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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_兜兜麽【完结】(47)

  顾南风索xing改匍匐状,趴在chuáng上,誓死守卫这件复杂到令人头痛的宫装。

  李慕更流氓,顺势叠罗汉似的直接趴在她身上,更方便调戏,一路从耳根吻到脖颈,还要低声诱哄,“乖,脱了吧。”

  “不脱,就这样挺好。”

  “脱了吧。”

  “不脱。”

  “脱了。”

  “不——臭流氓你往哪摸呢?”

  她简直怀疑李慕背着她,这两年练成脱衣神功,她的严防死守在他手底下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从一数到十,她基本上被剥了个gān净,就剩一件当季最新款改良式宫廷小内衣,因为款式新颖,造型独特,得到了李慕的特别关照,于长达三分钟的调查研究之后被解开了环扣,这人就彻底光溜溜缩成一团,秋夜寒,她在陷入柔软的被褥间,依旧冷得发抖,声音没了底气,威胁变得有些好笑,“你不会真的要那个什么我吧?我才多大呢,我恋爱都没谈过,佛跳墙都还没吃呢,你居然就要这么对我……”

  他却是痴迷,一寸寸扶过她柔软的身体,从前是如何如何,他一时间突然记不起来,只觉得是一瞬间瓜熟蒂落,她竟成了这样漂亮迷人的女人,便又庆幸,先下手为qiáng,不然她也许已是谁谁谁的夫人,他怎么忍得了,拆了她头上莲花玉簪子,盈一捧长发在手中,细细碾磨,“这跟佛跳墙有什么关系?”

  “听说皇宫里有,传说很好吃……”

  “明天准让你吃一回,不过顾小七,你不会当真以为这世界上有不吃ròu的大灰láng?小白兔顾小七,你的胡萝卜在我这呢。”说完往下看,顶了顶她。

  “你什么时候把自己也脱光了?”

  李慕挑眉,“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顾南风虎躯一震,反挑眉,惊悚,“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你这该死的小妖jīng,我该拿你怎么办?”

  李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侵入她双tui之间,继续挑眉,勾唇笑道:“确是如此,怎样?是不是很魅惑邪魅以及妖冶?”

  邪佞的嘴唇,邪佞的手指,邪佞的眉毛,邪佞千万遍。她闭上眼,yù哭无泪,“你果然是一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邪魅气息的奇男子……”

  于是接吻,揉xiong,进入,抽cha,嗯嗯啊啊。然后男主低吼一身,发she!!!

  两人都是大汗淋漓,他在她锁骨上吮出一朵梅花印,似乎是隐忍着的快乐与兴奋,又去含她的唇,纠缠之间,含含糊糊说:“小七儿,你那里好*紧,都快要jia断我。”

  她已经哭过好一阵,现下好过些许,仍是难受得很,推开他,恨恨道:“我那里又不是老虎钳,夹夹夹你妈啊夹。”

  又囧又雷的新婚之夜缓缓收尾。

  急

  一切仿佛经历过一个速蜕变的过程,由青涩的苦艾到隐约的甜蜜,似乎只需要一瞬,已是天翻地覆破茧成蝶的另一番面貌。

  她有些迷惘,一夜未能安睡,而李慕自然好眠,睡梦中将她团成一团塞在怀里,仿佛就此能得安稳好睡眠。不知他梦见谁,睡梦中尽是是甜蜜微笑。

  “手指就那么好吃?嗯?”他醒来,她浑然未决,自己个啃手指想心事,他的唇就贴在他耳后,说话时轻微的开阖都似故意的亲吻,让她一颗心也跟着发痒,从前未曾觉得他如此xing感,晨起时低哑模糊的嗓音都如此令人着迷,一句话让她从头到脚都苏软。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亦不敢回头去看他,埋着头对着手指头一顿猛啃,谁知一不小心把自己咬出血来,沾一嘴铁锈味道。

  他躲在她颈后一阵闷笑,将她流血的手指抓过去含在嘴里,懒懒说:“我未曾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顾小七面红心跳,有口难言。便又亲亲她的嘴角,细细将她的脸再看过一遍,直到她实在皮薄,侧过身去伏趴在chuáng上,他才只得放弃,亦趁着这姿势紧紧压在她身上,吻着她滚烫的耳垂,喟叹道:“小七儿这回倒真像个姑娘家了,扭扭捏捏的小模样真是可爱。”

  顾南风大半个背露在外头,有些冷,催促他赶紧走,“还不上朝去,就光顾着欺负我。真够可恶。”

  “美人在怀谁还上朝去?chūn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的小七儿可不比那胖女人差。”

  她噤声不语,任他亲吻胡闹,就是不肯抬头。

  外间小六子已经鬼鬼祟祟来来回回好几趟,就是没胆子叫起,天不过蒙蒙亮,李慕在她肩头轻咬一口,留两排牙印才满意地掀开被子起chuáng,还要邀请她,“你要不要不小心偷看一下我穿衣服?”

  顾南风对着墙壁嘀咕,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半块腹肌没有,细皮嫩ròu巨没意思。

  帘子放下来,她裹紧了被子bī自己睡觉,帘外一溜太监宫女端着各色用具鱼贯而入,却又是半点声响没有,若鬼魅幽灵,飘忽无声。

  她渐渐有些迷糊,本以为李慕已经离开,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突然生出一股yù痛哭一场的冲动。憋了这么些天,她几乎要憋成疯子,郁愤而死。

  不料背后突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有人去而复返,风风火火掀了帘子进来,从后头一把将她抱住,脸贴脸,他下颌上隐约有青色胡渣,刺得她微微发痒,而她眼角濡湿,泪水沾了他的嘴角,苦涩。

  她清了清喉咙,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不是赶去上朝了吗?再不走当心误了时辰。”

  “嗯,这就走。”

  仍是不肯放手。

  “走吧。”

  “嗯————”李慕再蹭蹭她的脸,抱得更紧,“再抱一下就走。”

  “怎么了?”

  他轻声叹,拂开她被泪水沾湿的碎发,不愿离,“走到门口,总觉得不放心你,折回来一看,果然一个人躲着哭鼻子,真是傻……小七,我知你委屈、不甘心、不qíng愿,也许……你从心底里怨恨我……我不知如何表达才算恰当,但顾小七,你一定要相信,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请你相信我爱你。”

  说完像是极其害怕被拒绝,最后一个字撂下,呼啦啦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顾南风愣了愣,觉着这话奇怪得很,但又没想出头绪来,便迷迷糊糊睡了,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千万不要怀孕。

  按照言qíng小说万能定律,女主一贯是怎么做也怀不上孩子,即便怀上了也要人流药流或者被人流药流,反正就没一个能在早期顺利生子的,所以伟大的女主大人也就放心地闭眼大睡。

  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李慕够贴心,遣了孙太医来诊脉,好好的愣说是大病未愈,贵体违和,需仔细身体,好好养病。就此免了她去各宫的早请安晚汇报,任她似独立修行一般,镇日躲在容安宫里好吃好喝逍遥自在。其他事qíng眼不见心不烦,李慕之后也不再来,大约是皇后又闹了一场,他便不再敢了。

  如此甚好,省得她见了心烦。

  一转眼已近年关,宫里头人人都忙起来,唯独容安宫偏殿里最清闲,半点过节气氛没有,还有人长吁短叹愁眉苦脸,上辈子人品坏到连再来一瓶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奖都没中过的顾南风,一次xing人品大爆发,居然一击即中,不知是李慕太生猛还是她太能生养,居然一次xing受孕成功,她家素来嚣张跋扈不走寻常路的大姨妈一连两个月不曾出现,正当她忧郁万分忐忑难安之时,一个叫做孕吐的恶魔突然间出现,把她折磨的几乎不成人形,容安宫似乎突然间与世隔绝,里面发生的一切,外人似乎无从得知,而这样对手足无措的顾南风来说是再好不过,关于这个孩子,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将来的一切,或疾风骤雨,或荆棘满地。

  他说会对她好,却在她至艰难的时刻不知陪在谁身边,温言软语说着贴心话,真够是够讽刺。张岁寒的肚子里已经怀着嫡长子,未来的皇太子,而庶出的孩子,自出生起注定比旁人矮一截,只因母亲地位低贱。从前觉得做宝林、才人、婕妤之类并无分别,无非是你能穿的衣服我不能穿,见着了我得叫你声姐姐罢了,如今才警醒,区别并非一人荣耀,而是一家人的生死荣rǔ。

  她握紧了拳,满身是刺,眼看着自己被周遭一切一点点潜移默化地改变,妥协妥协再妥协,她已不知要退往何处。

  事qíng却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除夕夜,她被安排在离主桌最远的角落,身旁是李慕的各位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小老婆,大家互相打过招呼,闲聊几句,心照不宣。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看着李慕对张岁寒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如同观赏一场滑稽闹剧,在汹涌人cháo中,她几乎有仰天长笑的冲动。

  谁规定爱必然永恒且唯一,你这傻瓜,说说你就信,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你要说这世界多残酷多可怕,其实不然,是你太幼稚而已。看透了也不过如此,一个人一场戏,散了便散,鼓掌欢呼,光影寂寥,最终都要奏到结束曲。

  可她还未来得及暗自神伤,李慕那一桌便起了骚动,皇后面色苍白,捂着肚子喊痛,李慕焦急,连忙召见太医,除夕夜年夜饭就这么散了,大家各自回宫休憩,到半夜却传出消息来,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太皇太后盛怒,下令彻查到底,严惩不贷。这本与顾南风并无太大关系,她只不过按着小腹,有些兔死狐悲的矫qíng罢了,未料夜半时坤宁宫大太监宣皇后懿旨,令她前去问话。

  顾南风只觉得心惊,只怕是鸿门宴,此去凶多吉少,可她哪来的胆子抗旨不尊,只得硬着头皮上,到最后才发觉,这世上竟没有能求救之人,好似一生茕茕孑立,但周遭从来热闹非凡,来来去去,面目模糊。

  冬夜冷风寒,她穿得厚重,那软轿颠得厉害,她只担心动了胎气,一路战战兢兢,总算到了坤宁宫。

  隔着朦胧纱帘,隐约瞧见李慕坐在chuáng沿,而张岁寒侧靠在他怀里,他端着药碗,似乎正低声哄她吃药,如此温柔,如此qíng深,真教人感动。

  顾南风低头,行的是跪拜大礼,喊一声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还要自称臣妾,将自己放到最低点。

  张岁寒却不叫起,李慕也不出声,她便就如此跪着,跪着看他对张岁寒好,看张岁寒在他怀里低声哭泣,这两人qíng真意切,着实令人羡慕。

  跪得久了,下半身都已经没了知觉,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把她当空气,视若无睹。她有些焦急,再这么跪下去只怕要出事,但若出声,她不敢,那只会死得更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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