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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违_兜兜麽【完结】(10)

  青青道:“衡逸,你总有长大的一天。”

  衡逸突然发火,抓住她双肩,狠狠bī视,“所以,所以你便要嫁人去?”

  青青无奈:“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衡逸说:“你教我怎么受得了,你教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旁人?”

  青青迎上他的眼,定定道:“这就是命,由不得你不认。”

  陡然上窜的烛火,映出衡逸几近扭曲的面庞,他狂乱地笑,青青已认不得眼前人,他拉扯着,将她抵在梁柱上,青青动弹不得,只得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衡逸身后是一尊无量寿佛布施像,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却偏偏不渡我。

  “姐姐,别怪我。我只是……我只是怕有那么一天,你会忘了我。”

  衡逸粗重急促的呼吸与她的混杂在一处,乱了,青青连心都乱了。

  迷失

  迷失

  【灼灼其华,忍痛,休相语】

  青青听见门外萍儿的惊呼,一声“公主”之后戛然而止,只余下挣扎时衣料磨擦的声响。

  青青几近绝望,怒极,一脚踹在衡逸膝上,他疼得皱眉,却半分不让,死死将她摁在梁柱上。

  他们像旷野中两只觅食的shòu,在沉默的对峙中互相审视,在寂寥的暗夜里伺机而动,谁都不愿退让,谁都不愿屈从。

  青青抬起下颌,冷冷看着他的眼,仿佛一直看到他真实的丑陋的内里。

  她恨恨道:“衡逸,别做令自己后悔的蠢事!”

  衡逸却似缠绵,在她耳边,轻轻哼:“人说女人的第一次,痛的彻骨,痛的一生一世都不能忘记。青青,好姐姐,让衡逸做你的第一个男人好么?即使来日,你恨我入骨,也让衡逸扎根在姐姐的记忆里,永远,永远永远……好不好呢?”

  他靠上来,压着她的身体,愈来愈紧,紧得她连呼吸都艰难。

  青青不可抑制地颤抖,恐惧,像无边无垠的夜幕,狂乱罩下来,牢牢将她捂紧,一分一秒夺去她的呼吸。

  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可真是狠毒。今夜过后,你教我如何面对后日婚礼,你教我如何在左家自处?或者,子桑衡逸你就期盼着我羞愤难当跳井自沉么?你当真是个好弟弟,半分都不曾为我想过!”

  “青青!”衡逸低吼,像受伤的shòu,抓住她的颈项,qiáng迫她抬起头,一时间,又换做迷恋色彩,缓缓印上她的唇,仿佛是胆怯,他只伸出舌头,一遍一遍,舔着她的唇,舌尖描绘着饱满唇线,缓缓地,略带羞怯地,尝她唇上滋味,咽下那妖冶的胭脂红。

  青青一阵阵苏麻,仿佛chūn风拂柳,垂柳摇摆,一下下扫过心窝,身如柳絮,心如擂鼓,不由自主,沉下去沉下去。

  她推他,他化作了石像,纹丝不动。

  他湿热的舌尖勾过她唇角,她听见耳边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终于放开她,微笑着观览她绯红的面颊,水光潋滟的唇瓣。

  衡逸与青青额头相抵,他已高出她半个头,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她,但也许,他一直站在高处,好整以暇,只待她入瓮。

  他湊過身來,平坦堅實的胸膛磨蹭著青青墳起的胸rǔ,她的呼吸越發急促,小腹下清晰地感受到他緊繃的慾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無量壽佛布施像,釋迦摩尼涅磐像,觀音成道像。

  慈悲的臉,說道的臉,布施的臉,都化作衡逸決絕的面容,像鬼魅,迷亂地笑。

  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沒有救贖,未得涅槃,唯一出路不過毀滅。

  青青認命,心不甘,卻無力回天。

  她閉上眼,張口,滿口苦澀,“只求你一件事……”青青忍著眼淚,她不能哭,可以認命,但不可以認輸,“別留下痕跡。”

  青青等待著他的觸碰,卻不料等到一陣狂亂的笑。

  青青睜眼看他,卻見他眸中冷光一閃,衡逸突然發力,抬手掐住她脖頸,那力道,幾乎要將她捏碎。

  他笑,殘酷冷漠,他一邊吻著她的鬢髮,一邊低聲說:“青青,這是你選的,怨不得我。”

  青青覺得冷,徹骨的寒冷,像覆骨的蛆,鉆心的蟲,甩脫不去,只由得他,由得他一步步奪走她的jīng魂,就像這突如其來的一吻,不,已不可說是親吻,這像一場撕咬,衡逸魔障入心,以吞噬對方為目的,不斷地糾纏,噬咬,他要她,所有,全部,而青青不肯繳械,不愿沉淪,耐不住,狠狠咬下去,血在口中劃開,絲絲縷縷,彌散在纏鬥不休的舌尖。

  這血腥,成了冰冷佛堂里的催qíng香。

  衡逸痛,酣暢淋漓,他不饒她,含著她的下唇,牙齒一點點合攏,一點一點,直至滿口血腥。

  他笑,她亦然。

  他說:“青青你看,我們多像。”

  猛地撕扯,青青聽見刺耳的裂帛聲。她被衡逸推到在冰冷的地板上,寬大的外袍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她抬起手,便是一記響亮耳光,而衡逸的動作不曾停歇,只留下肚兜褻褲與她,便又拉高她雙手,以碧紗襦群反綁在梁柱上。

  衡逸的唇上還留著殷紅的血,映著他蒼白的唇色,如紅梅傲霜,分外妖嬈。他笑著問道:“你怎么不叫呢?”

  青青勾了唇角,卻是滿心冷然,“我從不寄望他人相救。”

  他低頭,親親她唇上傷口,溫柔眼眸,盡是憐惜,“我會救你,永遠。我保證。”

  青青冷笑:“我只怕最想殺我的人是你。”

  衡逸笑的溫暖,如三月朝陽,和煦美好,他說:“姐姐你冤枉我。我怎么捨得呢?”

  低啞嗓音,繞梁而上,盡是媚惑。

  他的手,順著她下巴的弧度,一路往下,流連在她聳起的胸間。

  他繞著圈兒,徐徐接近,眼瞼著那小東西陡然收緊,在鵝黃色抹胸下小戰士似的挺立。他惡劣的笑,屈指往上一彈,充血腫脹的□經不住這樣的刺激,“唔……”青青蹙眉,咬住下唇,企圖抑制這樣屈從似的呻吟。

  衡逸卻又停手,湊到她眼前來,滿眼心疼,手上卻使了十分力道,掰著她的下顎,使她不得不鬆口。

  “青青,你是故意要讓我心疼么?”

  青青唇上的傷口被撕扯得更大,滲出猩紅的,惑人的血。

  衡逸低下頭去,一寸寸舔舐,他是吸血的妖,一滴也不放过。

  青青已觉察不到疼痛,她在他眼裡看見一隻發狂的獸,咆哮著,要將她吞噬。

  他一側臉,咬住她脖上系繩,緩緩拉開,像展開一幅藏世畫作,他期許太久,五内具焚。他怕太快,來不急欣賞她每一寸肌膚,又怕太慢,連心臟都漏跳幾拍。

  瞥见青青隐忍的脸,他突然起了恶心,一口咬在那粉红色□上,青青疼得惊呼,他却越发得意,将那紧缩的圆粒在齿间辗转,随即又以舌尖抚慰,一番苦痛,一番怜惜,青青被折磨得发出破碎音调,她像一尾失了水的鱼儿,在gān涩的泥土上垂死挣扎,却依旧躲不过既定的命理。

  衡逸看着她,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求你了,别让左安仁碰你,求你了,做我一个人的青青,好不好?”

  他愛她,痛苦而決絕,他已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卻受不住她一絲一毫的輕視。他什麽都不要了,他只求她青眼相睞,他愿低到塵埃里,任落花碾碎,任萬世錘唾,他只求她看著他,記住他。

  他仍是個孩子,懵懂無知,走失在萬丈紅塵中,尋尋覓覓,櫛風沐雨,只為拉住她翻飛的衣袂。

  他眼中已有盈盈淚光,他求她,“青青,求你,愛我好不好?”

  青青閉上眼,錯過他卑微的祈求,她說:“衡逸,這已是一局死棋,再走便是同歸於盡。”

  他的淚落下來,墜在青青眼皮上,火燎火燎的,像落進了她心間,一路焚燒,燒盡了姐弟qíng,燒盡了他所有祈愿。

  衡逸不再言語,扯散了衣帶,雙麒麟環帶落在青青胸上,遮著起伏不定的朱色,那樣細密的針腳,她日夜不休,眼花了,手颤了,仍不愿休息,她自小不擅女红,却为了在离宫前做好给衡逸的环带,日日对着从前厌烦至极的玩意。

  回想起来,那兴许是一份莫名执拗,是对繁华过往的了结。

  衡逸一把扯开青青身上最后一抹布帛,濕熱的下體便如此bào露在冷凝的空氣中。衡逸徹徹底底化作臣服慾望的獸,粗bào地掰開青青的腿,手指向兩旁使力,令她至柔之處全然敞開,青青扭動身體,企圖化解這樣屈rǔ的姿勢,卻在衡逸的壓制下動彈不得。秋夜的空氣幻化成一條條周身冰冷的蛇,依這衡逸指間動作,接二連三地鉆進狹窄的甬道里。

  青青頹然無力,不可抑止地哭泣。

  衡逸隨即cha入一指,在內裡回返攪動,青青頓時緊縮起來,嗚咽喊著:“別,衡逸……放開我……”

  衡逸便撤出手來,冷冷笑道:“這是你說的。”

  青青還未聽清,便已感到他身子往下一沉,繼而是撕心裂肺的疼,鉆著心,碎著骨,四肢百骸皆有酷刑相侯。

  他闖進來,莽撞的,憤然的,不顧一切的。他已丟開qíng思,不問悲喜,若只有毀滅一條路可選,那便與他一道滅亡。

  青青疼得連叫嚷都無法發出,她雙眼空茫,伸手去,茫茫然想尋個依托,卻只抓住一室冰冷。

  血從jiāo合處流出,混著透明晶亮的液體,又是一番奇異景象。

  他已滿頭大汗,內裡絲絨似的觸感叫他失了魂魄,他顧不上許多,緩緩動起來,連帶這更多的血,更多的疼痛,從她身體里流失。

  每一個起伏就是一刀凌遲,他身下是一把利器,來回進出著她的身體,一刀,再一刀,不,怎么夠,這滔天的恨,蔽日的仇,讓他慢慢來,一下一下,算清這一筆紅塵亂賬。

  他奮力□,仿佛已到末日,此刻抵死纏綿,才夠今番活過。

  青青已無力氣掙扎,她已頹然,如若失了靈魂,默默承受著背脊與地板的一次次摩擦。

  衡逸搬正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凄然道:“你疼么?很疼吧,這就好了,這樣,你便會記住我,永遠記住我。你的男人,而不是弟弟。”

  青青看見佛堂上正面供奉著的釋迦摩尼涅槃像,慈悲的佛祖,慧明的眼眸,仿佛,也是在低泣。

  無休無止,他的慾望,伴隨她的疼痛,永遠,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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