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受到攻击,周围开始陆续从墙里冒出来残魂,还没嗷嗷叫出声就被同样的鬼影给桎梏在手中,挣扎得像只即将待宰的兔子。
鬼新娘的红盖头下发出尖锐的嘶吼,有着锋利长指甲的双手挣扎不断,快速的挥舞袭击着桎梏她的鬼影,可惜……那手只能从晃动的黑气中穿过,而无法伤及黑影分毫。
盛久安:“抓稳了,我还有事问她。”
属于女鬼的翻腾怨气包裹着鬼新娘,可比起云澜岄更为凶狠的力量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论她怎么挣扎,怎么愤怒,都无法从黑影的手中脱逃。云澜岄偏开身,让盛久安往上走,走到了破碎的窗户前。
盛久安看着眼前费劲儿伸来的手。
纤瘦到只剩下一层灰黑色的皮包裹着骨头,就似几根枯树枝。
盛久安抬手摆了摆,让好奇缩在他身后缓缓靠近的两人退开,要知道在鬼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下,若是贸然接近绝对会被她攻击。
云澜岄站在盛久安身旁,眼底隐隐浮现出几抹红。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从胸腔喷涌而出狠狠的刺中鼓膜。
秋望雪和李川海捂住了耳蹲下身来,痛苦的溢出低吟。
盛久安感受着耳边的冰凉,心底再次冒出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有些软软的,像冬日埋进了被窝,痒痒的,像一根羽毛骚动着心头,还有点暖,天知道他怎么从那双冰得要命的手上感受到了温度。
朝着盛久安伸过来的手臂,瞬间被切掉了一半。
不成形的灵魂碎片和怨念,都被桎梏着女鬼的黑影吸收,就算鬼新娘想要再收回去凝成型也做不到。鬼魂也会感觉到痛的,而且那撕裂灵魂的痛可比□□上的疼痛还要可怕百倍。
盛久安抬手拍了拍云澜岄的手:“你怎么生气了?”
云澜岄收回手,冷冷的看着只能发出断音的女鬼,扣在脖颈上的黑手似乎在用力,但他的声音依旧十分温和:“此鬼伤人,自是该受些教训。”
盛久安轻叹一口气:“可你增加了我的工作难度。”
云澜岄沉默片刻,竟有些不知所措:“我……抱歉,下次不这样了。”
盛久安看了他一眼:“嗐,倒也没事,我毕竟打不了鬼,现在有你这武力值就上来了。”
“别说,虽然之后难度提升,但现在看着挺爽的。”
以前呢他看着作恶的怨魂厉鬼,能做的不是镇压而是净化。
虽说之后下了地狱都会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受到严厉惩罚,但……有时候真是忍一时血压飙,退一步脑溢血,他有多次拳头硬了又硬,想把那鬼揍一顿,可惜实力不允许他这么做。
盛久安眯了眯眼,人眼可见心情愉悦的走到女鬼身旁。
女鬼嗷嗷艰难的发出叫声,他却看了一眼后就转向旁边的门。
刚刚这女鬼指的就是这房间。
门紧闭,上面还扣着一个大铁锁。
盛久安正在思考这锁要怎么弄开,贴心千年老鬼就出手了,锁咔咔发出脆弱的裂响,最后在他眼前崩得四分五裂。
转头看了眼云澜岄,正好对上那含着所谓十分温柔七分迷人三分宠溺的眼神,心脏顿时砰砰发紧,刚刚冒出的奇怪滋味似乎又添了点调料进去,就和架着一大锅,温火炖煮的美食开始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锁掉落下地,唤回了盛久安的思绪。
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透着一条缝,里面是漆黑一片。
秋望雪和李川海见女鬼被制挣脱不开,手忙脚乱的贴着一边挪到他的背后,视线转移到被推开一条缝的门,漆黑的,阴冷的……总给人一种寒毛直束的危机感——?!
“啊——”正盯着瞧的秋望雪毫无意外的发出一声尖叫,退后撞在了李川海的身上。
一只泛着血丝的眼睛骤然出现在了门缝的中端。
盛久安微微弯下腰,与那只眼对上。
怎么说,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眼神,更像一只受困的野兽。
抬手敲了敲门:“我能进去吗?”
眼睛眨了一下,再度没入到黑暗中。
盛久安推开门,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冲进鼻腔。
零星的亮光从缝隙里钻出,却照不亮屋内这浓厚的黑,盛久安看了眼被铁皮封住的窗户,摸到门边的灯绳一拉……入眼一片狼藉,搭着这味道真像进了一个垃圾处理厂,而就在这些乱糟糟的东西中,趴着一个姑且还能称作是人……的人?
盛久安视线一转。
昨晚上响起的那“哐哐”声,应该就是这人脖子上拴着的铁链子。
有手有脚甚至不算瘦,但浑身都是漆黑的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蓬搭在背上,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清理过。身上似乎没有穿衣服,但从那平坦的胸部和整体的骨架来看,应该是个男性。
“你想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盛久安偏身看向还在闹腾的女鬼,沉思片刻。
“这么说来,这应该不是个例吧。”
怨气上头的女鬼可不会听人话。
盛久安抬起了手,虚放在还不至于凝结成实体的女鬼肩膀上。
“安静,听我说。”
“若你有怨,还想报仇,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温和的两句安抚,却真的起了作用,眼看着女鬼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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