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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_女王不在家【完结+番外】(67)

  阿宴眨了眨水润的眸子,眸中泛起惊异,不过到底也是没敢说什么。

  他既然要用,那旁人原也说不得什么,当下忙亲自起身,要用自己的汤碗给容王再盛。

  可是她刚要起身,容王就伸出一个手指,轻轻阻拦了她,清冷的眸子带着笑意,开口道:“你剩下的那些,我来尝尝就好了。”

  阿宴顿时满面羞红,她看看四周围,这时候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她为难地望向容王,却见他昔日清冷的面上挂着一点笑意,温暖得仿佛这冬日里融融的太阳,就那么望着自己。

  紧紧攥住那汤碗,她咬牙,心道,你既要喝,那就喝吧。

  想着这个,她勇敢地上前,亲自将汤碗奉到了容王面前,伺候着容王喝汤。

  这人,其实也没多大年纪,不过已经是身材挺拔,英俊异常,靠近他时,浓烈的男xing气息扑面而来。

  阿宴紧紧握着那汤碗,用汤勺盛了一碗汤,举起来到他嘴边,却见那jīng致的嘴唇削薄。一时忽然想起,他往日总是神qíng冷清,只是极偶然的时候,会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有极偶尔的时候,会笑那么几下,笑起来真是好看。

  容王深沉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就着她手里的汤勺浅浅地尝了一口。

  阿宴深吸了口气:“好喝吗?”

  容王依然神qíng淡淡的:“好喝。”

  阿宴低头:“哦,那你……”

  难道他要一直让自己这么喂他,刚举着喂了一勺,手都酸了。

  容王垂眸,扫向她紧攥着那勺子的手,纤细柔白的手,握勺子都握得要发抖了。

  他唇边浮现出一点笑来,道:“给我盛一碗,我自己来喝吧。”

  听到这话,阿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容王来了后,阿宴吃个饭都觉得不自在了,于是也就随意只吃了一点。容王对此自然是看在眼里,当下垂眸望着面前的汤勺,也没多说什么。

  用过膳后,就该收拾收拾进宫了。这成亲第二天,怎么也得进宫去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啊。

  当下阿宴非常有自觉地望向容王:“殿下,我伺候你更衣吧?”

  如今容王身上穿得是一身月白色家常便服,虽则穿上去看着越发衬得他玉树临风,要多俊美有多俊美,可是到底不适合穿着进宫面圣啊。

  容王见她殷勤的样子,眸中流露出笑意,挽唇笑道:“好。”

  其实要说她伺候,还真轮不到她做什么,一旁早有侍女将容王要穿的朝服收拾妥当,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她只需要一伸手,侍女便将朝服拿起,递到她手里。

  阿宴拿起朝服,踮起脚尖,为容王更衣。

  他太高,比自己高上许多,这样穿衣服可真费劲啊。

  好在容王非常配合地伸展手臂,于是她只要帮他将胳膊伸到袖子里,然后再穿上就好啦。

  因为本朝尊崇火德,皇室的龙袍就都是绛红色的,容王的这个绛红色比皇上御用的绛红要浅淡一些。这袍子前后都是五爪正龙各一团,两肩又有五爪行龙各一团,袍底边角都是祥云的边纹。

  容王这个人原本生得肌肤如玉,实在是好看,这几年在外打仗,倒是历练得肤色深了,就跟上等蜂蜜一般的颜色,看着倒很是诱人。

  偏生他又生得身形挺拔,英姿卓尔,此时穿着这绛红色龙袍,真是看着就威严尊贵,俊美绝伦。

  阿宴抿唇,轻轻笑着,低头小心地从一旁侍女手中取过腰封来为容王戴上。

  容王微垂眸,望着低首为自己束上腰封的阿宴,只见她低头间,细软的头发在肩头和背部轻轻散开,露出里面纤细白=皙的颈子。

  他眸中颜色微深。

  阿宴为他戴好腰封时,一旁的侍女已经捧上一个托盘,里面有各色宫绦玉佩等物。

  阿宴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抬头仰视着他,低声道:“殿下今日要佩戴什么?”

  容王不语,却探手捉住阿宴软滑的小手,阿宴微怔,湿润的眸子带着不解:“殿下?”

  容王握着阿宴的小手,哑声道:“就戴那块散紫飘翠的玉坠吧。”

  阿宴闻言,微楞,心便轻轻沉了下去。

  ☆、64|dòng房之后

  转首望过去,果然见那托盘中,在形形色色上等玉佩中,就有那个和她的如来坠成一对儿的玉坠。

  容王见她这般神qíng,不解地道:“阿宴,怎么了?”

  忙抿唇一笑,阿宴摇头:“没,我也喜欢这个。”

  说着这话时,她怕容王再问起来,忙取了那块玉佩,细心地为容王佩戴上了。

  做完这些,阿宴也忙去了更衣室,在惜晴的伺候下,穿戴装点上了。

  因为今日要进宫的,又是当了容王妃后的头一次,她自然是按照定制盛妆华服。

  如此装裹下来,已经是未时了,阿宴也怕容王等急了,忙出来,却见容王正淡然地坐在靠窗的那个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坐在那里从容地看着。

  午后的阳光投she在他犹如雕刻一般的面容上,为他深刻俊美的五官镀上一层淡金色,他就这么坐在那里,行云流水,富贵从容,真跟一幅画儿般。

  听到阿宴出来,容王抬眸望过去,却看她盯着自己,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不由轻笑了下。

  “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温和。

  阿宴见他这般笑,又有些怔怔的。

  心道他以前冷得很,说话动不动绷着脸,还总是凶巴巴的,如今倒是和蔼了许多,难道竟然是打仗打多了,把人xing子改了?

  容王见此,当下起身,走到阿宴身边,挽起她的手:“有话就说。”

  被这么问,阿宴qíng不自禁地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呢。”

  容王挑眉:“怎么不一样?”

  其实阿宴也说不上来,只好低声含糊地道:“就是不怎么让人害怕了。”

  听到这个,容王静静地望着阿宴,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阿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我不希望你怕我。”

  阿宴低头,轻轻点了下头,道:“嗯,我知道。”

  *

  容王挽着阿宴的手出了暖阁,却见外面早有软轿在等着,阿宴上了轿,容王却径自上了一旁的一匹黑马,当下两人前往容王府门口。

  坐在软轿上,阿宴透过软轿的帘子,看向一旁,一路上自然会经过那处jīng心设计的长长回廊,她一下子就想起,上一世的自己,经过那个回廊的qíng景。

  那时候她是忐忑的,没有软轿,就用脚跟随着王府的嬷嬷走过那里,前去拜见她那位当了王府侧妃的妹妹。

  有一次,她正走在那里,却有动听的琴声从廊壁的孔dòng里传来,似有若无断断续续的,那曲子非常古怪,和往日所听的完全不同。她心里存疑,有心要问,便随口问那前来迎自己的嬷嬷。

  那嬷嬷看了她一眼,却说,那应该是容王殿下在听风阁弹琴,至于弹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左右是寻常人不弹的曲子就是了。

  她当时一听是容王殿下在弹琴,就不好多问了。

  坐在软轿里的阿宴,抿了抿唇,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真得不必再想过去,现在的自己,无论怎么磕磕绊绊,还不是顺利嫁给了容王殿下,没有什么曼陀公主,也没有两个侧妃。哥哥也是那么的争气,是燕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俊,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今早容王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下。

  软轿约莫走了一炷香功夫,总算来到了二门,此时王府的马车早已经收拾妥当,一旁粗实仆妇和小厮侍卫等都恭敬地守在那里呢。

  此时骑着马的容王早已经到了马车前,见阿宴过来了,便望向软轿这边。

  阿宴见此,忙在惜晴的扶持下,下了轿子,谁知道她一只脚刚迈下轿子,便觉得两腿酸软得厉害,两腿之间也是疼,那里脆弱得很,昨晚被人在那里好一番鼓捣,仿佛依然残留着一种饱涨的酸疼感呢。如今她这么一迈腿,便催发了那疼那酸,人就那么一歪,差点摔倒在那里。

  幸好惜晴扶着她呢,倒是不曾真得摔倒,只是踉跄了一下。

  她惊魂甫定,却觉得腰际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拦住,然后呢,她竟然被悬空抱了起来。

  若是在房里也就罢了,可这是二门外啊,周围多少侍卫小厮看着呢!

  她面红耳赤,攥着他的衣袖,低声道:“放我下来。”

  可是容王没有放下她,只是径自迈步,抱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里是极其宽敞舒服的,比王府的马车还要宽敞许多。其实这马车也是有制式的,天子为六匹马的座驾,王侯为四匹马。这敬国公府和容王,虽则都是四匹马的马车,可是这马车的宽度长度的定制却又有不同。

  容王府的这马车明显宽敞许多,且里面布局更为合理,装饰也更为jīng美华贵。

  容王长腿一迈,进入了马车中,可是并没有就这么放下阿宴,反而是揽着她,让她半躺在了马车里的软座上,一旁又拿了一个引枕,让她靠着。

  阿宴见这尊贵的容王殿下对自己伺候如此周到,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忙摇头道:“我没事的,只是刚才有些腿软。”

  容王清贵的面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却只是将打量地目光移向了她的两腿,然后慢慢往上移,最后落到了她两腿间。

  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想拿什么遮盖下,可是却又有些yù盖弥彰。

  良久后,容王的目光终于移开,轻“咳”了下,却是问道:“昨晚很疼是吗?”

  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目光落在马车上的挂壁柜上,而没有看阿宴。

  阿宴想起昨晚的迷乱,真是连喘气都有点艰难了,她低着头,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只好胡乱地点头道:“有一点疼吧……”

  容王伸手,握住阿宴的。

  阿宴只觉得那往日总是凉凉的手,此时烫得厉害,心里一慌,就想躲开。可是容王并不让她躲开,紧紧抓住,不放。

  容王依然没有看阿宴,只是定定地望着那个挂壁柜,哑声开口道:“下一次,如果你觉得疼了,记得告诉我。”

  听到这话,阿宴微诧,忍不住抬起眸来看向容王,却意外地捕捉到他耳边一点淡淡的红。

  一时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有点甜蜜,想着他gān嘛看都不看自己,其实可能想起昨晚,也是不好意思的吧?竟然同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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