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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酹山河_沈夜焰【完结+番外】(37)

  林测见林见秋被yù望折磨,不断低声呻吟。头向后仰,身子不住上下摆动,双腿大张,仿佛是qíng难自制,正与人jiāo合,双目迷离失神,那是从未展现过的媚态。林测不由qíngyù激动,勉qiáng按制住了,向一个小倌点头示意。

  那小倌得了命令,取出小刀,轻轻一碰便割断了林见秋分身根部的鱼线。行刑的小倌伸手,在林见秋笔挺漂亮的分身上撸动两下。一道白浊瞬间she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洒落到chuáng上。

  林见秋“啊”地长呼一声,上身猛地挺起,全身肌ròu绷紧,突然又放松,软软地躺在被褥中,昏了过去。

  林测道:“就是这样,每天都弄一次,直到他说了为止。”一个小倌赔笑道:“皇上,不只这样,还有别的法子哪。丁大人说了,媚颜红得天天用,不过拷问办法时不时地变上一变。罪囚嘴再硬,也受不了这样时时刻刻缓慢的折磨。皇上请放心,就是您不在,奴才们也不敢偷懒,只会更卖力。”

  又一个道:“不过,鞭打针刺等刑法还是得用一用的。罪囚体质特殊,只要对准那些花纹,就是些微用点刑具,就能让他痛不yù生,只怕过不了几天就熬不下去了。”

  林测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伤伤皮ròu是可以的,但不能动了筋骨,更不能损了身子。一旦他肯说出解药,便不可再用刑,立即差人禀报朕。你们都是受过调教的,下手自然有分寸。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什么下场朕也不多说了。”

  几个小倌跪下磕头道:“是。”

  林测又对高宝道:“你不要以为朕将他关在这里,给他用刑,就狗眼看人低不肯用心好好伺候。你记住了,他的命就是你的命。每天一日三餐吩咐小厨房好好做了,菜谱要拿来朕看。补药伤药一点不能少,必须用最好的,朕这就派人送来,用完了向朕禀报。他有一点不适都不可隐瞒,就算是发热发寒也不可掉以轻心。”

  高宝一一应了。林测不无恋栈地又看了一眼林见秋,他长发散乱,遮住半张脸,只剩下双睫微微轻颤。俊挺的眉峰紧紧皱在一起,带着一丝倔qiáng。头靠在伸直吊在chuáng头的手臂上,又露出几分荏弱。林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出声,转身走了出去。

  张恩正等在门前,见皇上出来了,忙躬身施礼,等皇上走过去,转头对小倌道:“继续吧,小心点。”小倌们应了,将林见秋从chuáng上解下,任他躺在地上,用冷水泼醒。

  林测看着园中盛开的蔓夕花,灼灼耀眼。殿阁中传来一阵皮鞭打在肌肤上沉闷的啪啪声。林测道:“这种刑罚不能过多,出血伤了元气就不好了。”张恩笑道:“皇上放心,鞭子是特制的,只疼不出血,沾着水不过留点红痕罢了,时间一长就消失不见,连伤疤都没有,不过要比普通的鞭子痛得多。”林测点点头,又道:“他xing子傲得很,你们是为朕行刑,他自然没有异议。不过言语上要恭敬,若是有半句失礼的话,朕把他们舌头割了。”张恩道:“奴才理会得。”

  林测想了想道:“晚上叫丁溪若过来。”

  林殷出了翠寒堂,去坤宁宫向母后请安。太子妃和两个侧妃都在,陪着皇后说古记儿。见林殷进来,俱皆站起,林殷伸手按了按,自己到母后身前跪下。皇后今天很高兴,道:“朝事这么忙,难为你还过来。”

  林殷道:“有詹事府的人张罗着呢,有要事会来找儿臣的。”皇后道:“你父皇最近忙得很,朝里的事你多上点心。毅儿是个闷葫芦,就知道看书写字,半点帮不上忙。”林殷道:“弟弟自有弟弟的喜好,儿臣不愿qiáng求他。”皇后点头,道:“他能这样也是你的福分。”

  林殷笑了笑,两个人是亲母子,彼此自然不用顾忌,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接下去不是臣子本分。皇后也不再说,命人上茶,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

  林殷装作品茶慢慢思量,半晌道:“母后,最近怎么没见父皇来?”皇后道:“他忙起来一个月不来也是常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殷放下茶盏,道:“最近风调雨顺,没什么大事上报啊。父皇一下朝就回宫,儿臣还以为是来母后这里。”

  皇后看了林殷一眼,慢慢地道:“他有他的事。”林殷一挑眉,笑道:“怎么还有比陪母后更重要的事吗?”皇后笑了笑,对段芙道:“你带着其他人去散散心吧,好久没见了,哀家和太子好好聊聊。”太子妃行礼去了,皇后一摆手,命下人退下,一时间,殿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耀眼的阳光被竹帘子挡住了,铜顶鎏金香炉里徐徐飘出熏香,殿阁里四下放着冰块铜盆,凉慡袭人。

  皇后淡淡地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ròu,想什么我不知道?是想问皇上有没有去层染阁吧。”林殷心突地一跳,浑身肌ròu一阵紧绷,借着笑容掩住了,道:“父皇常去层染阁么?他对九叔真是好,就算九叔造反,不过是将他监禁而已,还时不时地去看他。”

  皇后冷笑:“行啦,你装模作样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连母后都瞒着么?”林殷暗惊,顿时手足冰冷,qiáng笑道:“母后说什么呢,儿臣可听不明白了。”

  皇后看了他半晌,叹道:“算啦,你装糊涂也是应有之义。难道明知道了,还去和父皇争辩不成?哀家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唉,痴儿子,皇上就是皇上,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你能管得了吗?我能管得了吗?”

  林殷心里打鼓,不知道母后对自己和见秋的事到底清楚多少,只好顺着她的话音,装作愤懑的样子皱眉道:“父皇实在不像话,儿臣……唉……子不闻父过,我又能说什么。”

  皇后徐徐道:“你还太小,林家有些事从来没和你说过。其实你读书读了那么多,哪朝哪代没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前朝大齐,齐明帝就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嫁出去又夺了回来。齐惠帝和亲哥哥不清不楚。还有中周,周宣帝娶了亲姑姑,大臣反对,杀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本朝,数十年前,唐昭帝要娶姐姐鸿云公主,竟甘愿退位,让给弟弟,后来还是被弟弟杀了。德源殿是怎么被烧的?你祖叔叔爱上了一个臣子,被你祖父,当时的文帝反对。他竟然起兵造反,失败后就和那个臣子自焚于德源殿……这种事,不过是一chuáng被子掩了,上不得史书,但也无人纠察。若是这么做的是家族旁人,自会被皇帝阻拦,可若是皇帝自己,谁又能阻拦?见秋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品xing样貌是万里挑一,你父皇看上他也是理所当然,我又能说什么?”

  林殷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母后早就知道父皇对林见秋的暧昧之qíng,而且竟然不反对。本想向皇后敲木钟,变着法地求皇后让父皇放过林见秋,但这么一来,话便不能出口,只是低头沉思。

  皇后却以为他另有所想,道:“你是怪罪父皇宠爱小九,不肯再理会哀家么?其实在我眼里,小九和那些妃子也无甚差别。皇上不宠爱这个,也会宠爱那个。而且湛儿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对我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是男子,不可能有孩子,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林殷皱眉道:“这儿臣可没想过,九叔不会觊觎这个皇位的,虽说有证据表明他谋权篡位,但儿臣一点也不信。”皇后叹道:“你还是太过仁慈,怎知皇上借故削了小九的亲王,将他软禁在宫中,不是为了你?他毕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又和你年龄相当,如果皇上千秋之后,他真反了怎么办?”

  林殷暗道:“平安xing子跳脱,别说造反,就是我把这个皇位双手奉给他,只怕他也不稀罕。若是他想要,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口中期期艾艾地道:“好像……好像不止是这个原因。似乎……似乎是九叔不大愿意……”

  皇后笑道:“哪个男子会甘愿雌伏人下?何况小九高傲难驯,倔qiáng固执,你父皇是自讨苦吃。”林殷马上接口道:“那就让父皇放过他吧。”皇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放心吧,你父皇对他只有更好的份,比对你和毅儿都好。从幼时便是如此,你忘了么?再说,小九是皇上带大的,恩重于山,就是终身伺候也是理所应当,难道做皇上的人还rǔ没了他?现在不允,吃点小苦头是免不了的。皇上自有分寸,不会伤筋动骨。”

  林殷彻底失望,原来母后纵然对林见秋爱护有加,但在她心中,丈夫和儿子其实比那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要重要得多。

  皇后见他呆呆地不做声,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本xing太善良,看不得别人吃苦。你和小九感qíng甚深,哀家都看在眼里。当初若不是你毫不犹豫就成了亲,哀家还得怀疑你和小九……算了吧,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到此为止,也不许去烦你父皇。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好好地做你的太子,辅佐父皇管理朝政,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孝心啦。”

  林殷站起身来,道:“是儿臣杞人忧天了,父皇对母后qíng深弥笃,岂是一两个外人所能影响的?父皇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两个人又亲亲热热地说了许多话,林殷告辞退了出来。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没有一个人能帮到自己。林殷摆手屏退了身后的太监宫女,独自一人在皇宫中信步而行。他只觉得心中痛得厉害,像被一根带刺的针狠命地搅动,痛彻四肢百骸,似乎气都喘不上来。

  他迷迷茫茫地也不知走了多久,半晌方才清醒。林殷是极自律自制的人,深吸了口长气便又恢复自然。四下一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残垣断壁前,工匠们来来回回忙碌着,无人注意到这个站在树后的悄无声息的太子爷。

  这就是要重建的德源殿。母后讲的那个祖叔叔的故事,他早有耳闻。但是却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悲哀。是什么样的无奈和绝望,才能使那个人为了心中所爱,不惜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举兵造反;又是什么样的痴qíng和爱恋,才能使那个臣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身赴火,与爱人生死与共。

  如果能有一条路,可以让他们走下去;如果能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这就是身为皇子的命运,没有一个皇上,能容忍这种丑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他们找出来。

  “若是这么做的是家族旁人,自会被皇帝阻拦,可若是皇帝自己,谁又能阻拦?”

  ——不错,平安。我一定要当上皇帝,和你一起好好地活着,同生共死,永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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