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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134)

  一时忽又想起高璋,心中不免泛起疑惑。他一直以为秦峥在高璋那里,必然受了他的侮rǔ,心中虽恨,却更怜她,更痛自己不能护她周全。

  经过昨夜之事,他虽也没什么经验,可是却隐约感到,她也是第一次的。

  原来这高璋竟然根本不曾碰她?

  ☆、103|温泉嬉戏1

  秦峥赤脚立在一片红色的迷雾中,眼前都是红光,她不知道该走向何处,只能迷茫地站在那里,有风chuī过,红色迷雾在她身边萦绕。那迷雾中渐渐地传来了几个小孩子的声音。

  “阿诺,你娘生下你就走了,她不要你了……”

  “阿诺是没娘疼的孩子……”

  小孩子的吵嚷嬉笑声断断续续,秦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像儿时一般握住拳头,就要去和他们对打。忽然间,眼前站出来一个小少年,豁然正是儿时的卫衡。卫衡爱读书,打小温润如玉,上前握住秦峥的手,笑着说:“阿诺,不要打人。”

  秦峥睁着双眸,瞪着卫衡:“卫衡,你也离开我了,你死了。”

  卫衡说:“没有啊,阿诺,我没死,我一直在找你。”

  秦峥越发不解,待要细问,可是烟雾弥漫,卫衡却消失在雾中了。

  她蹙眉,正在疑惑迷茫之际,却又忽见前方迷雾中似有若无地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迈开步子,向那个女子走去,越距离近了,越觉得那个女子是如此的眼熟。待走到十丈之远,猛然看得真切,豁然发现正是昔日在南蛮军中所认识的二十九号。

  二十九号?她忽记起,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子,便是她的生身母亲的。

  她忍不住张嘴喊道:“娘……”

  可是无论她怎么张嘴,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嗓子仿佛被什么糊着了一般。

  那个女子背对着她,慢慢地往前走去,身影越来越稀淡了。

  秦峥大惊,她寻了母亲那么久,明明与她多日相处,却见面不曾相识。如今她在哪里,难不成在高璋身边受苦?

  她拼命地迈开腿来,想要去抓住她,不让她跑了,可是两腿僵硬无比,根本迈不得步伐。

  秦峥心急如焚,她xingqíng素来凉淡,不曾为任何事这般焦急过。此时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忍不住拼尽力气大喝:“不要走!”

  路放从旁,开始时见她鼻尖沁出细汗,紧闭着眼睛,眼珠却是转个不停,便知她是在做梦。待到后来,却见她两腿乱踢,两手挥舞,双唇也蠕动着念念有词,便知必然是噩梦了。当下连忙将她揽住,温声唤道:“秦峥,醒来,你在做梦!”

  秦峥骤然睁开双眸,昔日清冷的眸中却是一片惊意。

  她恍惚中看到面前路放俊颜一脸关切,眸中甚至泛着心疼,她渐渐地醒过神来,待环顾左右,这才发现自己就在红鸾帐中,昨日她才和路放成亲。

  此时初冬的暖阳透过稀疏的松树从窗外照到红鸾帐上,映衬得帐中皆是红色。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才做了这红色迷雾之梦?

  可是梦里,却怎么有这般场景。

  忽而想起昔日在山中养病,梦到高璋说及母亲在他身边,如今发现果然高璋身边的二十九号就是母亲段青。不知道今日做的这个梦,又是何寓意?

  她勾了勾唇,不免苦涩。原本想着,母亲于她,不过是一个父亲口中的传说。自己心心念念寻母,只因父亲之嘱。其实她自生下来不满月,便没有了母亲,她又是这等冷漠之人,自然不会生出多少孺慕之心。

  如今方知,她心里深处竟然一直念念不忘的。

  路放见她醒转,便抓住她的手问:“做了什么梦?怎么成这样了?”

  以前逃难之时,以及她在山中养病时,他们也经常同榻而眠,也没见她做这般噩梦。

  秦峥此时心中极为不快,见路放问自己,便道:“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日间不曾思,夜里倒开始做梦了。”

  路放猜度她心思,便道:“莫非是梦见你母亲了?”

  秦峥点头:“你倒是深知我心。”

  路放拿起一旁的汗巾,为她揩去脸上细汗,道:“我的秦峥,原本是最重qíng义之人,只是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我的秦峥?

  秦峥听到这个,却是蹙眉:“我何时是你的了?”

  路放唇边带笑:“昨晚。”

  秦峥做了恶梦,心中憋闷,又想起昨晚,初始时被他好生折腾。他体魄qiáng健,将自己覆住,其下之物粗壮异常,勃勃而动,弄得自己至今腿间还有异样,便哼道:“昨晚还不是这么说的。”

  路放想起昨晚,心qíng大好:“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原本都是一样。”

  秦峥越发哼道:“不一样。只能你是我的,不能我是你的。”

  路放见她一早上就撅嘴不高兴的样子,倒像个有起chuáng气的孩子,不由失笑,便哄道:“你既如此说,那就是吧。”

  秦峥这才高兴,把刚才噩梦带来的不适感挥去几分,抬眼间看路放,却见他还赤着臂膀,散着黑发。刚毅的侧脸在红光映衬下,说不出的俊朗。视线往下时,那胸膛清宽厚实,肌理均匀,触感平滑,在在散发着一种魅惑的男xing气息。

  秦峥再次想起昨晚,便是面上一热,舔了舔唇,轻声道:“我还想玩。”

  路放先见她不开心的眉眼打量着自己,忽又听到“我还想玩”,却是没明白。

  谁知道秦峥见他没反应,便挑眉道:“你不想再来一次?”

  路放恍然,见秦峥微咬着唇,不悦望着自己的神qíng,竟觉有几分娇态,当下心中欢喜,忙揽住她,用自己健壮的身子将她覆盖。

  秦峥一次生二次熟,双手小心地握着他的肩。他的肩膀比自己宽厚许多,将自己真个笼罩在下方。而握住的手感也很是硬实。

  秦峥咬着唇,心想,果然男子的身体和女子还是很不同的。

  正想着时,路放却是入了巷,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因见褥上有红色血迹,知道她果然是初次,开始时尚且怕弄疼了她,很是缓慢,后来便觉自己被紧紧包容,仿佛有什么在将自己吸住,于是不能自控,便一波紧似一波了。

  秦峥越发咬唇,紧紧闭上双眸,两手使力掐住他那动dàng中的臂膀,几乎要掐进那硬实的ròu里。

  其实她还是有点疼。

  不过,这般来自身体的胀痛,以及隐约而起的热烫苏麻,却仿佛让她忘记刚才那噩梦给她带来的不适。

  待得一切平息后,她翻身下榻,将那成亲的喜服仍在一旁,挑拣了一番,总算找到一件自己往日的旧衣,径自穿上。

  路放刚才好生卖力,此时还在低喘之中,胸膛上犹自残留着沁亮的汗珠,两眸中qíng=yù的色彩尚未褪去。

  他见她竟然是做完之后,扔下他就下chuáng去了,不免有些无奈。

  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她xing子到底是摸透了,不曾在成亲前轻易和她有了越矩之事,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何下场呢。

  一时见她拿着木梳梳着长发,便道:“那个玲珑匣,是我姐姐送的。我知道你不喜这个,可终究是她一番心意。”

  秦峥点头,径自打开,从中挑了一个样式尚算朴实的簪子,将头发盘成了罗髻。她到底手巧,虽没盘过,可是看了别人的就知道怎么弄了。只是她对梳发并无兴致,那罗髻就盘得十分随意。

  路放看着她迎着晨光立在那里的清丽剪影,忽然道:“秦峥,我姐姐活不过二十六岁的。”

  秦峥听了,微讶。

  路放迈开长腿下了榻,披上长袍,语气却是极为平淡:“她自小体弱,这一生原本都不该成亲孕育。yīn差阳错嫁了图招财,如今更是怀下身孕,掐指一算,怕是活不过三年。”

  秦峥回首,皱眉道:“游喆怎么说?”

  路放走过来,摸索着那匣子:“她问过游喆了,游喆也没有办法。只说她若不怀孕,尚能多活五年,如今是绝超不过三年的。”

  秦峥想起昔日路锦刁蛮的气xing,只知她体弱,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命不久矣。

  因为知道自己来日不多,所以活得那么肆意吗?

  秦峥敛眉,道:“既如此,你实在不该让她留在图招财身边怀了身孕。”

  路放却道:“当日初见图招财,我虽并不喜他,可是他对我姐姐百般呵护。我想着姐姐若是能成亲生子,也不枉来人世一遭。前几日我也和姐姐说过,她倒是并不在意,只是想为图招财生下孩儿后,便再来落甲山,看看三嫂和不弃。”

  秦峥点头:“她倒是看得开,这样也好。”

  这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时分了,一时有小丫头碧莲见他们下了chuáng,送来了食盒并洗漱之物。两个人吃过之后,又有诸葛铭前来,原来是jiāo割昨日各路人马送来的贺礼,将大致qíng景向路放说了,又特意提起来,说皇上派的那位卫大人,听说是如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如今皇上派他来,他又着意结jiāo,怕是别有想法。路放昨日也注意到了此人,便道:“他既要留在山上,你们小心应对便是。”

  诸葛铭自然答应了。待讲完这个,诸葛铭看看一旁的秦峥,又从袖中取出那个一百万两huáng金的四海钱庄的银票,道:“这是凤凰城城主送给夫人的,说是嫁妆。”

  秦峥从诸葛铭手中接过,只瞧了一眼,便道:“何笑好生大方。”

  路放从旁看了,心知这是何笑以秦峥父辈自居,所以才送这个。忽然想起昔日他分明对秦峥有调戏之意,不免好笑,便道:“他既给,你便收下就是了。”

  秦峥将那薄薄的一张纸递给路放:“既如此,你收下吧。我的,总有一些是你的。”

  路放听这话,却是暗指适才之言。

  她和他成亲,自然不能她的都是他的,可是她也不是太过小心,真得什么都不给的。

  诸葛铭从旁,虽听不懂什么你的我的,却是看明白了,夫人这是转手就要把这笔惊人嫁妆送人吗?

  路放却是不接,道:“你若没用,不去兑了就是。”

  秦峥听此,想想也是,便将其放在一旁的玲珑匣中了。

  诸葛铭又在旁和路放讲了下如今山中布置,又道凡事不牢将军cao心,让将军好生歇息几日便是,说完便关门离去了。

  路放眼看着诸葛铭离开,那眸便重新粘到了秦峥身上。

  看起来接下来几日,他倒可以偷得浮生数日闲,专心致志地陪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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