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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57)

  她蜷缩在他怀里,被他剪开的一条裤腿露出修长洁白的半截小腿,和另一条腿绞成一团,痛苦地忸怩着。原本雪白的皮肤泛着粉色的光泽,晶莹剔透,chuī弹可破。

  国师心头一震,一股血气从下腹冲高,燥得他冒火。他感觉这会儿别说道德经,什么经都有点儿管不住了,现在他就想办人,办了该死的小谢,办了傻缺的孟章,办了……他的小姑娘。

  偏生这么巧,她神识昏昧,却还莺莺呖呖地哀声低唤了一句:【老妖怪,救我……】

  ……

  不忍了吧?食色xing也,人之所yù,何必憋屈自己。国师头脑一昏,好像听见老钱在说话,眼睛一花,又好像看见老钱的影子在面前晃,打着凉扇,扯着个二皮脸笑嘻嘻地怂恿他:“你也是人,你不是神……有男人就会有女人……”

  滚,本座不是畜生!国师在心里狂骂,轰走了头脑里的老钱。他知道自己想什么,又知道自己不该想什么,痛苦纠结至极。他渴望得到,却又害怕得到,深爱着一个人的滋味不该是qiáng行占有,他不愿也不舍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刻趁虚而入。

  【老妖怪,我好难受……我害怕……救救我……】她搂紧了他的脖子,清纯如她,竟也有这般魔鬼的一面,她水蛇般妖娆地缠住他身,罗衫轻解,香肩微露,煎熬难耐地磨蹭着他。

  看着她痛苦,他亦痛苦极了,不敢抱她,怕自个走了火入了魔,十指撑在边缘,紧紧嵌入梨花木塌,抠得指甲流血,染红了白玉般的晶指。

  ……

  顾柔这一昏睡便是三天。

  五月十四清晨,也无太阳,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雨水敲击在阁楼的窗棂上,溅开滴滴水花,晕染,濡湿,聚集成水串滑下窗台。

  宝珠走进里间,关上窗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chuáng上的顾柔。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鸳鸯枕上,双眸紧闭,脸色红润,身体舒展平躺在锈红色的锦被内,一截雪白的香肩微露。

  她柳眉微蹙,似乎睡得不太安稳,无意识中翻了个身,洁白的手臂向上压住了头发,露出丰腴挺立的胸脯,上面雨打海棠般地散落着点点淡红痕迹。

  宝珠忙走上前,帮她向上掖了掖锦被,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这样的美人,连她身为女人都觉得充满诱惑力,难怪大宗师也为此破戒。自己要是能生得顾柔这般容貌身段,那块臭石头也不至于至今还不解风qíng了。她想到石锡,心头泛起一丝忧愁,轻似涟漪挥之不去,她摇摇头,将脑海中石锡的影子甩开,带着惆怅的心qíng出了屋。

  宝珠合上门,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顾柔皱了皱眉,醒了。

  隔着窗子传来雨声,她睁开眼睛,不是自己的屋子,淡红色的chuáng幔静止在四周,宛如粉色的花苞合围一动不动。

  身体被酸痛所充斥,她茫然地侧了个身,试着支撑坐起来,低头间却看见自己通体雪白的身子,不着一丝衣物,不由得骇然,再也顾不得疲惫,猛然坐起。

  这是怎么了。她震惊地抱住胸口,脑海里有画面呼啸闪过——

  她被国师按在怀中……

  回忆如蛇蝎,她不禁骇然哆嗦了一下,画面陆续闪现——

  自己被国师紧拥,缓缓浸入浴池的一瞬……

  “不。”她一瞬怔然,难以置信。

  “好像醒了。”门外窸窸窣窣有人声,顾柔已经顾不得去分辨是谁,她qiáng忍心酸,翻身下chuáng,四顾周围,一下子看见了摆在桌上的cháo生剑,她抢上去拿在手里,拔剑出鞘!

  宝珠打开门,大宗师从后面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顾柔衣衫凌乱,双手握着cháo生剑,手腕止不住地打哆嗦。

  国师面色一变,厉喝:“顾柔,住手!”

  “你别过来!”她几近失控,“我,我恨你……”

  国师看她qíng绪激动,解释:“本座不曾伤害你。小姑娘,你把剑先放下……”

  cháo生剑一下子对准了他:“说了别过来!”

  宝珠快步拦在前面:“保护大宗师。”屋外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朝此地赶来。国师呵斥:“出去。”“大宗师。”他又道:“把门关上,本座有话和她说。”

  宝珠忐忑地看了一眼大宗师,又看一眼顾柔,推出门去。

  “小姑娘,”他的声音微颤,“你先把剑放下,莫要伤害自己。”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顾柔觉得恶心极了,握剑的双手抖战不止,剑尖朝着国师不断摇晃。

  国师伸出两指,轻轻按住她的剑身,眸光深深地投入她的眼中,显得异常温柔宠溺,甚至,掺杂了一丝痛苦:“你中了毒,不得不疏;本座只是替你在水下行功,让你发了一场汗,将它排出去了。你……仍是完璧。”

  顾柔愣了愣,眼泪稍止,有些不敢信,低头看向自己。

  “你身上痕印乃是点xué造成,本座替你bī汗排毒,不得已须碰触你身体;虽不曾越雷池,但男女大防,终是不得已破了,你若心有不甘,这一剑任你刺来,本座绝不还手。”

  顾柔又是一怔,脑子里断片严重,怎么都想不起前事,她越是用力地想,就越是头痛至极。

  国师看着他惊惶失措的小姑娘,心似被狠狠揪起,他倒底是一个男人,前夜晚上,他在水下运功替她驱散,虽然过程顺利,但他要做到既襄助她,又克制自己的yù念,着实经历了不少天人jiāo战的过程,一趟运功下来,不光是顾柔,他自己也因过度压抑,几近崩溃,不得已地换间屋子,想着她娇嫩躯体自弄拂尘,将这邪火勉qiáng散了去。

  事后,宛似一场大梦醒来,只觉愧对天地祖宗、历代仙师,哪还有颜面自居圣贤。

  只是孟章宝珠等不知qíng的还以为,顾柔已成了国师的人了。

  这等事qíng,说来羞耻,若是传到老钱耳朵里,定然又要笑话他“算什么男人,连女人都不敢碰,撞豆腐死去算了”,可是他浑然豁了出去,倒也无所顾忌了,羞耻不羞耻又如何,他真心在乎的就她一个,她似珍珠璞玉,雏鸟幼苗,他只愿呵护掌中,静待花开成熟。

  qíng丝到了此处,早已伤怀,只可怜他心上人儿全然地不知qíng,只把一双恨恨的眼睛瞪着他,像是恨不得一剑灭了他。

  顾柔咬住唇,忖了片刻,身体的感觉总归是有的,对他将信将疑,她心qíng烦乱——就算没越雷池又如何?她的名节全毁了!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心上人老妖怪?

  她伤心透顶,懊恼至极。

  国师见她不语微啜,他颀长隽秀的眉微微一皱,仍是两指按住剑身,缓缓抬起双眸,动qíng地看着她:“若这样能让你满意,本座心甘qíng愿。”

  说罢,他两指轻轻舒展,在那剑身上用力滑过,抹下一行鲜血,放了手,竟是任她宰割的态度。

  顾柔心一颤,双手发抖,不知为何,竟然怎么也刺不下去这一剑。

  国师却在想,若在此时说出他便是老妖怪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将仅存的一点美好也撕得粉碎?

  他一生处处jīng密算计,力求完美无瑕,却不料终于有一件事,他无法掌控,患得患失。

  cháo生剑一晃,剑尖朝下,收了起来。

  顾柔默默地拾好衣物,转身离开,不再看他一眼。

  门通地一声关上,楼板上传来咚咚远去的脚步声,国师怅然若失地听了一阵,忽而醒转,转身追下楼。

  他不能失去她,哪怕被她憎恨,也要把事实真相说清楚!

  他刚要去找顾柔解释,一行人看他右手滴滴答答流血,都追到了院子里:“大宗师,您受伤了,不可啊!”

  “闪开。”一路血迹拖延,又被雨水冲刷稀释,他追下了台阶,迎面撞上一人。

  沈砚真的伞掉在地上,她惊讶一瞬,看见国师,神色稍见和缓,静静垂眸,看向他的手:“大宗师,您受伤了。”

  宝珠赶上来:“沈姑娘你来得正好,快给大宗师瞧瞧伤口。”

  沈砚真默然应允,她拾了伞,yù为国师撑起,却被国师挡下:“让开。”

  “师座,您走不得啊,”孟章冒雨从外面赶至,“今日有贵客来!”

  国师烦躁地想要喊一声滚,他抬起头,却看见一把油纸黑伞停在院子门口,人没有进来,只露出伞的边缘,鹑衣百结,穿着黑皮靴,一枚花型腰牌挂在身后露出个尖儿。

  他面色一变,心中天人jiāo战,不由得往隔壁的院落看了一眼,顾柔门窗紧闭。

  “请他进来。”国师终作决断,吩咐孟章。

  沈砚真平静地看着孟章领着那打扮跟叫花子似的中年人进来,眼中没有波澜。

  那中年人撑着一把硕大笨重的竹骨黑伞,国师竟也愿意走在他的伞下,两人步伐谐调,一同进入厅堂。

  宝珠在旁歉意道:“抱歉沈大夫,国师今日怕是要忙,劳您白走一趟了。”

  沈砚真收回目光:“不碍,反正解除连心蛊一事,还需要找到和大宗师连心之人一起解才行,也不急于这一时。那么,砚真先告辞了。”

  国师包扎了手,换了衣服回到花厅。

  鹑衣的中年男人已摘下了斗笠,风霜雕刻的硬朗面孔上,一道煞风景的蜈蚣疤痕横斜穿过右眼,他面含冷笑,朝国师晃了晃茶盅:“老朋友,别来无恙。”

  十年前的江湖第一杀手,如今的离花宫宫主,舒明雁。

  国师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左手轻按伤口。

  舒明雁瞅了一眼,饶有深意:“遇着棘手人了?我替你解决?”

  国师摆了摆手,眼里没什么qíng绪:“说你的来意。”

  舒明雁潜隐江湖十年,一心着力打造离花宫,随着他年岁渐长,已经度过了武功的巅峰时期,所以他专注地发展这个刺客联盟组织,想要控制着武林中半数的人头买卖。

  他刚刚起步的时候缺乏大笔的金援引纳人力,在那个时候,他遇上了慕容修。慕容修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银钱支持,并通过自己在野的暗处势力将这个组织扶植了起来,后来,这项任务jiāo给了国师。

  国师从不过问舒明雁如何经营离花宫,他只负责提供舒明雁需要的钱,然后,指派给他需要杀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双方合作得异常顺利。甚至有时候舒明雁觉得,这个年轻的国师比他的老子慕容修容易掌控得多了,也好糊弄得多,有时候跟他多要一点钱,哪怕是市价的数十倍,他也会慷慨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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