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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高_浮生偷欢【完结+番外】(70)

  嗯,既然说到抓周,某欢也想到做生日的事qíng。前面见琛做过生日。有朋友也许会疑惑,古时候的人们会如现代人般做生日吗?

  某欢答:古时候人们原不做生日,到魏晋南北朝时,江南地区才开始出现了做生日的风俗,但只限于双亲健在时才可以做,是出于孝亲观念,后来,即使双亲亡故,做生日的习俗依然如故。到了唐代,更把生日庆贺与祝寿古礼结合起来,并为后世所传承。当成年仪礼逐渐淡化后,寿庆仪礼就日益为人们所重视,并以50岁为分界,50岁前称贺生,过生日;50岁后为做寿,俗称“做大生日”,逢十举行

  第44章

  带着一抹很淡定的微笑,陈顼离开了,看他身影消失在月色中,我微微有些怔忡:今后,陈顼若不得势还好,一旦他大权在手,那我……

  没来及深思,已听到yīn森森的问话自我身后传来,“韩阿蛮,你和陈顼是怎么一回事?”

  转过头去,意外的,我竟看到了那人!

  那人全身上下燃烧着怒焰,盯着我,他从牙fèng中迸出问话,“你和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低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原以为,陈顼真的可以把我视作陌路人,过了长安那个jiāo叉点后,大家各回各路,没想到,他仍痴缠,仍是让这人知道了……

  迎了上去,我笑问,“来了多久?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很久。久到我把你和陈顼的对话统统听完,久到我把你和陈顼的见面从头到尾看完--韩阿蛮,你和陈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轻轻的,我告诉了他,我和陈顼在长安相遇的一切事qíng……

  听后,他不语,什么也没说,搂着我就往屋内走去。

  进屋坐好,我像要被审判的罪犯一样,可怜的看着他,等待茜老爷最后的裁判。

  那人仍是不说话。

  心里不由有些发毛,这人又在想些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挪、挪、挪,我直着身子挪到那人身边端端正正坐着,一双手却不安分的缠上他腰,那人仍是不说话。

  呜,他为什么这么喜怒不形于色?!害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头磨蹭着他的肩,我低声下气的道,“你在想什么?不要生气啊,我跟陈顼真的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真的吗?如果什么也没有,他会对你如此痴缠?”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嚷道,“我怎么会知道原因?!”

  陈茜冷哼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不是对人家有了什么诱导,他会如此痴qíng?”

  我yù哭无泪,极力辩解道,“真的真的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斜眼睨着我,那人仍是不信,“真的吗?”

  “绝对是真的!”听他语气有些松动,我狂点头,“我把跟陈顼的一切都向你坦白了,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怕你难做嘛。”我给他细细解释,“本来,从长安离开后,我以为我和陈顼间就是有如陌路人,各不相识了。而且,那个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为跟你都再不会有jiāo集了,哪里还会记得遇到过一个陈顼?却没想到,在我和十三成亲时,你仍是来了,而自己,仍是跟你走了,回到京城……”

  “哼,”那人又是一声冷哼,“那年周人派杜杲来说,要将顼送回的时候,你怎么还是不告诉我你们认识?”

  “那个时候我说了,会有用吗?”我低叹一声,柔柔的又带着些无奈,“那个时候,朝局初定,我知道,你是定要除掉留异的,而同时,那个时候,你还在想着要除掉我,那时我就明白:平留异,你是一定会派我上战场。我的对手是以凶残机智着称的留异,――我根本没有活着归来的打算。那时自顾不暇的我哪里还会想到陈顼?那时的我一心只想把你铭刻在心,哪里有余力去想着其它?”说这番话,既是实qíng,也是要引起他的愧疚。我就不信听到这些后他还会再来跟我计较!

  “……”他沉默,片刻后,他问,“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会派你上战场?”

  “茜,”抚着他的脸,我轻轻说道,“就像你最知道我一样,我也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那个时候,你一天到晚都在害怕我会影响你、改变你,又怎会不想着要除掉我?”

  “阿蛮,”他低叹出声,“你啊……就是太过聪明。”

  “是啊,我就是太过聪明,看东西,总是看得太清太透。”我苦笑,“我也知道这样子不好,可是,偏偏一切总是能让我看清看透。我有什么办法?”

  “……”

  “你真可恶!”片刻后,那人低吼一声,搂紧我,不满的嚷道,“明知道我对以前想要杀了你心怀愧疚……都已经不跟我计较了,却能在此时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你真的很坏!”

  果然啊!我轻笑起来,正如我最了解他一样,他也最清楚我,我在想什么,也瞒他不过。轻而易举的,他就看清了这一次我提这些,还包含了要让他内疚的意思……

  我笑吟吟的问他,“那,你意下如何呢?”

  “我还能怎么样?”那人赌气道,“你都已经把杀手镧祭了出来,我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只有认了!”

  “茜,你最好啦,”蹭到他身上,我直撒娇,“你该知道,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其它的,统统上不了心。”

  “是吗?”斜眼看向我,他仍在表示怀疑。

  我幽幽说道,“你最明白的,不是吗?”是真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其它的,统统上不了我心。见琛也好,陈顼也罢,对我再好,爱我再深,仍是无法改变。现在的我,斩断了一切牵绊,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陈茜……

  双手抚上我的脸,那人叹息,“是啊,我最明白。其实,我是最自私的那一个,推动着你斩掉一切牵绊,让你,只有我……阿蛮……”很突然的,他说道,“你那个孩子,要叫什么由得你吧。你想叫他念琛就叫他念琛好了,我不会再跟你计较。只是,我绝不会叫他念琛,他是我的宝宝,我只唤他为宝宝!”

  啊啊?怎么突然的,就说到了宝宝的名字上?今天不久前才跟我发那么大的火,生那么大的气,怎么一下子就非常好商量了?

  我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真的不跟我生气了?”

  “不啦不啦!”那人嚷,“你是他爹,你想给他取什么就取什么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太太太太太好了!真是谢主隆恩啊!对于宝宝的名字叫做念琛,本来我已经做好跟他冷战很久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他就答应了。

  “为什么会突然答应我?”

  “让你纪念陈见琛不好吗?”那人闷声闷气的说道,“我知道,陈见琛在你心里的地位跟别人不大一样,就让你纪念她好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我就不跟她计较了。 ――反正,你现在只有我,也只爱我一个人!”他突然轻笑出声,“以前的,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哟。”半带玩笑的,他说出了他的心愿与我们现在的实qíng。

  ……唉,他又知道了,在我心里,见琛的地位跟别人不一样……

  是啊,见琛在我心里,一直重要。――我喜欢见琛,非常非常喜欢,甚至爱她。只是对她的爱,连自己也不知道。我深深爱着陈茜,陈茜在我心中,是谁也比不上。可是,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见琛。―― 我最爱的人不是见琛,却仍然忍不住爱上她,虽然不深不浓,只是淡淡、浅浅的,却真的存在。

  ――只是当时,只是当时,并不知道并不了解,或者说,是在知道了解后,自己仍然狠心的选择了埋葬。只为我清楚:再爱见琛,也永远及不上爱陈茜那么深,永远也无法如爱陈茜般爱见琛……更何况,我要求着陈茜的专一,若连我自己都无法做到从身体到心灵上的专一,我又拿什么去要求陈茜?所以,硬着心,我埋葬了一切可能。直到在长安遇到十三,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明白见琛、明白一切……

  “……你又在想陈见琛了,是不是?”

  “是啊,想起了见琛,”我惘然的说道,“我对不起她,真的欠她太多,而她,一直包容着我……说到底,我是个最最自私的人……”因为爱着陈茜,因为要求着陈茜的专一,所以,狠心的伤害了见琛。见琛爱我,我又当真不知?不不不,哪里是不知道不明白,只是总在自己骗自己说:那不过是朋友间的长qíng而已。可是,若真当她只是朋友,又哪里会常常去陪着她,只为听她说说话,只为看她轻颦浅笑?若真当她只是个朋友,又哪里会在分别后一至京城就雀跃着想见她?若真当她只是个朋友,在听闻她死期将至时,又怎会为她落泪?又怎会愿意不惜劳苦为她寻觅良医?又怎会愿意陪她直至命终?虽然最终没有为她寻医、没有陪她至死,但却真正的起了那个愿,愿不顾一切留住她……

  ――怎会不是爱?!怎会不是爱?!

  偏偏韩阿蛮是天底下最最自私无qíng之人,只为有更爱的人,所以装着看不到她眼中的qíng意,装着大家只是好朋友,贪恋着她的温柔她的qíng意,却吝于付出……

  一个声音问我,“那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欠着陈顼?”

  “我为什么会欠陈顼?”我失笑,“根本从没上过心,根本从没在意过,哪里会有亏欠?他要爱我,是他自家的事,与我何关?”对于陈顼,我从未觉得有过亏欠,更没有过内疚。他要爱上我,是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爱他,我又不在意他,他死他活他贵他贱与我何gān?会对见琛有亏欠,那是因为我爱她,她上了我心。而陈顼,一个被我视为打发空闲的乐子,从未认真以对过,又哪里会来亏欠?

  那声音继续问我,“所以,不会有孩子叫思顼?想顼?”

  咦,心中的声音怎会隐含怒气?不过没多想,依旧回答自己,“这么恶俗的名字,怎么可能叫出来?”我不满的说道,“太难听了,真是没有水平――啊!”此时方后知后觉的发现,并非是我自己在心里与自己对答,而是某个面色铁青的人正在审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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