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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惊世皇后_淡漠的紫色【完结】(34)

  如今,玉镯还在,他却已另娶她人,牵的是别的女人的手,娘亲则孤独寂寞地深埋泥底。

  满怀悲愤,冷君柔再也无法呆在房中,于是收起东西,迅速冲出门外,一路疾走至蒲公英花前,中午游逛的时候,她发现了这片距离大屋不远的花海。

  她先是出神凝望着,而后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唇间,顷刻,一首悠扬婉转、凄凉悲切的曲子在花间逸开来,让人听着好不心酸。

  接着,她闭上眼,嘴唇继续娴熟地cao控着薄叶,整个人深深陶醉曲中,到了停下时已泪流满面。

  正好,身后响起一个醇厚的嗓音,“这首曲子,很感人。”

  身体倏然一僵,她快速抹去泪水,回头之后,果然见到冷睿渊伫立眼前。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他,即便是借着淡淡的月光,她也能清楚看到他深刻英俊的轮廓。

  她的古怪眼神,纳闷到了冷睿渊,只见他俊脸微窘,打开话题,“请问姑娘刚才chuī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它叫蒲公英的眼泪。是我师父独创的。”冷君柔低声应答,嗓音伤感如旧。

  “能创作出如此动听感人的曲调,必定是个很有才气之人。”冷睿渊赞叹出来。

  “师父是天底下最美、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冷君柔眼神有了瞬间的骄傲和自豪,稍顿后,神色又恢复了凄切,“可惜,好人没有好报,老天爷并不厚待她。”

  “照姑娘这么说,你师父莫非已经……”

  “师父深爱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几乎付出一切,结果却是遭到他的抛弃,师父积郁成疾,依然奢望他会回心转意,可惜到临死前还是等不到那个男人。师父,并无令夫人的福气!”泪水再次克制不住地涌上冷君柔的眼眸,发觉冷睿渊面色怔了一下,于是不着痕迹地解释,“听闻堡主很爱堡主夫人,为了堡主夫人还永不纳妾,所以,令夫人很幸福!”

  冷睿渊恍然大悟,讷讷一笑。

  “恕小女子冒昧问一句,堡主夫人是冷堡主第一个心爱的女人吗?”

  约有片刻,冷睿渊才点头,“不错,除了燕儿,我从没爱过任何女人。”

  按住心里的qiáng烈震动感,冷君柔继续急声追问,“那之前呢?凭堡主的条件,应该有过一些风花雪月或者露水姻缘吧?”

  冷睿渊霎时又是一个怔愣,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冷君柔,内心好奇不已,稍后,又是如实应出,“燕儿是我结识的第一个女子,也是唯一一个!”

  第一个?唯一一个?不,不可能!那娘亲呢?那自己呢?没有他和娘亲的欢爱,自己又如何降临这个人间?所以,他根本就是在说谎!

  内心犹如波涛汹涌,冷君柔睁大眼睛瞪着他,想揪出一些痕迹证明他在撒谎,然而,她找不到!那张英挺的面容没有任何心虚,漆黑的眼眸也无任何闪烁和躲避!

  “姑娘,你……没事吧?”冷睿渊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内心的困惑膨胀到极点,可他并不表露出来,最后,对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注视,提出告辞,“我先走了,时间不早,姑娘也回屋歇息吧!”

  说罢,不带她回应,他已转身走开。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冷君柔眸光闪晃,俏脸尽是复杂的思云,到了他已消失好一阵子,她也满腹疑云不解地离开这块伤心地。

  刚回房不久,忽见古煊闯进!

  俊美绝伦的脸庞,深沉yīn霾,眸间蓄着一簇qiáng烈的火苗,正对她发出幽冷的寒光。

  050 “他”来了

  “你到底是谁?”他冰冷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

  或许是心中对他有怨恨,又或许是刚才的悲伤仍旧未退,冷君柔并不作答,只是漠然睨视着他。

  古煊更加怒火中烧,继续厉声盘问,“你接近冷睿渊和冷逸天到底有何目的?”

  这次,冷君柔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冷睿渊、冷逸天见过面?莫非……他派人监视自己?

  魁伟挺拔的身躯,闪电般地冲到她的跟前,古煊将她围困在chuáng榻与他之间,伸手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命令,“回——答——朕——的——话!”

  冷君柔无法再沉默,便也依言应答,神态维持着冷淡,“奴婢是谁,皇上不都一清二楚吗,至于冷堡主和冷公子,只是无意的结识。”

  “无意的结识?无意的结识会一起游逛?会半夜jiāo谈?还对他们抛媚眼?”古煊俨然一个吃醋的丈夫,恐怕连他也不清楚自己此刻样子有多恼怒,“你是天生犯贱喜欢到处勾引呢,或是德妃吩咐你这么做的?你们有什么yīn谋诡计?”

  他……他这是什么话!自己在他心目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为何扯上谢心怡?难道自己是谢心怡的人,就一定会帮谢心怡做事的吗?本就悲痛的心,也倏然升起了一股闷气,冷君柔gān脆别过脸,不愿再面对他那可恶至极的模样。

  已被怒火和妒忌遮住jīng明的古煊,以为她是默认了,bào怒得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qiáng烈的痛,让冷君柔不得不转回脸庞,忿然控诉出来,“是否奴婢说了皇上就信?皇上刚才不也在怀疑奴婢的话吗?”

  “你说真话,朕自然会信你!”

  真话?恐怕自真的坦白了,他也不会相信吧!冷君柔唇角扯出一抹悲哀的冷笑,苍白的唇间逸出无力的低吟,“时候不早了,皇上请回吧,可别让淑妃娘娘久等。”

  可惜,他没有离开,而是……高大的身躯迅速压下,大手揪住她的衣襟口,用力一扯。

  兹——

  冷君柔薄薄的衣衫立即被撕开来,露出了浅紫色的肚兜。她羞恼,急忙拉紧衣裳,发出抗拒的声音,“不要,我不要!”

  古煊没有理会,拿开她的手,突然又是兹的一声响。他总喜欢这样粗bào地对她!

  冷君柔内心慌乱加剧,为了挣脱,不惜套用他的话来回击,“你不是说不稀罕我吗?那因何还要这样qiáng迫我?我不温柔,我不爱你,不听话,我……一无是处,所以,你快走吧,去找那些样样以你为中心的女人!别——再——碰——我!”

  她在等着他放手,可惜,他没有!

  她不觉更加心急如焚,经过那次的羞rǔ,她真的不愿意再承欢于他的身下!故她只好继续劝解和抗拒着,“这儿是冷家堡,不是皇宫,在养心殿你还能保密,可这是人家的地方,难道你想被人知道你和一个卑微的宫女……搞在一起?朝廷不是正与冷家堡联盟吗?虽然我不清楚你这次来冷家堡的目的,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想有意外发生的话,最好立刻离开,趁着他们还没发觉之前赶快离开!”

  终于,他停止了,yīn沉的目光似要吃人似的瞪着她,然后,他怒气腾腾地转身朝外冲去。

  看着再次被震动的房门,冷君柔舒了一口长气,不过,除此之外心里好像还有另一种感觉,一种她理不清而又不想去理清的感觉,像是惆怅,像是失落,更像是……悲哀!

  继续心不在焉地呆愣了一阵子,她取出手镯,思绪回到刚才与冷睿渊见面的qíng景上。

  负心汉爹爹,为何要撒谎?她宁愿他说不喜欢娘亲,也不接受他那样的说辞,那简直是侮rǔ娘亲对他的爱,侮rǔ了身为他的女儿的自己!

  那个上官燕,到底有何魅力让他这般为她?再说,就算他很爱很爱上官燕,也不该否认和娘亲在一起的那段过往!

  ——馨儿,玉镯代表我,我会牵着你的手,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是他送定qíng信物给娘亲时说的誓言,很明显,代表着一生一世。

  莫非,是娘亲在说谎?不,不可能,娘亲那么善良温柔,断然不会欺骗自己,而且也没必要骗自己,最主要的是,娘亲这些年来郁郁寡欢,确切说明了对爹爹是多么的深爱。

  或者,是自己弄错了,这个冷睿渊不过是碰巧跟负心汉爹爹同名同姓,而非同一个人?但是娘亲的画像又如何解释?

  紧紧握着手里的玉镯,看着它在烛光辉映下散出的碧绿之光,冷君柔满是疑云的心,逐渐形成了一个主意。明晚得再去一趟蒲公英花田,而且,要戴上这只玉镯!

  到时,她看他还如何伪装下去,她坚信,他就是那个负心汉爹爹!

  可惜,冷君柔的计划,被另一件重要的事qíng耽搁了。

  翌日上午,堡内一片慌乱,原来,蓝子轩突然来临,还是昏迷不醒地被两名御林军侍卫抬着进来!

  客房里,气氛异常凝重,古煊侧身坐于chuáng沿,边看着chuáng上了无生气的蓝子轩,边听侍卫的禀告。

  “皇上出发的第二天,朝堂忽然起了纷争,据说兰陵王正从封地赶来京城,于10天后抵达,蓝大人自觉事态严重,又不想假手于人,便亲自前来找皇上。大家日夜兼程,昨天抵达冷家堡的边界,孰料倾盆大雨导致山路倾泻,蓝大人一时把控不住,连人带马滚下山坡,属下找到他时,他已处于昏迷状态。”

  侍卫刚刚说完,太医便匆忙赶到,给蓝子轩诊察,最后确定,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堕马的时候估计撞到后脑勺,导致昏迷不醒。

  古煊忐忑的心放下些许,他屏退众人,继续自个守在chuáng前,满眼复杂地凝望着蓝子轩,整个心思被侍卫方才的禀告所充斥。

  这次前来冷家堡,是受冷睿渊的邀请,实则也是冷睿渊想试探他的诚意,故他不惜纡尊降贵,千里迢迢前来,除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也希望借此机会对冷家堡有个了解。想不到,自己才踏出宫门,敌人就迫不及待地行动了。

  他们是早有预谋呢?或是正好趁此机会?至于冷睿渊,是否也涉及其中?一切的疑问,恐怕只有等蓝子轩醒来才能揭晓!

  剑眉蹙得更甚,他微微叹息着,蓦地,一阵房门被推开的响声,他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走了进来。她……来做什么?看着她满眼担忧的注视着蓝子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吃味。于是,沉声质问出来,“你过来做什么?”

  “奴婢会医术,想看看蓝大人的伤势。”冷君柔便也如实应答,语气如面容一般的冷淡,视线仍然落在蓝子轩的身上。

  古煊薄唇一抿,便也不吭声,看着她在chuáng前蹲下,还握起了蓝子轩的手,他便扭头,走向窗台边。

  冷君柔屏息凝神,认真仔细地给蓝子轩把着脉,完毕后,紧蹙的眉心逐渐舒开,幸好,他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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