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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_梅子黄时雨【完结+番外】(34)

  他一转头只见妹妹张口要唤,忙轻轻捂了她的嘴巴,哄着道:“哥哥带你去吃蛋糕。然后我们再去看小弟弟!”赫连萱一听蛋糕,圆圆的眼睛微微发光,已然忘记刚刚要喊母亲的事,拉着哥哥的手,一蹦一跳的走着。落日的余辉,将兄妹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直至消失

  全文完!

  番外一

  医生明明说是过了危险期了,只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但是一连两天就是没有醒过来。她心中慌乱无比,原来到那一刻才知道,她是爱他的,爱的如此的深,以至无法忍受他一丝一毫的背叛。他虽是在昏迷中,却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开,就如同那一年在府邸一样。也仿佛怕他这么一放手,她就从此海阔天空,再也不回来了。

  到了第三日,方真正醒过来。常常是她到哪里,他的眼光就到那里。知道她真的原谅了他,心里愉悦,恢复速度也快了起来。才二个多月工夫,便好了大半了。这些日子,她亦不离一步,萱儿也早给他安排回了府邸,每日里与睿儿两人过来一回。两人在一起才短短几日,便已经熟极了。听喜鹊说,睿儿把自己许多的宝贝都给了自己的妹妹。萱儿也一点也不陌生,就如同从小一起长大般,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倒是睿儿,适应了好几天,方才叫了她妈妈。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听到他亲口这么唤她,她心中内疚无比。虽是qíng非得已,但终究是亏欠了他这些年。

  他却像个小孩子般,回了府邸也是片刻不能离开的。每日里要哄他吃药,那日她见他睡了。便陪孩子们和姨太太们在园子里玩耍。才一时半会儿,张立便派人来找了,说是司令在发脾气,不肯吃药。她又气又窘,当场就从脸红到脖子上了。

  回了小楼,见他躺在榻上,仿佛正在赌气。她坐在榻沿,柔声问道:“吃药了好不好?”他没有说话,只不理她。她微微一笑,道:“好了,药快凉了,吃了吧?”他这才翻过身,似乎有一丝怒气:“自己说话不算话,明明说陪我的。却不见了人影。”她不禁哑然,连连认错:“好,好,是我不好。那吃药吧!”他这才舒心似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喝了起来。

  等丫头,婆子退了出去,他凑了过来,低低的恨道:“喝这劳什子药作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好。”也不知道已经在她面前抱怨多少遍了,她懂得意思,脸已红了起来。他温柔的将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俯身在她光洁如玉的脖子上亲了起来。她只觉又苏又痒,仿佛无数蚂蚁在爬:“不要了,痒死了。”他不理会,沿着脖子而下—她只觉得他的呼吸重了起来,心里清楚知道,忙抱住了他,喘着气道:“不要再闹了!”他好似不甘心,低头在她丰盈处,用力轻咬了一下。她微微吃痛,却全身一颤,“嘤”一声已呻吟出来。他这才满意的看着她,坏坏的笑了起来。

  她脸色cháo红,呼吸也绪乱,只白了他一眼,用力将他推开。低头一看,那真丝缎纹暗花的旗袍已经被他解了好几个扣子,如梅gān菜般皱成一团,哪里还能穿出去。透过那敞开的衣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深深浅浅的齿印---------她益发火了起来,用力捶他的肩膀:“你,你,你做的好事!”他吃痛,却只笑着,仿佛天地下最开心的事qíng莫过于此!

  她被他拉上了榻,只觉得高枕软被的,和着他的气息,让人无比安心。微微舒了口气,便朦胧了起来。依稀记得有件事qíng要跟他说,便转了身,推了推他,口齿模糊的道:“睡着了吗?”他那里能这么快睡着,宠爱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尖,道:“什么事?”她只觉的倦意袭来, 勉qiáng睁开眼道:“你该把彭侍卫放了吧,听说他还在军部扫地啊!”他笑了出来,点点头,柔声哄道:“知道了,快睡吧!”是该放了。与她相遇后,每日里想的,念的都是她,哪里还记得这种小事qíng。

  远在军部的彭定力,正在与原来的部属院子里扫地,猛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抬头,只见晴空万里,一片chūn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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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会写好几个番!真的是因为很喜欢!

  空的时候再写一下靖琪!

  番外之靖琪一

  已是午后时分了,太阳泼辣辣的照了下来。因是夏秋jiāo接之际,依旧热熏熏的,空气间偶有几丝微风飘过,杂着绿枝隐隐上的知了声,还是觉得暑意一片。

  靖琪因坐惯了小汽车,此时坐在huáng包车内,只觉路程遥遥,那迎面扑来的热làng直bī心头,焦躁难挨的。车到了一院落停了下来,门口有有棵银杏树,枝繁叶盛,衬托暗朱漆大门的颜色越发典雅鲜媚了。

  轻扣了两下,王妈便咚咚的跑过来开了门,笑意盈盈:“靖琪小姐,你可来了。”将她拉了进去,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道:“一个假期不见了,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楚少爷这么早就回了安阳。”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王妈夸她,还是因为他的关系,她只觉脸躁热了起来。

  推了门进去,印入眼帘的便是一排的书架,满满的书。书桌上倒是放了几本书,依稀有人动过的样子,散乱的放着。外间没有人,她来的多了,这里自然是熟悉的。便绕了几步,穿过了小门,到了里间。

  里头是间卧室,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他显然是回来了,那藏青色的中山装正扔在chuáng上。她只觉得双脚像有千斤重般,竟有些无法移动了。用了好些力气,方能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拿起衣服,慢慢的折叠起来。

  那衣服上满满是他的气味,带着一种他特有的麝香味道,清慡又冷冽的,仿佛是寒冬里的泉水,透着寒冷,却汩汩冒出,引人去碰触。学校一放假,竟然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她都已经分辨不清楚这时间是长是短了,是煎熬还是解脱。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他冷冷的声音就这么响在耳畔。她如被雷击般,猛得回过头去,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嘴角依稀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在她初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如此的温和。此时,却带了冰冷的寒意。她只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她,仿佛是优雅的豹子。是的,是豹子,小时候父亲还壮硕的时候,每到夏季,便会带全家去全德避暑,那里有父亲饲养的豹子,老虎。她第一眼看到豹子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危险而又吸人。

  她步履匆匆的去了赶去教室,因出门的时候耽搁了,估摸着就要迟到了。虽然她迟到,老师们无人敢说一声的,但她不想因为自个儿的身份弄了特殊,平日里从不迟到早退的,就如同所有北地最最普通的学子一样。正因为如此,学校里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多。

  因走的匆忙,冷不防就活活的撞上了一人。她忙抬头道:“对不起!”他朝她笑了笑,没有出声。低头便帮她拣起了书本。那一瞬间,她只觉得阳光温婉动人,四周云淡风清。自小看多了哥哥的英挺帅气,只觉得他温文俊美,倒也有些不同之处。从此以后,她的世界仿佛被颠覆了一样,彻头彻脑的发生了变化。

  如今他就这么站在门口,虽然笑着,但笑意何曾再真正到达过他的眼睛。偶尔这么一回首,竟已经有二年多的日子了。当真是物是人非了。

  她静静的站着,看着他一点一滴的靠近。或许当初自己不该喜欢他的,更不应该喜欢的这么深。大嫂说的对,有些事qíng,有些东西是要靠缘分的。他与她呢?她自己都已经分不清了,是不是有缘?若是无缘的话,怎么会相遇呢?若是无缘,今时今日怎么会牵扯到如此境地呢?但是就算有缘,此生怕是无份的。

  他已将她固定在了怀里,力道如此之深,仿佛要把她给活生生捏碎了般。她微微的挣扎了一下,结果是他箍的更紧了。如同以往,他的吻是霸道的,是摄人的,是掠夺的。几就如同他的手,抚过她的身体,总会留下斑斑点点一样。

  五光十色的霞光如江南的丝绸,美仑美奂。透着窗子,一点一滴的照了进来,犹如顽皮的小孩在探头探脑。

  她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光线照在地毯上,幻出不同的形状。小时候她就爱看,母亲总会把她抱在怀里,指着地上或墙上的影子,告诉她像什么似什么,每每逗得她咯咯直笑。他就在她身边,事后永远不会多碰她一下。仿佛她是来自世间最肮脏角落的垃圾,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瘟疫。也永远隔着一条河,隔着厚厚的一堵墙。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无力的拾起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走出了这扇门,走出了这里,她还是堂堂的赫连大小姐。多尊贵的姓氏啊,北地最最尊贵的姓氏,对与他,却是仇恨和蔑视。

  她弯下身,一件一件将他的衣服拾起,慢慢的折好,动作很轻,很柔,仿佛是给即将出远门的夫君准备行李。他每次从学校回老家,她都是这么帮他折的,一件一件慢慢的叠在一起。她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何时做过这种活。但现在却已经熟练的很了。

  轻轻的走到门口,缓缓转头看了一眼,他依旧背对着她。仿佛她是烟花胡同里最廉价的娼jì,不屑一看的。她回过头,走了出来。思念了一个多月,原来还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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