿势让耳侧黑金耳坠悬在半空晃个不停,总算找回来些理智。
但也还是僵着没有撤开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梅淮安看人清醒了这才心下稍松,喘着气突然笑起来。
他要看看眼前这人如此疯狂的亲吻过后,还要怎么狡辩说我从未对你动过心!
第239章 我若再也回不来,今夜就是生平一大憾!
贺兰鸦缓缓松开他还按着的另一只手腕,直起腰往后撤开,侧坐在梅淮安身侧。
就连视线都不接触了,任由目光跟着撤离动作随意望向不远处的茶桌。
就跟老僧入定似的盘腿坐着,还不忘整理一下身上穿着的月色薄衫,恢复几分清心寡欲心如止水的模样。
就仿佛刚才把人压着狠亲的....不是他。
奈何,衣摆拽着拽着就拽不动了。
梅淮安只当不知道有截衣摆正在自己后腰底下压着,他仰头看着头顶的深蓝色床幔,神色慵懒困倦的伸了个懒腰。
这种占上风的时候,绝不主动挪身!
贺兰鸦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嗓音暗哑:“动一动,压到衣摆了。”
“嘶,动不了。”梅淮安嘴角噙着笑意满脸无辜,瞥眼看他,“被你推倒的时候撞到后背了,疼。”
“......”
一时冲动做出的行为,此刻还在被人反复提及。
贺兰鸦许多年没感受到的窘迫情绪,顷刻间到达顶峰。
他没敢看还平躺在他腿边的人,强装出冷漠神情轻描淡写:“对不起。”
若是换了旁的人,听他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早就惶恐至极避而不谈了。
哪知道躺着的这位很快接话——
“对不起什么?”
“刚才.....”
“刚才什么?”
“我——”
“你怎么了?”
“......”
分明就是故意在追根究底,如此顽劣!
周围气氛仿佛比不久前亲吻时还要焦灼,至少在贺兰鸦看来是这样的。
就在他茫然无措懊恼至极,悔不当初更不知道该如何逃过这一劫时——
盘腿坐着的膝盖突然一重!
少年的腿抬起一只,穿着黑绸长裤都遮掩不住笔直端正的腿型,此刻就肆意妄为搭在他大腿上!
梅淮安伸展四肢叹了口气,嘟囔着说:“睡吧。”
既然有难言之隐他就不逼问了,反正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
贺兰鸦不是个优柔寡断的脾性,到现在还瞒着什么咬死不能明说,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事,轻易问不出来。
只要人还在他身边待着,想瞒就继续瞒吧,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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