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澈。”楼桁停下,伸手摩挲到方澈的下巴将人的连从枕头里扳了出来。
却看到那人紧咬到发白的唇,他心中一紧,拇指抚上去,拧眉道:“不欺负你,别再咬了。”
方澈忍得满头汗水,闻言松开了咬着唇的贝齿,下一秒却大口咳嗽起来。
“我怕我爸妈听到,我爸今天刚回来,不想打扰他们……”
“疼吗?”楼桁摩挲着方澈下嘴唇被咬出的齿印。
方澈摇了摇头,其实今晚楼桁相对于之前来说温柔太多了,是他害怕怕发出声音被家里人听到。
“这里呢?”楼桁的视线落在方澈的侧脸,那里被盯着炙热。
起初还有些莫名,逐渐方澈才明白,楼桁似乎是在问他那天在法庭被打得位置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他的反应也很正常,毕竟是我出卖了哥。”方澈有些歉疚道。
“这种时候,我不介意被你出卖,多少次都一样。”
这个瞬间,方澈好像又变得聪明了,他明白楼桁此刻不单单只是想要这样简单,
劫后余生的亲昵是原始野兽最直接的告白。
“哥,我有点口渴。”方澈沙哑着嗓子道。
楼桁毫不犹豫起身,将方澈塞进被子里,自己赤脚走下床,去卧室的小茶几上拿杯子才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了。
“躺着等我一会。”楼桁说着便要穿衣服去客厅。
“哥,不喝水,我吃点水果也行。”
方澈的小算盘打得贼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茶几上的葡萄草莓看。
“你吃过海鲜了,明天再吃。”楼桁狠心拒绝。
“我是水獭可以吃的!而且我的已经吃完海鲜好久了……”方澈小声辩驳,乖得不像话,“哥不同意我就不吃了,我都听哥的。”
楼桁就算是钢铁心肠,此刻也全成了绕指柔。
“衣服先穿上。”楼桁无奈将床角的作训服递给方澈,方澈眼前一亮,立马翻身坐起,却忘了他此刻的处境。
就算楼桁再怎么温柔,该疼还是会疼的。
方澈乍然间坐起,忘了这一茬,疼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往床外栽倒,差点摔到床下的地毯上,好在楼桁抓住了他。
“呜呜呜怎么办啊哥,屁屁开花了……”方澈捂着屁股,委屈又可怜。
始作俑者楼桁没敢吱声,安静地给方澈穿上自己的作训服后,将水果端了过来,递给了他。
果盘被方澈抱在怀里,他微微侧身倚在坐在床沿的楼桁身上。
方澈一口一个草莓,喂了楼桁几次对方都没有吃,他便没有再让了。
眼见草莓见了底,方澈摘下葡萄,汁水在嘴里流淌开来时,他这才想起葡萄皮没法吐。
正思忖要不要下床吃,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手心朝上微微拢着。
“吐这儿。”楼桁面不改色道。
方澈惊讶地看向楼桁,看到那人认真的神色,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真的俯首将葡萄皮慢慢吐在了楼桁手心里。
这个举动已经够让方澈难以消化了,却没想到从他开始吃到结束,楼桁任由他倚靠,手也一直放在他下巴处。
他都舌尖偶尔会不小心触碰到楼桁的指尖,楼桁喉结滚动,双眸逐渐变得晦暗后又移开。
“谢谢哥~我吃好啦!”
方澈嘴甜,先跪坐起来凑到楼桁面前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呼吸交融间都是葡萄味。“
明天我给哥做苹果派,这个我很拿手的。”
“不渴了?”楼桁起身拿走方澈手里果盘,手里的葡萄皮也一同扔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
他将手心潮湿的液体擦干净,折身回到床上。
虽是说不欺负方澈了,可除了最后一步,他的手是一点也没老实。
最后方澈还是被欺负得浑身皮肤都红了,就连脚趾都蜷缩着,躲在楼桁怀里呜咽说以后都听话。
睡着之前,方澈迷迷糊糊还不忘找话题聊:“哥是怎么抓到习厚的啊,新闻上说得好厉害。”
两人复合的第一晚,方澈舍不得就这样睡着。
楼桁耐心地将他如何抓习厚的过程娓娓道来,身边方澈的呼吸声却越来越绵长。
今晚的计划讲完,转头看时,方澈已经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两个人都太久没有安稳地睡一个好觉了,重新回到彼此身边,让两人悬着的心都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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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桁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一直有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怎么都搬不下去。
直到听到窗外装修队的声音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方澈的睡颜,而是趴在他胸口四肢小爪分别劈叉瘫在他身上犯迷糊的小水獭。
“怎么变成小薯饼了。”楼桁捏了下小水獭的前爪。
小水獭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因为楼桁的动作身体失衡朝一侧往下滑,像一张摊开的小饼。
最后整只獭滑下去,他这才惺忪睁开眼。
“嘤嘤——”小水獭软哼几声,在楼桁侧身翻身打滚,打了个哈欠才渐渐睁开眼。
下一秒眼前的小水獭又变回人身,方澈慵懒缩进被子里,“哥,外面怎么啦,好大的声音,是有人来钓鱼吗。”
“装修队。”楼桁看向方澈的眸色温柔。
他无比自然地手探进被窝,捏上了那饱满的獭獭牌水蜜桃,“好点了吗,转过去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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