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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鸣廊_彻夜流香【完结+番外】(25)

  四人面面相觑,半晌道:“公主这是指哪里?”

  几个人研究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而那张地图又画得极细,根本看不出个大致方位。只能从这个图上可以看出是一依山傍水之处,再多就没有了。

  四人讨论了一整天,把四川的地方想了个遍,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一处可以套得上这四句话的。夜深之後,四人便各自回去休息,有这四句话缠绕在心头怎麽也睡得不够安稳。天大白了,依然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有人惨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这个不是我画的,我没有那麽色XD,是妹题画的,怎麽样方停君的身材还不错吧。

  杨林儿一跃而起,等他冲到有人惨呼的地方,见方停君已经到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皱眉立在门口。杨林儿往里一看,高进胸口cha着一把短剑横躺在地上,王幸满手鲜血的站在一旁哆嗦,嘴里念着:“不是我,不是我。”

  高进的贴身老仆王老板,则抱着头在一边靠墙哭泣着,他的脚下是打翻了的脸盆,洗脸水泼了一地。王幸惶恐地转脸去看方停君他们,不停地抖着。三年牢狱之灾其实早就掏空了他的心志,在如此qiáng烈的打击下,貌似qiáng悍的外表一下子被剥落了,他脸色灰白神经质地一会儿转头去看高进,一会儿看方停君他们。

  方停君跨进了房门,他面色冷淡地打量着死去的高进,却不发一言。杨林儿则唤人带走了王幸与王老板,几番盘问,只能大致知道王幸晚上睡不着,清晨想起排在最後的宝藏押送人是高进,於是就想早点起来再与他回忆一下当年的qíng形,看看是不是能发掘出点新的东西。当他进屋的时候,发现高进卧在地上,他不知何事就上前去扶了高进一把,结果发现他已经被人刺死了。然後杨林儿就再也从他嘴里问不出什麽东西,他神qíng木然嘴里不停地说死了,死了。王老板平静下来,倒还算冷静,大致描绘了一下他早起给主人打洗脸水,却发现他被人刺死在地上,王幸则一手鲜血地站在他的身旁qíng形。之後,任杨林儿如何问,再也问不出旁的,一切都如他们所见那样。

  高进一死,押送的路线少了一段,寻找宝藏的事似乎更加渺茫了。而山下又有探子来报,蒙哥的三路军,南路是兀良合台率军由云南到四川,中路是由贴哥火鲁赤率军,北路由汪德臣率军自利州沿嘉陵江南下,正往重庆附近集聚。现正值冬季,朝庭派放的寒衣冬粮迟迟未到,由陕西掉拨的三万担粮糙,根本不足以应付蒙古三路军的全面进攻。

  “妈的,这朝庭是gān什麽吃的。”青川小声骂道。

  “他没有钱。”方停君轻声说了一句,然後转身离开了议事厅。即便是青川也看出方停君显出从未见过的焦虑,心中暗悔刚才不该多嘴。

  方停君一直呆坐在自己的房里,从清晨到huáng昏。青川送去的食物,都被原封不动的放置在桌面上。青川急得在门口晃来晃去,却又不敢真得走进去。他抬头见王老板端着一只碗走了过来,见到青川就有些拘谨的笑道:“这是红汤馄饨,少爷小时候爱吃这个。”

  “我做的他都不吃,会吃你这个?”青川撇了撇,见王老板满面巴结的笑容,才心不甘qíng不愿地接过他的碗端了进去。

  可当他将碗放在方停君身旁的桌面的时候,他突然惊讶地发现,方停君看着那碗红汤馄饨在微笑。他竟真得伸出手去端碗,用汤勺缓缓将馄饨放入嘴里,慢慢咀嚼着,然後眯着眼轻笑道:“好辣!”那碗红汤馄饨辣得他的眼中仿佛闪烁着泪花。

  “那别吃了。”青川伸手去端他的碗,可方停君不但阻止了他,还居然将那碗馄饨吃了个底朝天。

  青川悻悻然地将那只空碗端了出,见王老板靠着墙还站在门口。

  “他都吃了。”王老板轻声了说了一句,一瞬那间青川觉得他想笑,但是还没等它成形,他就佝偻着腰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刚消失在走廊处,方停君就走了出来。青川见他在夕阳里微显冷漠的脸,不由一怔,方停君已经走过了他。

  “少爷,刚才又有探子来报,兀良合台已经由陆路进军石门关。”

  他的话使得方停君的脚步一顿,他的眼中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麽,但又是什麽没说,很快也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天色刚暗,红袖军的弟子们正是晚餐时分,谁也没也注意到王老板正悄悄地离开山寨,他一如既往的低着头,踏着细碎的脚步,但却快速地沿着山间的小路离开。山间的夜风很有些寒气,加上入冬飘起的小雪,他仿佛下意识的拉紧了自己的棉袄。

  可他没走出多远就停了下来,尽管他低着头,却似乎知道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高大人要去哪里?”小雪飘过方停君的眼前,但他的眼却似比冰雪更加的寒冷。

  王老板笑了,尽管他的脸看上去还是那麽的朴实,可那双眼睛却变了,突然变得是那麽的犀利,透着淡淡的血光,在稀薄的夜色中,像一头饥饿的夜鹰。

  “我本来还在想,能瞒住你是一桩不容易的事。”王老板的腰挺了起来,赫然是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虽然被拆穿了,但他笑得很开心。这个时候如果仔细看,会发觉原来他与王老板是非常的相似。只是当一个人衣着光鲜,红光满面,而另一个人衣衫褴褛,面色惨白的时候,你常常会忽略这个事实。有时候不是人想势利,只是因为长了一双势利的眼。

  “我还是很奇怪,你怎麽知道是我,要知道我们本是孪生兄弟,而且我哲别自问易容术过人。”哲别笑道:“我也确实是王老板,他不过是我的影子,只有我在扮演高进与王老板的时间无法兼顾的时候,他才会扮演王老板出现那麽一小会儿。”

  “我认出得不是你,是你兄弟。我发现死了的高进身上的腰带打了一个死结。”方停君在高进充满诧异的神qíng中声音微有一些嘶哑地说道:“王老板以前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他的腰带打得是一个死结,证明他那天心qíng很好,我就可以过去问他要一碗馄饨吃。”

  哲别的脸色一下子有点转白,半天才哑然笑道:“没想到那废物临死还要摆我一道。高进如此讲究衣着,自然不会将腰带打成死结。”他恶狠狠地笑道:“那废物对你还真不错,怪不得我每次扮王老板的时候,他都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他一定是很担心我会毒死你!”他嘶声地道:“没错,我每次看见你,都想毒死你,因为我每日每夜的都在诅咒你。”方停君冷漠地看着他血红的眼睛,高进沈默了一下,转而又道:“你那个时候好像也没怎麽听那废物的话,不是经常到我摊上来要吃的,不给就捣乱,我还记得你有一次还丢了只老鼠在我的锅里。”

  他的脸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你知道吗,他原本可以不用死,他是为了你。”他看着方停君像冰一样寒冷的眼睛,咬着牙道:“我以为你母亲死了,我就可以回到蒙古,享受我的贵族生活。可是你出生了,我不得不留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等着你的长大。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我腻味了这种生活,我要你死!”他的喉口发出一种gān涸的声音,gān哑地说:“那个废物居然说不准,他这一辈子都像条狗似的趴在我脚下,他居然说不准。”他喘着粗气,半晌他又笑了起来,又像是在哭,整张脸扭曲着,道:“我说他如果可以代替我死去,我就可以让你活着。他同意了,但是我没想到这个废物最後居然耍了我。”他冷笑了一声,道:“不过都无所谓,方停君,我监视你这麽多年……,凭你的武艺应该远不是我的对手。”

  “我知道蒙哥专门派了一个人来监视我,他的绰号叫夜鹰,只是没想到原来是你。”方停君缓缓在身旁的树上折一段树枝,淡淡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个聪明的人,不会想到一个孩子会记得与他那麽遥远的约定。也许他当时的心qíng真得很好,所以他下意识地在腰带上系了个死结。因为他代你死去,你就自由了。”他看着哲别变得惨白的脸色,又道:“为了这个,我给你一次机会,记得,只有一次。”

  上一期的标准答案是王老板, fugi一人发贴,一次全中,偶深受打击,5555555,看来偶是老了,唉,长làng後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想要不死在沙滩上都难。

  “我知道蒙哥专门派了一个人来监视我,他的绰号叫夜鹰,只是没想到原来是你。”方停君缓缓在身旁的树上折一段树枝,淡淡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不是个聪明的人,不会想到一个孩子会记得与他那麽遥远的约定。也许他当时的心qíng真得很好,所以他下意识地在腰带上系了个死结。因为他代你死去,你就自由了。”他看着哲别变得惨白的脸色,又道:“为了这个,我给你一次机会,记得,只有一次。”

  他手中的树枝在面门前轻轻划出了一道弧,整个人的气势立刻就变了。他像一把出鞘的剑,浑身散发的罡气激起飞扬的黑发,风chuī起白色的衣袂。纷飞的夜雪映衬出方停君森黑的眸子,他淡淡说道:“我让你三招,你可以全力施为,在这三招之内,如果你能使我受伤,那怕只损伤一根发丝,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哲别瞳孔猛烈地收缩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人非但不是不会武功,而且是一个他从未遇过的高手,一个绝顶的高手。他诧异那个人犯了一个如此致命的错误,但他知道他会是这个错误的第一个牺牲者。不知道为何,他的心qíng并没有想象中那麽惶恐,他几乎是微笑着显出他的兵器,一件一尺八寸长的锥子。huáng铜雕花的柄,!亮尖锐的针尖。哲别喜欢那种凌利gān脆,针尖刺中敌人的心脏,却不会有四溅的血花,不会弄脏他的衣服。

  他一扬锥子,迎着方停君的眉心刺去,当那针尖堪堪离他的眉心只有一寸的时候,方停君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向後飞掠而去,他们在空中的一瞬间里,时空像是停滞了。灰衣的哲别奋力的一刺,方停君张开的双臂,他手上的那段树枝尖绿色的嫩叶在空中轻轻的颤动,扬起的黑发几乎缠绕上了哲别的针尖,然而那尖亮的针尖离他的眉心始终只有一寸。

  力尽,哲别用千斤坠快速落地,然後竖起锥尖一招直冲云宵朝开始坠落的方停君刺去。方停君并没有避开他的锥尖,哲别诧异间,方停君的脚尖落在他的锥尖上,哲别忽然觉得锥尖仿佛被重压上了千万斤,那份重量似毫不差地通过那管锥子传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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