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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桐_闲听落花【完结+番外】(152)

  刚刚在宣德门口,偏偏又撞见了大皇子,大皇子只听到一句还没定,那脸色……

  晋王下意识的抬手捂在脸上,他刚解释两句,想让大皇子出面保个媒,话没说完,大皇子突然bào怒,当着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的面,抬手甩了他两个漏风大巴掌。

  晋王闭了闭眼,算了算了,他从小到大,大皇子的巴掌,不知道挨过多少,不过就是这两年,大皇子出宫开府之后,他和他几乎碰不上,这才没再挨过打,这几年,他几乎已经忘了从前挨打是什么滋味了,没想到今天……

  晋王说不出是羞忿还是悲伤,只觉得心里象堵了几千斤棉花,难受的无以名说。

  姜焕璋从里面迎出来,“王爷,您这是?”

  “进去再说。”晋王几乎说不出话,挥着手示意姜焕璋。

  进了书房,晋王坐到榻上,张了张嘴,话没说出来,泪如雨下。

  “王爷,且宽一宽心,不管什么事,还请王爷再忍耐两年,王爷相信我,再忍耐两年,一切就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豁然开朗。”

  姜焕璋从小厮手里接过温水巾帕,示意小厮退出去,亲自拧了帕子递给晋王。

  “你总这么说。”好半天,晋王总算稳住心绪,接过帕子按在脸上,苦涩无比的答了句。

  “王爷相信我,最多两年,王爷就会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您一定要耐住xing子,放宽心胸,福者自福,王爷是这天底下最有福运、命格儿最尊贵的人,王爷一定要放宽心。”

  姜焕璋极其笃定的劝着晋王,晋王净了脸,姜焕璋又递了杯茶给他,晋王仰头喝了,长长透了口气,“舅舅的亲事,无论如何,都得赶紧定下来了,否则……”

  晋王想着今天这一番遭遇,想着皇上那句评语,和大皇子那两巴掌,再次悲从心来,“否则……无论如何也定下来。”

  “这也容易,王爷看中了哪家,就请大爷出面保个媒,皇上不是点了大爷督办这事?这也算是大爷份内之事,保个媒也不为过。”

  姜焕璋出着主意,晋王神qíng惨然,不停的摇头,“大哥……他督办,不过bī迫我而已,他不会……我刚刚见了他,不过提了提,请他出个面,他就……”

  晋王下意识的抚着脸颊,却没能说出口,这两年,他出了宫,开府建衙,一天比一天觉出身为皇子的尊贵和体面,和往常不同,这一次被大皇子当众甩在脸上这事,他觉得羞愧悲愤到说不出口了。

  “你说的……不行,大哥不会……不会出这个面,只能靠我……靠咱们,想想别的法子,无论如何,舅爷的亲事,得赶紧定下来。”

  再不定下来,他只怕要被这件事bī死了。

  姜焕璋看着晋王,心里踌躇不定。

  他记的清楚,从前杨舅爷娶的是一家姓伍的姑娘,伍姑娘家和杨舅爷家隔了一条街,靠卖猫食儿为生,这亲事,是杨舅爷的母亲相中定下的,伍姑娘嫁进去之后,隔年就生了个儿子,再一年又生了位姑娘,杨舅爷母亲死时,看到了孙子,又看到了孙女,心满意足的走了。

  因为这个,晋王即位后,杨太后虽然极其不满意弟媳妇的出身,却还是对她以及伍家恩宠有加。伍夫人的父亲封了侯,几个兄弟都恩荫做了官……

  伍夫人更是深得杨太后恩宠,在京城贵妇中举足轻重……

  这是门好亲。

  “王爷。”姜焕璋打定主意,陪笑建议道:“在下有两个妹妹,大妹妹识书达礼,xing子柔婉,极擅持家,长相……和我极似,只是比我细致得多,要是王爷不嫌弃……绥宁伯府虽说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不算什么,可家世这一条,倒还是能说得过去的。”

  “你妹妹?”晋王脱口而否,“不行不行!你家乱成那样,你妹妹算得上心狠手辣,这不行!噢……”

  晋王脱口说到这里,看到姜焕璋白的吓人的脸,才恍然意识到,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妹妹还小,跟舅爷这年纪……那个,就是年纪差的太大,委屈了令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妹妹,自然是好的……”

  晋王越说越尴尬,他刚才失神失的太厉害,脱口净说大实话了……

  “王爷说得是,杨舅爷和我妹妹,确实年纪相差的太大,是我不思量,还请王爷恕罪。”姜焕璋长揖到底,好半天才直起腰,直起腰时,脸色已经和平时差不多了。

  “昭华是难得的……难得之极,昭华人品出众,令妹必定青出于蓝……我是说……”

  “要不,我再跟王爷过一遍这京城各家姑娘,看看能不能找出个合适的?”姜焕璋打断了晋王的话,晋王急忙点头,“我正要找你过一过,这是正事,正该如此!”(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惹事的阿萝

  软香楼上,阿萝对着周六让人送过来的一小包龙涏香,恼的不停的揪着帕子。

  七爷下了吩咐,让她搭上四皇子,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她怎么可能搭得上四皇子!好不容易,前儿听人说,龙涏香只有宫里才有,她本来想借着要龙涏香,找个机会让周六带她搭上四皇子,没想到周六竟然真把龙涏香送来了。

  “姐姐,那个舅爷又蹲在那儿了,六少爷不是说把他赶走的吗?”多多趴在窗户上,看着院门对面蹲着杨舅爷,烦恼加恶心的抱怨连连。

  “他的话也能信?他们哪有一个好东西?都只长了一张嘴!”阿萝正烦躁无比,一点儿好声气也没有。搭上四皇子这事,七爷吩咐下来好些天了,她还一点门路没有,卫凤娘总说七爷手段厉害,七爷的差使jiāo待下来,要是办走了样,最好gān脆点自己一头碰死,至少死的利落。

  这话肯定的吓她的,信是不能全信,可七爷可怕,这一条是肯定的,别说七爷,卫凤娘就很可怕,说杀人就杀人的那种。

  这差使她要是办不成……

  阿萝双手抱着头,急的转圈,她怎么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呢?

  “姐姐,天天被这只癞蛤蟆看着,你不恶心啊?要不再找找六少爷?对了,要不去找找七爷?七爷肯定有办法?”多多一双星星眼,她害怕卫凤娘,却不怕宁七爷,七爷多好呢,又和气又大方,长的又那么好看!

  “烦死了!”阿萝一声吼,“让人把他赶走!滚!”

  “又不是没赶过,又不能打又不能推,说他又不理,怎么赶?”多多回头白了阿萝一眼,要是能赶走,不用她说,妈妈早让人把他赶走了,那是块掉进灰窝里的嫩豆腐,chuī不得打不得,话都不敢说重了,有什么办法?

  “你去跟他说,”阿萝咬着牙,她一肚皮邪火闷气没地方发,“找个人去跟他说,就说我……别说我,就说……六少爷,周家六爷说了,让他脱光了衣服在这条街上来往跑两趟,我就让他进院子里喝一杯清茶!”

  “啊?”多多傻眼了,“姐姐,你真让他进门?他那么恶心……”

  “你傻啊?没听到我说的是进院门!院门!他要是真脱了跑了,就让他蹲门槛上喝口大碗茶!”阿萝错着牙,多多‘啊’了一声,又‘噢’的一声悟了,“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多多一边说一边提着裙咚咚咚跑下楼,找个帮闲,将院门咬的极重,末了又特意解释了一句,“……记着啊,说清楚,是院门!就那个门槛,许他蹲门槛上喝口大碗茶!”

  帮闲你看我、我看你,慡利的答应一声,两三个一起跑出去传话。

  都是看热闹不怕台子高的。

  杨舅爷只听到一句进门,是院门还是楼门还是房门……他直接定作房门了,一瞬那的功夫,就脑补了无数和阿萝的旖旎云雨,只想的两颊粉红,喝醉酒一般,根本不用帮闲多说,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

  晋王和姜焕璋对着满京城有家世的贵女,还没过到一半,就得了杨舅爷脱光衣服正在满大街乱窜的信儿。

  没等小厮禀报完,晋王连气带吓,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姜焕璋也听了个目瞪口呆,他知道杨舅爷傻气纵横,可从前无论如何也没傻到这份上过,这不是傻,这是疯了!

  “快去!去……去,看看。”晋王喊着去,却站不起来,他气的太厉害,吓的也太厉害,手脚发软,幸亏小厮有眼力,几个人上前连扶带架,姜焕璋在前,小厮们拖着晋王在后,出二门上了马,晋王这手脚才舒缓过来,顺着小厮的指引,直奔杨舅爷luǒ奔的地方。

  软香楼下的街上热闹的象在唱大戏,多多趴在窗户上,上身探出来一多半,看的又叫又笑,“天哪!姐姐你快来看!天哪!他怎么这么傻!天哪姐姐快看!跑回来了!唉呀真难看!丑死了,天哪!脏死了!恶心死了!天哪……”

  软香楼下的那条街不算短,晋王府离软香楼不算远,晋王和姜焕璋赶到时,杨舅爷刚刚跑好两趟,光着身子站到软香楼院门前,眼巴巴往上瞧着软香楼上的随风飘动的轻纱软帘。

  “快给舅爷把衣服穿上!”姜焕璋一眼瞧见杨舅爷,不等晋王吩咐先吼道。

  杨舅爷的衣服早不知道被谁扔哪儿去了,当然,就是找得到,小厮们也顾不上找了,几个小厮有的脱下自己的短衣,搭在杨舅爷身上,有一个机灵点,从旁边一家铺子里扯出条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宽布,甩起来裹在杨舅爷身上,算是差不多裹严实了。

  “怎么回事?你说……”晋王指着杨舅爷,气的脑子一阵接一阵发晕,“去查!是谁撮弄舅爷出这样的丑?查出来给我……给我……打死!”

  杨舅爷指着软香楼,不停的说着什么,不过周围太吵,晋王的怒吼声太bào躁,他说了什么,没人听得清,或者说,压根没人在意他说没说话。

  “怎么回事?”姜焕璋跳下马,走到杨舅爷身边问道。

  “是阿萝,”见总算有人肯听他说话了,杨舅爷又是激动又是感激,“阿萝让我进门了,阿萝说让我进门,我没事,你们回去,回去!”

  姜焕璋瞪着杨舅爷,“是阿萝让你脱光了衣服满街跑的?你就脱了?跑了?”

  “我没银子。”杨舅爷十分扭捏害羞起来,“可我对阿萝这心最诚,阿萝让我gān什么就gān什么,我这心,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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