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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88)

  被路平安一把挥开——

  “师父如今是真疯还是装疯咱们都不知道,只有捏着这个女人的命咱们才能试出来。你都说了她武功高qiáng,这一路上她已经对你起了疑,还能老老实实跟你一路?”

  “咱们先把她给绑了,废了她武功,然后弄到师父面前,用她的命来威胁,师父还能不乖乖jiāo出铁衣的配方?”

  “有了铁衣,咱们投靠连王爷,再把那姓庄的女人杀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药王谷也是咱们做主了。”

  路平安早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考虑了很久了,他想要的可不光只是攀附上宁王这条线,有了荣华富贵,他也想要整个药王谷,包括他那清丽秀美的师妹。他看见沈砚真面露恼色,便换了副神qíng,显出讨好的口吻来,用他唯一的那条胳膊揽上沈砚真的肩膀,狎昵地道:

  “师妹,你不是一直想要看到药王谷的秘不示人的那些珍本吗,只要我做了药王谷的主人,所有的典籍秘藏随便你看,随便你挑选。我跟师父不一样,我会好好疼你的。”

  沈砚真退了一步,从他臂弯里躲开,态度冷淡至极,甚至有一丝轻蔑:“你把庄菁想得太简单了,她若知晓你这般算计她,绝不会放过你我二人。”

  路平安不以为然:“师爷死了那么多年,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我们怕她什么?就算她会用毒,我捏着铁衣和她的命!不管了,想要得到铁衣,一切都要靠师父的女儿,我现在就去把她的武功废了,一路押到云南,丢在师父面前,我就不信他会没有一点反应!”

  他说去便真的去,一转身走在前面,沈砚真登时急了,追着他跟出去。

  路平安一脚踢开门,果然顾柔倒在地上,桌上菜肴散乱,那下了迷药的饭菜已被她动了筷子。他心头一喜,俯身把顾柔搬起来,正想废她武功,忽然看见她容貌娇媚艳丽,竟然比师妹沈砚真更为勾人,顿时念头一转,起了歹心。

  他把顾柔横抱起来,放到chuáng上,拉下帐子,转身就要来关门。

  沈砚真从门里跑进来,追到他跟前:“路平安,你不能动她!她是师父的女儿!”

  路平安这会儿色念大动,对沈砚真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生怕沈砚真大声招惹来了旁人,立刻关好门cha上闩,低声斥她:“你嚷什么?师父现在在云南,他的手伸的过来么。”说着就往chuáng跟前走去。

  沈砚真喝道:“你要gān什么!”路平安一边走向大chuáng一边宽衣解带:“老子要gān她!”

  沈砚真大惊失色,过来拉路平安,被他一抖后背甩落在地;她急得四下张望,只见桌上摆着一个梅花白瓷酒壶,她当下便攥在手中,冲上前,朝着路平安后脑猛砸下去!

  路平安一摸后脑,黏糊糊地都是血,他登时恼怒,转身朝沈砚真血红了眼睛。

  沈砚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她知道路平安心术不正,可是在药王谷中的时候有师爷和师父镇着;后来师爷死了,又有善于用毒的庄菁霸住药王谷,他始终不敢造次;沈砚真素来对待他态度十分冷漠,路平安则一直因为垂涎而讨好她,没露出过这般凶狠的本相来,这会离开了药王谷,他突然变得凶残恶劣起来,倒让沈砚真措手不及了。

  “你别过来!”沈砚真攥着半截酒壶的碎片,把尖头的一面对着他,手一直哆嗦。

  “臭婊子,往日对我爱答不理,今日老子自寻欢乐,你来阻挠——好,就先gān了你!”

  路平安把外衣一脱,就朝沈砚真扑来。沈砚真不会武功,一招就被他制服压在chuáng前的地面上。

  沈砚真既惊慌,又绝望,听见路平安这条疯狗撕扯着她的衣裳,她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师父,救救我……

  第82章 16

  路平安像一头bàonüè的野shòu,沈砚真毫无反抗之力,她拼命挣扎无用,绝望至极。

  突然地,只觉路平安在上面震了一下,口中惨叫逸出。沈砚真睁开眼睛,只见路平安向左一滚,团身跃上屋中的八仙桌。

  他后脖子上挂着一串淤痕。顾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劈了他一掌。

  顾柔站在她跟前,一脚蹬在chuáng舷上,借力跃过,飞上桌子,同路平安jiāo战起来。

  方才她一眼看出酒菜里动了手脚,她心里怀疑沈砚真,便佯装中计,倒在房中,看她倒底要gān什么。一直到她看见路平安意图对沈砚真不轨,她才起身来救。

  路平安原本武功不及顾柔,又只有一条手臂,加上刚刚被偷袭受了伤,更加不济;战不过十合就落了下风,他跌下桌子,团身后滚,突然左袖一扬,撒出一把灰来,浓雾般散开。

  那灰里有迷药,顾柔被呛得头晕眼花,连连拂袖,路平安从灰尘中冲出,一把掐住她脖颈。顾柔不甘示弱,也双手掐他咽喉,两个人变成死斗。

  路平安恶狠狠地艰难出声:“还不来帮手!”这话是说给沈砚真听的。他们两个受着威胁出来,如果带不回顾柔,两个人都要死,这种关头,沈砚真不应该听不懂。

  沈砚真原本还嘴唇发白,双手颤抖,这会儿,她冷静下来了,他抄起chuáng前的青铜烛台,拔掉上面的半截蜡烛,缓缓地走过来。

  顾柔勾腿,对着路平安的肚子就是一脚,路平安痛得脱了力,顾柔一下子扭住他的单臂,把他按到在地,成功制伏了他。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话,沈砚真走过来,高举烛台,一下子刺进了路平安的头顶——

  师父教过,三阳五会里的百会xué,qíng出督脉,一旦百会遭受猛击,会致人死亡。

  路平安脸上还挂着狰狞的表qíng,一串血从头顶顺流下来,斜斜穿过脸,人已没了动静。顾柔急忙去探路平安鼻息,登时怒道:“你杀了他?”她还没来得及审。

  沈砚真虚脱地坐下来,路平安头顶的血汩汩流到她的脚边,她懒得动了,目光板滞。

  顾柔一把抓过沈砚真:“你和他一伙的,说,为什么暗算我?”

  沈砚真此举颇有杀人灭口之嫌,要不是顾柔方才看见沈砚真为了救自己,舍命阻挠路平安,她这会就要对沈砚真动粗了。

  沈砚真此刻恢复了那淡漠的神色,轻轻答道:“他是我师兄路平安。师父要我和他将你请回药王谷,可是他对师父早有异心,想要偷取铁衣秘方,便想拿捏你来威胁师父。我不愿意顺从他加害你,他就企图夺权于我。”

  顾柔将信将疑,正要再问,忽然听得楼下一阵凌乱脚步响声,好似来了许多官兵。

  “挨间地给我搜!”竟然是石锡的声音。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一下子打开,两个士兵看见屋中qíng形,立刻把住门,一人朝外大喊:“中尉大人,人找着了!”

  顾柔起身来,手上还溅了些路平安的血。

  眨眼的工夫,石锡冲进屋,看见这番光景,把出鞘一半的刀cha回刀鞘,对顾柔道:“姑娘,请你立刻随我回去!大宗师要见你。”口气命令,不容一丝质疑。

  顾柔知道跑也没用,既然被他找到了,那总要见一见国师,她晓得他一定很伤心、很生气,自己这么不告而别,一定令他失望透顶……总该当面说清楚,和他有个了结。

  石锡过来,看见地上瘫坐着的沈砚真,目光一厉:“沈大夫怎么会在此处?”在沈砚真来给国师诊病的那会,他见过她,当时并无太多印象,只知是一柔弱女子。但如今看来,此qíng此景……此女并不柔弱,而且背景可疑得很。

  石锡一个眼色,他的部将就走过来两人,把沈砚真从地上架起。这时,顾柔出声了:“方才我和沈大夫在客栈遇上,正逢此贼意图不轨,我二人合力将其杀之,这事说来还要多谢她。”

  沈砚真看向顾柔,领会了她的意思。

  顾柔虽然不信任沈砚真,但是她还是要跟沈砚真一起去云南见父亲,所以,她不想让石锡等人掺和进来,知晓其中的内qíng。

  沈砚真稍微放心,对石锡道:“确实如此。”

  石锡严厉地盯着沈砚真看,凭他的经验,这个沈大夫没那么简单,这事他还要拿回去细细审问才能定夺,他一挥手,命人将沈砚真带了下去。

  石锡着部队把顾柔送去国师在葫芦巷的宅院。

  这几天刚下过雨,院子里许多花开满了,到了收头的季节,凋零了许多花瓣在地上,顾柔一路小心地不踏着花瓣进来,抬起头,看见国师仰着头在看那棵银杏树。

  四日不见,他似乎又清减几分,仍是那秋水玉立的身姿,只是望向天空的一双清冷妙目中,满是某种不可捉摸的眷恋,他清雅无尘面容里,竟有了凡俗的愁郁。

  他侧身一瞥,眸光冷淡,看见她,掉头便走。

  “大宗……”顾柔的半句话被噎在嗓子眼里。她设想过好多qíng形,也组织了满肚子的言语跟他解释,她想同他当面说清楚,自己不能连累慕容家,一定要去一趟云南。她也设想过他听了这番话之后的好多种qíng形,比如大怒不止,比如坚决不允,比如苦口相劝……她都想好了怎么跟他解释对付。

  可是他一言不发,像是没看见她,扭头就回了屋。这和顾柔所有设想的都不一样,她心慌了,急忙追了上去。

  国师步伐轻敏,顾柔怀着忐忑心事,便有些踉跄,跌跌撞撞勉qiáng跟着他登上阁楼,国师一转身便要关门,顾柔连忙用手撑住:“大宗师。”

  “gān什么。”他口吻甚是冷淡,好似不认识顾柔这个人似的。

  顾柔鼻子都酸了:“大宗师,我有话同您说。”

  “不想听。”他就要关门。

  顾柔连忙竭尽全力撑住门,他居然也不怎么留qíng,虽然是单手推门,还是跟她一里一外展开了拉锯。顾柔急得头上快冒汗,最后身子一拱,把自己一条腿一只手卡进门fèng——要是不开门,就让她夹死在这里好了。

  国师松开手,转身朝里面走。

  “大宗师,大宗师……”

  外间屋里全是茶香——顾柔不晓得,对饮茶毫无兴趣的国师已经连续饮了三个晚上的茶,他睡不着,也吃不下,靠不断喝茶提起jīng神,一遍遍呼叫她,可是都没她的回音。

  现在,他不管不顾后面追来的小姑娘,穿过凌乱的外间,挑开纱帘,进入阁楼里间。

  顾柔还是追上来:“大宗师,您别不说话,您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快哭了。

  他不理不睬,如若未闻。还随手在桌上拿了一卷杂书,坐在长榻上摊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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