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鬼魅学园46
从誓约潭回来后，罗肆在第一时间将逢元糙将给佩妮达。
看见罗肆那么一眼，佩妮达有一丝犹豫，但马上接过它，将之炖成药后，小心翼翼地灌入罗弘闵的口中。
确定佩妮达完成了这项工作后，罗肆急忙地跑了过去，身手摇了摇他的细肩。
「弘闵……弘闽……」喝过那所谓的药，却依然不见起色，苍白的脸颊，身体摸起来……有些僵硬，就像是……死人一样！
罗肆紧张地看着佩妮达，佩妮达只是拉过他到一旁，语气沉重地道：「小闵能不能够回来，就得看他自己了……」虽然很想直接告诉他原因，不过她想先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什、什么意思？」
不语，佩妮达盯着罗肆的脸看，使他更害怕事实了，可却又想知道，于是再次问道：「佩妮达阿姨，快说啊！」
面对这么担心孩子的罗肆，佩妮达不但没回答喊而丢还都了个问题给他。
「小肆啊，你是不是年轻许多啦？」笑咪咪地问道，罗肆原本想说什么也被这个笑容给吓倒退后几步，哪敢在问下去？
「这件事……」怨恨地的将视线瞄向在一旁事不关己、一副轻松模样地将自己背靠在墙上，眼睛盯着熟睡罗弘闵，至于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就不得而知的罪魁祸首──涐夜泉。
「说来话长。」罗肆叹道，现在连自己都成了小孩，以后该怎么办？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罗弘闵身旁全是光属xing仪器，能够保暖，佩妮达确定这些仪器都有开启后便坐在椅子上，洗耳恭听。
心脏还在跳动，却无法保持温暖……灵魂被带走后，元素也跟着离开。
「其实……」实在难以开口，罗肆迟迟接不下去。
涐夜泉将视线移到罗肆身上，害羞的模样在他眼里感觉是挺可爱的，不过害他变成这样的好像是自己，可能是良心作祟吧，他背离开墙壁，走向他，接话。
「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
※ ※ ※
「以魔法作为代价许愿？」
「是的，如此一来，你们的愿用能够实现，同时，主人的规定也不会破坏。」狮子道。「至于是否要舍己救人就得看你们自己了。」
涐夜泉没达话，一切由罗肆决定。
「可以。」
夏培达惊讶地确认一次：「罗肆，答应后可就无法反悔了喔！」他不敢相信，堂堂一个有权有势的魔法师竟然可以轻易地放下靠自己打拼来的江山，来换一个生命。自己的儿子，终究比这些身外之物都还要来的重要吧？
「大哥，就像妮蔓可以为了我而舍弃神之子的身分，沦为一个只能够使用幻象的幻术师；又为了弘闵不惜牺牲生命阻止你们神界将他带走。而现在我一样可以舍弃魔法师的身分救他回来。」
神之子，拥有光明力量的最高使者，可以为了次阶的法师而沦为与他一样的阶层，虽然是誓约之神，但看了许许多多的qíng侣，见是过好几百个场面，他却依然不能明白「爱」「qíng」为何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舍弃一切只为了一个人……就像他妹妹一样。
「好吧。」没有反对他的答案，既然能够救侄子又不破坏他的规定，他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呢？小鬼。」
涐夜泉没有回骂过去，反而笑了起来，似乎早就在等他的问题了。
「将他变成二十岁左右，办的到吧？」
鬼魅学园47
叹气，罗肆似乎无法接受年经十几岁的身体。
「年龄不是问题……」涐夜泉环抱住他。「说是这么说，不过你好像很在意，所以就……」实际上，这只占一小部分，绝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想看年轻时的罗肆」仅只如此而已。
「这样我和你们差几岁？三岁耶！」罗肆对着他的耳朵大吼。
涐夜泉沉默，就连佩妮达也无语了，的确，只差三岁再加上失去了魔法师该有的灵力，他们两人只能算是普通人，罗弘闵该怎么办？
以凡人的世界来说，罗肆只能算是大学生或是刚步入社会的新鲜人而已……还有已经接近四十岁的魔法师罗肆，变成二十岁的凡人又该如何向外解释？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现在才开始懊悔已经来不及了，涐夜泉带着歉意。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喔。」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往声音来源看去。
「老校长！」
「老狐狸！」
发现自己说错话，罗肆捂住嘴，而众人也非常有默契地无视，即使心理正在窃笑。
老校长脸上一阵黑青，脸上却保持着不协调的微笑，能让他忍住冲动不使用能力的除了他要来讲那个办法以外，就是「鼎鼎大名」的罗肆，现在只是个「凡人」根本挡不住他的攻击。
在大家面前或许是和蔼的笑容，但在罗肆面前，只能说是老狐狸式笑容，毛骨悚然，不知道他的「好办法」是什么。
「既然都成了小孩子，当然就得要有监护人……」老校长摸着他下巴的白胡须。
以凡人来说，十八岁便是成人，能够独立生活，但在魔法师的规定里，二十五岁才能够算是成人。
「由我收养你们，如何？」
罗肆想都没想，马上回绝：「不可能。」
「哦……那该怎么办呢？」老校长高深莫测地笑了。「未成年的你们，一定会被收进孤儿院的……那会分开的喔，罗肆。」
会被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
咬牙，罗肆道：「我知道了。就听您的吧。」
「这才对嘛。」老校长笑容不减反增，看来「老狐狸」永远都会刻印再罗肆的心里。
接着，久久的沉默，直到涐夜泉将罗肆忘记的事qíng给搬出来谈，才又有了话题。
「佩妮达婆婆，你叫我们带回来的，是做什么用的？」
该来的还是得来，佩妮达没有躲的意思。
「那是，招魂用的。」
咽了一口口水，罗肆握紧涐夜泉的手。
「小闵，是被捉走的……被鬼王。」佩妮达见三人都不说话，接了下去。「其实，当初说不能给小闵喝到一口水只是要保住他的灵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需要靠外力来保暖。」
「这么说，不管如何，弘闵都会……」罗肆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他的弱点是罗弘闵啊……
佩妮达点头，又道：「现在他会不会回……」由于长期习惯的关系，佩妮达边说边将头转到罗弘闵那处，竟发现，他头转向这处，看着他们，似乎有一阵子了，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鬼魅学园48
「小闵！」
「弘闵！」
异口同声，四人奔向罗弘闵的身边。
罗弘闵以手努力撑起身体，想从坐起来，却力不从心，浑身僵硬地彷佛是一块石头，经验丰富的佩妮达一眼便看了出来，帮助他起身。
罗肆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模样，正犹豫着该不该身手去触摸他，但是他怕，怕触摸到的刹那，罗弘闵又如同死了一般地倒下，一绝不起。
将罗弘闵安置好后，佩妮达道：「小闵，能说话吗？」
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可是当他们看到罗弘闵极力地想张嘴说话，却只能到半开阖的状态，生硬地挤出声音，却只有「嗯嗯」的声音时，都不禁佩服起佩妮达了。
似乎连皱眉都显的困难，罗弘闵奇怪地眨了眨眼，疑惑又显得无辜。
刚开始听见佩妮达问他能说话吗，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在一般人的知识里，说话就如同吃饭一样，可是现在他却连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小闵，不用急着开口没关系，你的身体少说也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没动过了。」
再次眨了眨眼，罗弘闵如同一个漂亮的玻璃娃娃般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眨眼。
「弘闵，你真的回来了？」罗肆终于作了决定，伸手碰触他的脸，哽咽的声音，彷佛下一刻便会哭出来。
果然，一碰触到罗弘闵地脸颊，罗肆崩溃似的拥住了他，哭了出来。
大量的泪水沾湿了罗弘闵身上的薄衣，罗弘闵僵硬地举起手，轻拍罗肆的肩，努力地挤出几个字来。
「爸……爸，我……回……来了……」语毕，他努力地勾起笑容，僵硬的脸部肌ròu微抽畜，显的有些奇怪。
原本想藉此停止罗肆瀑布般的眼泪，结果没停反而更严重，越哭越凶，罗弘闵这下真的愣住了，曾经有一次，他也这么哭过……在母亲过世的时候……
只有那么一次，这是否，才是真正的他呢？
再庄严的华丽外表下……
涐夜泉看不下去，一把拉起罗肆，一手绕过后脑，朝他吻了下去。
见到一幕，罗弘闵嘴合不起来了，自己的父亲和同伴接吻……虽然在开学前就知道了，可是进展似乎快了些，到底在他不再时发生了什么事啊──！
快速地扇动眼皮，讲一句话都很困难了，罗弘闵只能用眨眼的方式来以及合不起来的嘴来表示他的吃惊。
「呜……嗯……我、那个我……」对罗弘闵来说有些刺激的画面一结束，罗肆结结巴巴地想对他解释什么，满脸通红的……就像被注视时的他一样。
「弘闵，我和罗肆，在一起了哪。」涐夜泉知道这对罗肆来讲是个打击，但对罗弘闵来说亦是，由他代为发言，也没关系吧？
「哦……」应了一声，罗弘闵心中还有很多个疑问，其中最大的，就是罗肆本身了，可是问起来，话似乎很多呢，想了想，他道：「纸……」
老校长勾勾手指，一张白皑皑的纸便出现在手中，递给了罗弘闵。
闭上眼，控制魔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在纸上弄出烧焦的痕迹就可以，罗弘闵睁开眼盯着纸，小火苗开始在纸上跳起文字舞，一句焦黑的文字便出来了。
「爸爸，变年轻了呢。」涐夜泉照实念了出来，接着便是一阵轻笑，罗肆gān脆什么也不讲了。
「这是以我的魔力作为代价而成的。」涐夜泉道。「所以说，我已经不是水系法师了，弘闵。」
闻言，罗弘闵又再次将文字烙在纸上：代价？
「是啊，代价。你父亲作的代价是，『以魔力作为代价换取逢元糙』当作媒介，让你能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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