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纵涉越跑越感觉自己燥得慌,从头到脚就没有不热的地方。
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那处。
精力过旺,那便加大运动量发泄。
这是以往月圆之夜纵涉消磨烦躁情绪的常用方法。
纵涉停下来,唐晰也跟着停下。
大白狼的脑袋往后转转,示意唐晰上背。
但唐晰没看懂。
大白狼便趴在唐晰脚边,再往后扭头。
唐晰隐约懂了:“先生,你让我骑着你回去?”
第二十六章
大白狼轻嗷一声,大脑袋点点,算是勉强接受了唐晰这个说法。
其实他想说的是“载”而不是“骑”,但狼身限制了他的表达,导致他逐渐向兽性妥协。
知道唐晰理解了他的意思后,趴着的大白狼站了起来,方便唐晰坐他身上。
第一次骑活物,唐晰跃跃欲试又小心翼翼。
年少时,他曾听嫡兄说过骑马时的畅快自由,也曾羡慕,也曾遗憾过自己是庶子,没有资格拥有一匹属于自己的小马。
不曾想,现在的他歪打正着,竟可以体验一把骑狼的快乐。
唐晰提起一条腿,谨慎迈过狼身,没把一点脚底的灰尘蹭到洁白狼毛上。
跨到对面的脚往下放,屁股在狼背上坐实。
唐晰不知道怎么描述这奇怪的触感,软的暖的,但又透着股子韧劲,很矛盾。
唐晰刚坐下来,纵涉整头狼浑身紧绷,好似唐晰双腿圈住的不是他的腰腹,而是他的脖颈,无形的项圈禁锢着他,但他又心甘情愿臣服。
纵涉在心里暗想,不会被人骑了,便真将自己当成狗了吧。
这可不行。
纵涉心思复杂,迈开长腿跑起来。
唐晰上身坐得直板,身下的大白狼突然跑起来,吓他一跳,习惯性后仰,求生欲让他立马拽住了大白狼脖颈附近的两撮毛平衡身体。
纵涉被拽得头皮一紧,速度慢下来。
“嗷呜嗷!”你坐稳。
唐晰以为纵涉是在说疼,心虚松手,嘴上小小狡辩:“我不是故意拽先生的毛,是先生跑得太突然,我没有防备。”
纵涉有没有听清他的解释,唐晰不知道,他只知道说一段话便喝了一嘴的风,咸湿清冷的海风,吹在脸上挺怡然,吃到肚子里却不太舒服。
大白狼收着速度跑,但对于骑在他背上的唐晰来说,还是有些过快,总觉得晃晃悠悠的没有安全感。
唐晰闷闷想,嫡兄怕不是在吹牛,骑马自由是自由,但真的不会担心摔下去吗。
但他转念一想,嫡兄骑的马比他骑的狼高大不说,还有马鞍、缰绳和脚踏,自然不会如他这般晃悠,找不到着力点。
想通其中关卡,唐晰覆下身子,趴在大白狼背上,也不再比较骑狼和骑马的不同,两只胳膊圈住毛绒绒的狼颈,整个人埋进温暖长毛的怀抱。
迎面刮来的夜风大部分被毛发遮挡,唐晰能感受到风,但不怎么冷。
唐晰慢慢觉出骑狼的趣味,开心的用脑袋在大白狼脖颈附近蹭来蹭去。
纵涉才有消退意思的地方,又被唐晰这几下蹭得兴致昂扬,边跑边胀痛。
唐晰腿长,容易拖地,他便一直蜷着。
蜷久了腿酸,他想着换个姿势,便用两只脚圈住大白狼的腰腹,互相勾着省力气。
这下,纵涉更是苦不堪言,他每跑动一步,就会不可避免抵到唐晰的脚踝,灭顶的刺激感摧毁着他的意志力不说,他还不能被唐晰发现他的异常,不然多尴尬啊。
可他忽略了唐晰是只嗅觉灵敏的小吸血鬼,没一会儿唐晰就把鼻子贴在他的毛毛里细嗅。
“唔,先生,你的味道怎么变了呀?”
唐晰一直觉得奇怪。
纵涉的味道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这点他知道,但他始终没有弄清楚其中的变化规律是什么,有时酸,有时臭,有时又腥又甜。
就比如这会儿,他就不知道纵涉的味道为什么变得腥甜微咸。
神经紧绷的纵涉听到唐晰这样问,下意识神经紧张,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头狼,说不来人话。
他又放松下来。
张嘴朝着月亮的方向,随意嗷呜了一声,算是敷衍回复了唐晰。
反正他回答了,唐晰能不能听懂,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没听懂的唐晰感慨:“要是有狼语课程就好了。”
听不懂狼语,要是先生一辈子不变回人,那他岂不是要一直稀里糊涂,牛头不对马嘴的和先生沟通。
唐晰这个想法倒是提醒了纵涉,也不知道老头子知不知道他们纵家人会变成狼,等明天,他和老头子联系一下,看先祖有没有留下什么相关纪录。
纵涉想着可能让自己恢复成人的办法,同时故意驮着唐晰挨着沙滩跑,试图让咸腥的海风麻痹唐晰的鼻子。
或是把他吹得清心寡欲一点也是可以的。
清冷的月光将微风下的海面照得波光粼粼,平静又深沉。
一头身姿矫健的白狼,驮着美貌的少年沿着海岸线奔跑,肆意畅快。
回到别墅,一人一狼身上都裹挟着深夜的寒意。
唐晰搓搓胳膊,原地蹦蹦:“好冷。”
他招呼着纵涉:“先生,我们去浴室,我给你把爪爪擦洗了才能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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