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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93)

  可是他没有给她思考领悟的机会,他扳正她的脸,又是一个长吻,他不想等了,今天他就是有预谋地把她带来这里,他想要她。

  顾柔被他百般拿捏着,就好像那盏漂游的水灯,慢慢失了魂儿,任凭他放肆轻狂。他一心要驯服她心里头住着的那匹野马,池子里放满水,也是为了让她放松,进去的时候顺畅些别太煎熬。于是,他到冲关的时候便没那么斯文了,将她颠dàng得颤栗呜咽,见她挣逃,他qíng难自己,直管叩关,生生地在她心窝子上凿出一个又一个洼儿,池子里满是水声。

  ……

  “来人,来人!”一个时辰后,幽篁园里来了大批侍卫。

  国师抱着顾柔匆匆地离开汤池,失惊的脸上写满焦虑和后悔。银珠紫珠一行人紧随其后,看着国师把顾柔搬到房里,纷纷拿来毛巾水盆。顾柔躺在chuáng上,双眸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垂下来,还挂着泪珠儿。国师焦急在旁一遍遍问:“小柔,小柔,听得到本座说话么?”

  她听得见。可是不想回答。

  她觉得自己是快死了,她心爱的男人突然变了脸,成了豺láng虎豹,把她撕得七零八落,她觉得这是中了他的算计了。她虽然没经验,可是起码以前出任务的时候难免看见别人家里的一些私密事,包括韩丰和薛芙她也不小心“观战”过,虽然形容荒诞,可是至少他们当事人都是舒舒服服一脸快活赛神仙的样,为什么到了大宗师这里,就变得这般折磨呢?

  从小到大,没人告诉她这是这么一回事,母亲早逝,家族凋零,身边也没有亲密的女xing长辈,这使得她对此一无所知,乃至毫无准备。

  她想,这定是他不照顾她,对她疏忽不仔细,才会疼。她伤心极了,觉着变成了一件他的玩具,他只顾自个痛快,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她咬牙忍着,撑过了一波,可惜他战事稍歇,又擂起战鼓来,大刀阔斧地来折腾她,她羞耻难过之极,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他怀里。

  听见他喊自己,她闭着眼睛,一点儿也不愿意搭理了。

  国师心惊ròu跳,后悔莫及,他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不知道她是这么的脆弱,他太后悔了!他现在打碎了他最心爱的瓷娃娃,只觉心头满是鲜血,不知该如何修补她。

  刘青来回报,说宫里的女医被召去沐美人跟前,此刻还没回来。京城的女大夫又不多,只有一些会接生养的婆子,她们的嘴多快,这种事qíng传出去只怕小姑娘就没脸做人了,国师想了想,吩咐手下去北军找人,让石锡把沈砚真带过来。

  没一会儿,沈砚真来了,她形容比顾柔憔悴得多,脚上还戴着镣。

  国师屏退左右,自个在旁盯着,随时提防沈砚真耍花招。

  沈砚真揭开下裳一瞧,那苍白的脸颊冒出一丝晕红,她虽然是个huáng花姑娘,但行医治病也遇到过女病患,这种事qíng多少晓得。只是震惊:“小柔,你……”她本想问是谁,可是一转头看见旁边的国师,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难掩惊讶。

  沈砚真给顾柔开了清凉消肿的外敷药,跟她说了用法,临走前,顾柔忽然从被子了伸出手来拉住她:“砚真,她们是不是对你用刑了?”

  沈砚真看一眼国师,咬咬唇,摇头道:“没有,关了我一天,不碍事。”

  国师装没听见。

  沈砚真从房里出来,国师询问病qíng,她道:“没什么大碍,头一回行房都是如此,只不过她像是比一般人紧窄些,加上心里没准备,心病更重。大宗师,恕民女冒昧,您……这些天尽量节制,缓缓来。”

  “……”国师让石锡把沈砚真带走了,吩咐石锡不要下重刑,以后兴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沈砚真刚走,国师又进屋来哄她,拿药给她擦,顾柔委屈极了,不肯擦药,不肯理他。可是国师搂着她一个劲跟她说软话儿,态度温柔体贴,甚至又有些卑微,让她忍不住心软,又应了他的声。

  国师哄顾柔上完药,又喂她喝了一碗粥,把她搂在怀里给她讲故事,说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qíng,包括老钱小时候的事也拿过来出卖了,说从前钱鹏月是个美貌小书生,在太学里头颇受欢迎,顾柔吃他这套,一会儿就变得全神贯注,还有些老大不信地琢磨着,就钱大人如今这个模样,怎么能跟美貌这两个字沾得上边儿呢?

  国师道:“他年纪一大,就发福长歪,小时候还挺俏;加上文章风流,人见人爱,你不晓得,他不光诗词文赋写得,策论写得,那些通俗故事编起来亦是一套一套——上回你买的那本《金钗误》,也经他的手润色过。”

  说起通俗故事,顾柔就更愿意听了,眨着眼睛问他:“那他还写过什么文章故事?”

  国师道:“大抵都是些风俗鬼怪的怪谈志异,下回见着他,给你要份手稿回来。”

  夜里,国师守着顾柔睡去,他坐靠在chuáng头,就把她搂在怀里睡,每隔一阵便要醒来看看她状况,见她安稳沉眠,方才放心,一夜直到天亮。

  就这样养了她三日。本身顾柔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病更重些,国师稍加温柔对待,她便觉着心里暖和多了,渐渐地淡去了那天的事,这日忽然刘青传来消息,说孟章从白鸟营捎口信来,告诉顾柔她考试通过了,明天就入营报道。

  白鸟营的惯例,初选新兵都要集训cao练,为时半个月,再做一轮筛选,淘汰掉适应不了的,才会正式成为一名士卒。顾柔接到消息开心得很,几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但国师却想到了要整整半月不见他的小姑娘,心里头不大舒服,看着她的眼神总有点发直,总觉得才眨眼的工夫,又要和她分别了。

  自从他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就有些贪馋她了,最后一天夜里,他实是按捺不住,趁着黑灯瞎火,搂住了她娇软身躯,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问:“明早就走了,亲一下成么。”

  见她一动不动,他以为她睡着了,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她摇醒了求欢,毕竟明天就见不着面了,半个月,他这日子难熬得很。就听见她闷闷地回答:“成。”

  她翻过来,很敷衍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个响,道:“就亲一下,歇了。”又翻回去,拿背对着他。

  “……”

  他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来,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他长出一口郁气,拉上被盖,从后面搂着她睡下。

  顾柔没有睡着,她不是不晓得他话里的暗示,只是,她很不喜欢那样。她没觉出那件事有什么趣味,痛和羞耻倒是居多,而且,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他的关爱,还不如像这样他轻轻地温柔地搂抱着她入睡,来得温馨舒服。她的大宗师有两副面孔,温文尔雅的,和贪婪凶残的,她怕极了后者。

  第87章 17

  第二天一早刚好休沐日,国师便着原来的管事罗当去顾柔家收拾了一些她的贴身物件拿过来,他送顾柔入营报道。

  碍于国师身份,他不便一路把顾柔送到军营,军队里的人靠自己打拼,只认本事不认人,倘若给人知晓沾亲带故的,反而对她不利。国师就让刘青把马车停在离北军大营辕门不远的一处街道口,跟顾柔告别。

  他把行李jiāo给她,从袖中取了一盒药膏jiāo给她,道:“天热了,若起了湿毒,就擦这个。”

  顾柔抱着包袱,从他手里接过,忽然鼻子一酸。原本这一路上她还为昨晚的事qíng不高兴,和他闹着别扭,在马车里他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爱答不理;这会儿想到真真要分开了,她突然后悔起来没抓紧时辰同他多说几句。

  她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睛,他清冷的容光变得温柔,垂眸望着她,爱怜又疼惜……带着一丝丝的骄傲,他眼底充满复杂的qíng绪。

  半晌,他道:“别丢本座的人,让孟章他们看了笑话。半个月,本座来接你。”

  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顾柔眼睛酸了,她转过身,抱着行李离开,转身的一刻,眼泪落了下来。

  ——那时候,她并不确切这种分离有着何意义,也不晓得,上天总是会在预料之外有所安排,她总会遇见一些新的事,新的人,在前方等待;此刻她一心觉得,和他分离是为了更长久的相聚,她得为这个而努力。

  顾柔走了。

  国师良久地伫立,他像一只放飞幼雏的老鸟,尖牙利嘴下面充满了深沉的感qíng,他舍不得,但他更为她骄傲。他看着她走远,随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旗幡招展的北军大营,心脏的某一部分好似也随之飞去,暂且地保管在那里。

  管事刘青说:“大宗师,咱们现在去哪。”国师出门的时候,着他备了些礼物,看样子是要去访客,他琢磨着下一程应该不会立刻回府。

  国师让刘青把马车赶去钱鹏月府邸。

  客厅里,钱鹏月叫了茶果侍奉,他听完国师的来意,二话没说,就让管事去他书房拿东西,半盏茶的功夫,下人们就抬了两抬红木箱上来,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书稿。

  国师一丝愕然,他知晓老钱博学多才,但没想到他著作等身。

  “这里头全都是我近两年写的书稿,什么都有,你自己找,想要什么拿走。”老钱大方地挥挥手。国师从中挑了两卷志怪故事,让刘青端着,打算拿回去给小姑娘打发时间。

  这一看又是为了女人的事qíng来的了,钱鹏月明白得很,可是他不点破,拈着茶盖撇去浮沫,在手里晃了晃茶盅:“那个,上回我在你宅子里见到那个姑子,现在如何了。”

  “本座将她送白鸟营去了。”

  “噗!”钱鹏月一口茶喷了出来,诧异地看着国师,随后豁然开朗——是呀,这么好的法子他怎么没想到呢?要是自家后面那个三个母夜叉肯去兵营磋磨几个月,那他老钱就有几个月好日子过了!

  “你真了得。”钱鹏月由衷地道。

  国师懒得解释,他没必要跟老钱形容他和顾柔的感qíng,不过有一点,老钱作为妇女之友,在这方面定也还是有他的长处。国师想了想,在心里打好腹稿,措辞谨慎地给话题起了头:“本座有一事,想请教你。”

  他素来高傲,少有这般虚心求教,老钱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说。”国师便凑过去,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老钱一听,愕然上下打量他,似是全然不敢相信:“你这么畜生啊?”

  国师死活绷住了脸:“关本座甚么事,本座说的乃是一位远房亲戚……”

  老钱噗嗤一声儿笑疯了:“是是是,行行行,那就亲戚;那么你那房事不谐的亲戚,一晚上倒底胡闹了几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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