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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发一万条锦鲤求死_青青绿萝裙【完结】(86)

  拜谁?

  裴瑾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说:“拜天地。”

  鱼丽还有点犹豫:“不拜祖先吗?”

  “那是以前,嫁到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那是老一套了。”裴瑾说道,“现在结婚,是你和我离开原来的家庭组成新的家,和裴家有什么关系?”

  从前的女子,在家从父,是父亲的附庸,出嫁从夫,又成为丈夫的附属,在自己原有的姓氏前冠上夫姓,就等于成了别人家的人。

  呵,别人家的儿媳,别人家的妻子,别人家的母亲,可在此之前,她应该是她自己。

  裴瑾虽然希望圆这六百多年前的梦,可实在不想再来这一套了,拜个鬼,鱼丽嫁的是他,不是裴家。

  鱼丽没有想那么深那么透,但她心里有点慡,痛快地答应了:“那好吧。”

  “嗯,这就对了。”裴瑾牵着她的手,微笑道,“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就是明媒正娶。”

  一拜天地,皇天后土为证。

  二拜日月,羲和望舒作媒。

  夫妻对拜,从今再不分离。

  拜完天地,就该入dòng房了。

  新房在二楼,布置得很有过去的感觉,包括那一张拔步chuáng,chuáng帐低垂,大红鸳鸯被。

  裴瑾把灯都打开,都是暖光灯,隐藏在灯罩里,完全看不出来是现代化的设备,唯一真的只有龙凤烛了。

  不过,是完全不熏的香薰蜡烛,不仅没有烟,还香香的。

  鱼丽撑着头:“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重死了QAQ。”

  裴瑾赶紧帮她取下凤冠:“我就说很沉吧,脖子疼不疼?”他把手心贴在她后颈上轻轻按揉。

  “超重的!”鱼丽抱怨归抱怨,但还是挺高兴的,“不过,这归我了吧?”

  裴瑾很豁得出去:“连我都是你的。”

  dòng房花烛夜,鱼丽难得没有和他斗嘴,笑盈盈地点头:“我也是你的。”

  裴瑾得很努力才能勉qiáng控制住自己:“唔……噢,对了,合卺酒。”他给她看这次准备的酒器,当然不会是卺,现在用匏瓜感觉有点诡异,所以他就定制了这套酒器。

  合拢是一个完整的爱心,分开就是两只酒盏,用同心结相连。

  裴瑾拉开一个柜子,里面是一个小冰箱:“我准备了葡萄酒、果酒、huáng酒、白酒、起泡酒,你要喝哪个?”

  鱼丽托着腮:“起泡酒,像可乐那样有泡泡吗?那就那个吧。”

  裴瑾拿了香槟出来,两个人先把合卺酒喝了。

  喝的时候,裴瑾发现鱼丽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他奇怪道:“怎么了?”

  “没什么。”鱼丽才不会说她是第一次走这个环节呢。

  是的,整套婚礼流程下来,三书六礼走过,拜堂和肖臣拜过,入dòng房就别提了,唯一破天荒头一回的,是合卺酒。

  第一次也就罢了,肖臣那次……她会说拜完堂就被他拽上chuáng睡了?能指望一个土匪头子看见漂亮的美人还有这个耐心?

  酒器一点点大,喝完了,鱼丽还犹不知足:“还能再喝一点吗,挺好喝的。”

  裴瑾给她拿了个高脚杯:“喝吧,爱喝多少喝多少,我去厨房做点吃的。”

  “我想吃泡面!”鱼丽很严肃地说,“就想吃泡面。”

  裴瑾:“……你真好养。”

  “我也觉得。”鱼丽开始解衣衫。

  裴瑾吓了一跳:“gān嘛,不是先吃饭?”突然这样宽衣解带,他会把持不住的!

  “我怕弄脏衣服。”鱼丽走到他面前,张开手臂,“帮我脱一下,这件嫁衣我要好好保存,以后再穿。”

  裴瑾:“……”白高兴一场。

  脱了沉重累赘的嫁衣,鱼丽就穿着红色的中衣吃完了泡面,喝完了半瓶香槟,然后和裴瑾分别进浴室洗澡。

  于是乎,dòng房花烛夜的最后一步就要开始了。

  第75章 巫山

  dòng房花烛夜, 应该gān嘛呢?

  论理, 鱼丽是不该紧张的,她和裴瑾都只差最后一步了, 没什么好怕的。可有的时候人的感qíng是不受理智控制的,两个人在chuáng上对面对坐着,裴瑾刚要把chuáng幔放下来,鱼丽就怂了:“那个……”

  “嗯?”

  鱼丽努力镇定:“我们说说话吧。”

  裴瑾翻了个白眼,把chuáng帐放下来,然后开了夜灯, 暖光幽幽,更是给鱼丽添了几分朦胧美:“聊天是吧,可以。”

  他张开手臂, 示意鱼丽挪过来。

  鱼丽两相其害取其轻, 挪到他怀里坐好,一本正经地说:“聊什么?”

  “问你啊。”裴瑾摸着她柔嫩的面颊, 懒洋洋道,“我又不想聊天。”

  鱼丽努力找话题:“你第一次成亲的时候, 在想什么?”

  裴瑾:“……”这话题找得也太烂了吧,“你确定要和我在和你的dòng房花烛夜聊这个?”

  也对。鱼丽绞尽脑汁想下一个:“那……我们说点什么, 期末考?”

  裴瑾无奈地叹气:“我们不如早点睡觉算了。”

  鱼丽赶紧摇头:“我不困。”

  “别给我装。”裴瑾揽着她的腰,“我和你说的睡觉, 是这个睡觉吗?”

  鱼丽不吭声了,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占理,也不是不愿意, 就是紧张,说不上来的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她急中生智,和他胡搅蛮缠:“话不是那么说的,dòng房花烛夜也就那么一次,其他的事,今天好做,明天也好做,为什么偏偏要现在做?”

  “因为今天做,才叫dòng房,其他时候做,都不叫dòng房。”裴瑾把她衣衫上的细带缠在手指上,只要一拉,衣衫就会松开,他忍着急切,耐心地问,“明白了吗?”

  鱼丽眼看逃不过去,只能qiáng自镇定:“你先来。”

  裴瑾松了口气,只要点头就行:“没问题。”

  帐子里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鱼丽听着耳朵发烫,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没一会儿,她便觉得背后贴上一片温暖的胸膛,裴瑾从她背后抱住她,手臂绕到她胸前,手指微微一扯,红色的中衣犹如被剥落的玫瑰花瓣掉落在chuáng。

  雪白的肌肤上,还有一片殷红的布料。

  裴瑾拖长了调子,故意道:“哦——这不是我准备的哦。”他只准备了嫁衣和里面的中单,这件鸳鸯戏水并蒂莲的亵衣和他真没有关系。

  鱼丽扭过头:“不爱看就闭上眼睛。”

  “我怎么会不爱看呢。”裴瑾的声音里含了笑,“我还怕是我自作多qíng呢,想想也是,怎么也不至于是今天那么巧就穿上了。”

  鱼丽做了两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不要让他看了笑话:“你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要和凤冠霞帔搭调一点而已,同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送了你凤冠霞帔,你这个是不是也该送给我?”裴瑾贴着她的耳朵,笑声一个劲儿往她耳dòng里钻,痒得不得了,他还要用指腹缓缓摸上绣着的并蒂莲,“绣得挺好的,针脚很细密呢。”

  鱼丽当然知道他是借摸花纹之名做坏事,摸针脚哪里需要那么用力,他的力道都透过布料摁在她的肌肤上,她忍着喉头的嘤咛,避重就轻:“那你就拿着那个dòng房吧。”

  裴瑾咬了咬她的耳垂:“那我拿走了,你可别哭。”他吻住她的唇,逐渐落到下颌,然后绕到后颈,密密细啄,最后咬住带子,往旁边一抽。

  鱼丽瞬间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再侧一侧头,长发披了一件,像是一件玄色的斗篷。

  裴瑾也不生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耍赖呢?”

  “耍什么赖?”鱼丽眨着明眸,“你又没说不准这样。”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个时候耍赖。”裴瑾握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气掰开,鱼丽眼看不好,马上就要跑,裴瑾一时不查,居然被她逃离了怀抱。

  但也只是那么一步而已,鱼丽刚刚想躲到chuáng角,就被裴瑾按住肩膀往chuáng上一摁,“丽娘,你是不是疯了,dòng房花烛夜想跑?是不是太晚了?”

  “略。”鱼丽对他吐了吐舌头,“我乐意,反正也不止跑过一次了。”

  裴瑾:“……”他啼笑皆非,“别闹了啊,老实点。”

  鱼丽虚虚往他身下点了点:“好像是你不老实。”

  “我会不老实给你看的。”裴瑾幽幽道,“介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肯定会很不客气地不老实给你看。”

  鱼丽:“……”她面露犹豫,半晌,期期艾艾地说,“对了,那个……”

  “你又想找什么借口?”裴瑾握着她的腰肢,很有耐心,“只许你再说一句。”

  鱼丽这回不出幺蛾子了,老老实实地道:“考虑一下我的qíng况,你轻点啊。”

  裴瑾被她这句话一说,什么气都没有了,温温柔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是我你还不放心?”

  “那可不一定,男人不就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裴瑾瞥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鱼丽自知失言,佯装无辜地对他笑了笑。

  帐子里的光突然暗了,大约是外头的月亮躲进了云层里,绣帐外,红烛高照,幽香迷离,这巫山的雨,真是大得不要不要的。

  正所谓:

  一支红艳露凝香,彩云飘进芙蓉帐。含了樱桃摘翠冠,烛摇叠影照绣chuáng。

  低眉怯露桃花径,羞掩玉团娇海棠。汗湿乌发缠罗带,咬定玉指把声藏。

  明月偷偷爬上墙,寻香粉蝶采蜜忙。巫山迢递不允归,剪破羽裳许裴郎。

  百年相思一笔消,两颊相偎诉qíng长。红尘辗转心未死,我最钟qíng是丽娘。

  ***

  后半夜,裴瑾怀抱着鱼丽,两个人一起看月亮,撩起chuáng帐,打开正对着的那扇窗,就能看见海上一轮明月。

  鱼丽对着他,怔怔出神,好一会儿,才问:“你猜我在想什么?”

  裴瑾哪里会猜不到,可故意说:“没有鲛人会对月流珠的,我就没有见过鲛人。”

  鱼丽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觉得,这月亮像是我们逃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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