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过搭档守则？”敖癸半信半疑地问道。
张凡听到这个搭档守则这个词，立刻笑了出来，“朱武和你说的？”
敖癸确信自己被骗了，还被张凡嘲笑了，没想到第一次看张凡笑得这么开心，是在嘲笑自己。
“殿下，不是在笑你。搭档守则这个东西，是姚阳用来骗朱武的，朱武又拿来骗你，倒是一种传承。”张凡强忍着收起笑容，但是又没忍住。
“朱武和姚阳关系很好吗？”朱武紧接着问道，连搭档守则都是别人拿来哄他，他在拿来哄自己的吗？
“非常、非常好。”张凡看着敖癸说道，“他俩是师徒情。”
“朱武刚当锁魂官的时候，转换不过来身份，伸手就得有人伺候，自己说话得有人顺着。在阎王殿任职的皇亲国戚确实不少，当过正儿八经皇帝的就朱武一个，再加上他那个做派，没少遭到其他阎王殿的鬼排挤。朱武对锁魂官这个职位，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不去，就是晚去，也不知道姚阳和他说了什么，他还真的改变了不少，后来那副做派也没有多少了。虽然现在也不讨鬼喜欢就是了。”张凡看着敖癸，翘起了嘴角，说道，“别看朱武活着的时候，没少找男男女女，但是死后，我真没见过他找谁。”
“这和我也没有关系。”敖癸笑着说道，“继续说成文才吧。”
“我之前说，我们成为了好朋友，大家经常聚在一起，后来阎王殿又遇到过一回甲级魂魄聚集事件，也是我们六个一起解决的。其实，在没执行任务之前，我和姚阳就是朋友，芈原和成文才就是朋友，虽然我们六个人关系都很好，但是也存在有疏有远。芈原比我们任何鬼都和成文才更亲近，因为他们有共同的先祖，成文才比芈原晚死三百年。成文才在成为锁魂官后，他们就是朋友。芈原在阎王殿呆了有一千年了，你就知道，他俩做了多久的朋友了。成文才，是锁魂官里为数不多没有受到过惩罚的鬼，他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好人，死了之后是一个好鬼。”张凡说完叹了一口气，“他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我去把芈原拽回来。”张凡说道。
张凡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敖癸一个神。
敖癸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有内鬼的这种情况，鬼中有内鬼，倒是一个很好的吐槽点，可惜现在的他没有心情去吐槽这件事。
他也开始思考，除了成文才参与了这件事，神族中是否也有参与了这件事的，尤其是命格院，或者可以轻松从命格院得到消息的某位。
想到这儿，他开始想到自己的事情，因为阎王殿的事，让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事情，能做到这件事的，三界一共那么几个，全部都是自己的至亲，他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但是他现在又必须怀疑任何一个。如果知道是谁了，他又该如何，质问个清楚？断绝关系？还是怎么做？
敖癸抬头，与正在开门进入的李珈竹，四目相对后，收起了刚才准备攻击的状态。
“好吓鬼。”李珈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不好意思。”敖癸笑着说道。虽然他见过一次李珈竹，知道李珈竹的灵力气息，但是突然感受到这股灵力气息，他还是觉得很厌烦，觉得危险，下意识地进入了攻击状态。
“没关系，大家都很厌烦我的灵力气息。”李珈竹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没有厌烦，就是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气息。”敖癸连忙解释道，虽然他从李珈竹的语气中听不到任何委屈之情，但是这句话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伤害对方的事情。
“你不是天帝的弟弟吗？”李珈竹问道。
敖癸点了点头。
“原来天帝的弟弟也会为了这种小事感到抱歉，我还以为上界都是不关心凡人死活的神。”李珈竹解释道。
敖癸有点儿纳闷阎王殿到底都给新入职的鬼培训过什么，为什么一个接着一个对神族都有着天然的抵抗。
“我也还以为你是个不关心其他员工的鬼。”敖癸怼道。
李珈竹把手放在桌子上，一个很厚很厚的本子慢慢出现在他的手下，“我正在记录每个我遇到的人、鬼、神、妖等。你是我认识的一个神，将对这本记录有很深意义。”
“我可真是谢谢了。”敖癸看着厚厚的一本，不知道他记录了多少，“你从活着的时候就开始了？”
“你杀人也是为了观察？”敖癸想起来朱武跟自己说过的话。
李珈竹没有否认，“其中一个原因，可惜他们的反应让我有些失望。”
“然后，你想自己体验？”敖癸不确定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也觉得很有可能。
李珈竹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没有比自己结束自己生命，更美妙的事情了。”
敖癸不理解李珈竹的说法，他对死亡的认知就是，到头了，该消失了，不可抗力的，自己结束和自然结束，没有区别。
“我听说过，你的事情。”李珈竹继续说道。
“我的事，挺出名的。”敖癸说道。
“我很佩服你。”李珈竹说道，“之后，就请多多指教。”
敖癸被李珈竹说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值得佩服，他觉得李珈竹挺正常的，丝毫看不出凡届所说的反社会人格。
幸好，这个时候，朱武推门进来了，他环视了一圈后，给张凡打了个电话，让她和芈原去到他凡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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