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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媳妇_花开常在【完结】(12)

  凭着直觉,他胡乱摸了一会儿,脑子里面突然想到在田间gān活时,邻田的王大壮总调戏说自己的媳妇一定嫩得能掐出水。

  这滋味,这话果然不是戏言。

  何生心里一沉,他怎么会与那等无赖一般想法?

  好几次她困倦极了,眼看就要睡着,又被何生的没控制好力道惊醒,张惜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她记得自己似乎还起来洗了个澡?

  再睁眼,天光已经大亮……

  刺眼的阳光透过木窗照she到眼里,张惜花微微眯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怎么又在自己未嫁前的闺房?

  待看见自己胳膊大腿等的淤青,那张脸才像要滴血似的,紫红得吓人,张惜花又仔细察看了身子的其他地方,发觉都有大大小小的痕迹,她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身体,也不知道娘亲有无进来过?被她发现自己还要不要做人了呢?

  她的里衣是穿在身上的,张惜花猜测应该是丈夫帮忙穿戴的,可是她身体 底下却没有穿里裤,帮女人家穿衣裤的事没有男人会做得出罢?张惜花想明白了,却是头脑发胀,感觉既羞愧却又有点甜丝丝的。

  重新穿戴一遍,张惜花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见堂屋里只有妹妹在剥豆子,张荷花听到脚步声,抬头道:“姐你起来了啊?”

  “嗯。”张惜花莫名的有些心虚,便问道:“爹娘呢?”想了下,她还是问了何生在gān什么,“你姐夫呢?”

  “哦……他们一块去田间了。”张荷花拉长了音,手上不停,一边又道:“娘见你没起chuáng,不让我们去叫醒你,让我做中午的饭食,姐夫说下午再走也不迟,于是跟着爹爹和哥哥一块去田间劳作了。”

  张荷花已经十一岁,早已经能打理好家里的一切事物,而张祈升十三岁,算大半个劳动力了,现下时常跟着爹爹做活。而张祈源只六岁,爹娘偶尔放任他在村子里跟同龄小孩玩乐,不过这孩子从小由张惜花带大,亦是个懂事乖巧的小人儿。

  张祈源常常会跟在爹娘哥哥姐姐后面,能做多少活便做多少活计。

  听闻娘亲不让妹妹去叫醒自己,张惜花闹了个大红脸,也不跟妹妹多讲话了,独自跑到水缸里打了一盆水,使劲洗刷了几遍脸庞,这才没觉得脸皮发烫。

  为什么总要闹出这样的笑话?上次在婆家被婆婆叫醒,这次在娘家又被娘亲撞见,张惜花本来就脸皮子薄,这会儿心里懊恼了千万遍,自然何生这个始作俑者也被埋怨上了。

  估摸着已经是巳时了,张惜花收拾好心绪,出来帮妹妹的忙,她揽过了饭食的制作,张荷花就能腾开手去打理jī舍、猪舍,把牲畜积累了几天的粪便弄出来,挑到专门堆肥的粪坑里面。下一季种粮食就靠这些土肥了。

  张家没有打水井,饮用洗菜等用水时,可以去村子里公用的水井那儿挑回来,不过若只是洗衣洗菜,也可以到河边去洗。

  家里水缸的水都是满上的,她打算去河边洗算了,张惜花把今天中午要煮来吃的蔬菜都用竹篮装起来,至于娘亲的糙药,就另外放在一个篮子里,待会儿洗净后,她来煎药。

  河边离着张家只需走上一刻钟不到,村里特意修缮了石阶,方便村民洗刷。她来到时,那里已经有了五六个人。

  张惜花给几位婶子和姑娘打了招呼。这几人亦很热心的找张惜花闲聊,话语里免不了打听她新嫁娘的生活如不如意。

  “惜花,今早上出门撞见你爹跟一个后生走在一起,那是你汉子罢?”刘婶子与蔡氏关系还可以,这时候就直接发问。

  张惜花低声回道:“是他。”

  刘婶子打趣道:“你汉子模样着实不错!看着那身板子是很能做活的样子。”

  丈夫每日都在田间劳作,他确实很能做活,即便很辛苦也不会吭一声。就像个老huáng牛似的,张惜花想到这比喻扑哧一声乐了。

  刘婶子笑道:“做了人家小媳妇,才刚想了什么好事呢?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一乐?”

  “没……”张惜花慌张的说,想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一时倒是舌头打结了,便尴尬的笑笑道:“哪里有什么乐的,婶子少拿我玩笑……”

  “啧啧……”刘婶子砸吧了下嘴巴,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瞅了几遍张惜花,直把她看得垂低了头。刘婶子这才好笑道:“羞个什么劲儿,等你到婶子这把年纪,啥都放开了,就没啥好羞的啦。”

  “哎呦……人家还是个小娘子呢,哪里跟你这个皮粗ròu糙什么浑话都能玩笑的人比较?”另外一妇人听了,帮张惜花打圆场,又笑道:“这里还有好几个未嫁姑娘呢,你可别说些荤话,你这老婆子就别逮着人惜花打趣了。”

  张惜花默默的洗着菜,也不知该怎么去答话。她不是那种嘴皮子很利索的人,很少跟村子里的妇人闲话。

  ☆、第13章

  在河边洗了菜,回到家时再从水缸里倒点水过一遍,就可以放心的煮来吃。她速度很快,没几分钟就洗完了,正提着篮子准备家去时,又隐约听得两个姑娘小声说了几句话。

  “没嫁给阿元,她日子也很好过啊……”

  “亏得阿元为她伤透了心,转身就嫁人。这种女人幸好阿元没娶她!”

  “别让她听到,阿兰你跟阿元定了亲,就别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阿元这么好的男儿,只有你才配的上。”

  “你可别糊弄我……”那叫阿兰的姑娘低声笑骂道。

  另一少女赶紧道:“这是我心头的话。”

  张惜花脚步一顿,须臾还是迈开了步子往家里走。她相信时间会把任何的流言风语戳破,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趁着熬粥的空挡,张惜花又在灶台的下面支开了一个小的烧火架子,是专门给蔡氏煎药用的,放好适量的水在瓦罐内,从灶台里面扒拉出燃烧的柴火。这样小火煎着,到中午时就能熬到刚好一碗水的分量。

  煮好了饭菜,张惜花打发了最小的弟弟张祈源去喊爹娘他们家来吃饭。

  吃完饭后,得回去,丈夫上午在外面做了活,一定又出了一身汗,想到这个,张惜花在灶台上烧了一锅热水。

  姐妹俩刚摆好碗筷,在田间劳作的几个人就回到来。

  张惜花见何生背着锄头,手里提着木桶,便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木桶,两人对视一眼,莫名的都从对方眼里窥见了一点子尴尬。

  张惜花还是轻声问道:“灶里烧了有热水,你是想吃了再洗,还是吃完再洗一遍身子?”

  何生道:“吃完再洗罢。”

  如今人都在堂屋等着吃饭,若是他去洗澡,少不得岳父岳母、大小舅子和小姨子都得等着他洗完再吃饭。

  何生不是这般不知礼数的人。

  张惜花道:“嗯,我给你备好换洗衣裳在洗漱房里。”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说完,何生走到饭桌前坐下,张惜花给家里人各自装好粥,分别递给他们,才端起自己的碗。

  张家如今只吃中、晚两餐饭,一大早就开始饿着肚子,到这时候都饿得很,大家只顾着扒饭,也不大说话。

  吃完饭后,正是烈日当空时,为了防止中暑,农家都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外出gān活。歇息了几刻钟,何生去了洗漱。

  张大福与蔡氏俱都只在堂屋的藤椅上歇着,张惜花趁着这个空挡,仔细的给娘亲和爹爹把了脉,爹爹身体没大碍,蔡氏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按时辰服药,不过她的身子依然好转了不少。

  她调整了一下药方,吩咐家里人道:“爹,娘的身子近来调整得不错,你日后在山里看着这几种糙药都收家来。”

  张大福道:“大丫头放心,我省的。”

  然后,她又对张荷花道:“荷花你还按那些时辰熬药。”

  张荷花道:“嗯,我知道了。”

  自从家里大姐磨着郎中学了点医术后,张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的,jiāo给张惜花看,很快就会治好,故而大家对她jiāo代的话,都很认真执行。

  今次回了娘家,还不定啥时候能再回来一次。张惜花把各种需要嘱咐的,确认自己没有遗漏,这才放心。

  张祈源是自小由大姐带着,看这架势,以为大姐很快就要走,整个人扑过去抱住张惜花的大腿,嚷嚷道:“大姐!大姐!我不让你走。”

  他年纪小,虽然家人里已经给他普及了什么叫嫁人,嫁人后就不再一起住一起吃饭了,也不会再逗他玩耍。

  他还是不想接受!

  离开大姐的这么些天,张祈福很想念她,见张惜花不答应,瘪着嘴巴就要哭出来。

  张惜花摸摸小弟弟柔软的头发,笑着道:“祈源,你在家里乖乖听话。”

  张祈源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企图引起大姐软化态度。

  张惜花故意板起脸,拧眉道:“你若哭泣,我就不高兴了。”

  张祈源无法,只得瘪着嘴巴,努力控制自己的qíng绪,后来张祈升见弟弟实在不像话,就把他抱下去,带着他午睡去了。

  蔡氏趁着何生还在洗漱的空挡,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只腊兔子包裹好,装在篮子里面,对大女儿道:“这是你爹在你出门的第二日就进山打的野兔子,娘给腊gān了,就等着你回门时带家去吃。”

  张惜花心中一暖,道:“嗯,我晓得了,我会烧好了给公爹婆婆做下酒菜。”

  张家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作回礼,张大福只能去山上撞运气,幸好打到了两只兔子,做成gān货拿去送礼也较为体面。

  正午日头毒辣,晚些回去都不迟,故而蔡氏让女儿女婿先睡个午觉再赶路,她怕俩人睡醒后自己和张大福都出去gān活了,就先把要jiāo代的说清楚。

  何生昨晚亦未睡好,回到房间,褪去衣裳上了chuáng,便对张惜花道:“你也一起睡一会儿罢。”

  张惜花其实并不想睡,可看丈夫的眼神,还是依言褪去外衣,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

  何生睡在外侧,他也没说什么话,就伸出手臂把张惜花搂进怀抱里,闻着惜花身上的味道,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唯有如此,才没认chuáng的症状出现。

  夫妻两人补午觉只睡了半个时辰就醒过来,张惜花把何生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在包袱里,只等拿回去再洗。来时带的东西多,回程就没甚要收拾的。

  太阳炙热,何生与张惜花都戴上斗笠,蔡氏出了一趟门又回来了,这会儿特意等着送女儿女婿,见他们弄妥帖了,才道:“才刚我去了渡口边,跟船夫打了招呼,你们现下过去赶得上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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