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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酹山河_沈夜焰【完结+番外】(48)

  老鸨偷觑了一眼林毅,暗忖:幸好他不是小倌,要不然咱们jì女的生意可就不能做了。又看了一眼应长歌,心道:难怪花钱大手大脚,原来背后有靠山,就是以后千万可别再来。

  林毅带着应长歌到了自己府上,正厅之内只站着数个侍卫,正前方摆着个八仙桌,两个太监两个宫女分列而立。

  桌上摆了四样菜色,应长歌早饿了,毫不客气坐在上首,左右开弓吃了起来。林毅坐在一旁慢慢地用,见应长歌吃得香甜,不由一笑,摆了摆手。太监立时端了食盒,将桌上菜肴一一换过。

  这些菜肴俱是瑞王府上名厨jīng心烹制,岂是外面可比,应长歌又喝了碗玉糯羹,这才罢了。二人取了茶漱口,太监们将桌上残羹冷炙撤下,端上热茶。

  应长歌吃饱喝足,对林毅道:“让我品评什么名jì?”林毅双手一拍,一个太监高声道:“京城‘迎chūn馆’赵如烟,京城‘迎chūn馆’凤席,京城‘睡笼阁’秦琴,京城‘南招堂’胡喜眉……”

  ‘迎chūn馆’等等俱是京城有名的jì院,太监一个一个人名喊了出去,一个一个美女步上堂来,眨眼之间立了七八个。环肥燕瘦、窈窕动人。一齐躬身道:“参见瑞王爷,参见应公子。”

  应长歌目瞪口呆,手中茶盏“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痴痴呆呆地道:“这……这……”林毅淡淡地道:“去jì院又有什么趣味,不过仅能见到数个当红头牌而已。我将京城之中所有名jì都请了来,在这里慢慢吃酒赏玩,不是更好?”

  应长歌眉开眼笑,连声道:“当然好当然好,哈哈,你可真是妙人。”他嘴上和林毅说着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看着那些美人。只见她们或安静娴雅,或活泼俏丽,或妖艳多姿,当真是各具特色,难描难画。

  太监道:“请赵如烟赵姑娘为应少爷弹曲。”赵如烟腰身款摆,轻移莲步,端的风qíng万种,坐到应长歌对面,接过小丫头奉上的琵琶,笑道:“那我就献丑了。”五指如轮,在弦上一划,叮咚作响,曼声唱道:旧时明月旧时身,旧时梅萼新。旧时月底似梅人,梅chūn人不chūn。

  香入梦,粉成尘,qíng多多断魂,芙蓉孔雀夜温温,愁痕即泪痕。

  应长歌闭眼细品,果然声韵袅袅,余音绕梁。高声道:“好,好曲。”色迷迷地看了赵如烟一眼,赵如烟媚眼轻勾,嫣然而笑。应长歌不由直起身来,刚要伸手去拉,忽听太监又道:“请凤席姑娘为应公子一舞。”

  应长歌耳边听得佩环叮当,铃声娇脆,一个细腰女子当厅而立,对着二人行了个礼。乐曲声登时响起,凤席长袖飞舞,飘然若仙,看得应长歌眼花缭乱,心醉神驰。骤然之间,一阵鼓点咚咚响起,那凤席随之急速旋转,长裙飞扬,露出半截玉腿一双秀足,足踝之处系着银铃,美不胜收。鼓声戛然而止,凤席顿足而立,双臂轻摆,一张俏脸红艳艳地,向应长歌抛个媚眼,缓缓退下。

  应长歌乐不可支,又听得太监道:“请秦琴姑娘为应公子奏曲。”

  如此逐个表演一番,待七八个名jì献艺完毕,已是午时。应长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痒难搔,恨不能都扯过来左拥右抱才好。林毅道:“不用急,后面自有更好的。”一旁宫女太监早捧了二热二冷四样菜,一壶美酒。应长歌吃了两口,呡了盅酒,说不出地舒服受用。

  太监们得了吩咐,桌上菜只摆四样,凉了便撤下去,换新的上来,壶中美酒不空。应长歌有吃有喝有美女,觉得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心里把林毅感谢到了十二分,觉得此人知qíng识趣,善解人意,面冷心热,好得很。

  只听得太监又高喊道:“京城‘艳名馆’马玉娘,京城‘涵沙楼’崔韵,京城‘涵沙楼’朗挽儿,京城‘薄迎苑’古长思……”转眼又进来八九个。

  应长歌逐样才艺欣赏,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林毅道:“相中哪个了?”应长歌道:“都很好都很好,不过那个跳舞的尤其好。”林毅道:“恩。”对一个太监吩咐下去:“将时才那个献舞的叫来,还有后面弹琴那个也一同叫来。”说着,回头看看应长歌,嘴角一勾,道:“应公子夜里至少也得两个美女服侍。”

  应长歌正自欢欣鼓舞,丝毫未见林毅诡异的笑容,只道:“那当然妙极妙极。”

  当夜,瑞王府丝阑阁内被翻红làng,yín声làng语隔窗可闻。应长歌jīng神大振,将两个女子弄得娇喘连连,腻声求饶。

  第64章 惊破风流胆

  次日清晨,应长歌好梦正酣,忽觉有人推他,眯着眼睛看时,正是林毅,对他道:“起来吧,厅中已准备好了。” 应长歌四下一看,两个名jì不知何时已然离开,自己赤身luǒ体,裹在被中。

  林毅取过衣服,为应长歌穿上,命人服侍他净面漱口。应长歌jīng神了些,忙不迭地去厅中赏花。

  一切又如昨日,林毅坐在一旁,时不时和应长歌jiāo换几句。品评一下这个女子的腰啦,那个女子的脚啦,竟是兴味昂然。应长歌当真是欢场老手,见林毅虚心求教,心里得意,将自己多年经验倾囊相授,说得口沫四溅,神采飞扬。

  当晚,林毅点了三个名jì,陪应长歌过夜。

  如此过了两日,前来拜见的名jì已由京城内扩展到直隶,每晚为应长歌增加一位。应长歌夜夜chūn宵,销魂蚀骨。本来什么都好,只是晚上折腾久了,早晨未免起不来。可林毅丝毫不加体谅,仍是旭日初升便推门而入,无论应长歌如何困倦,非得将他拉起,收拾完毕前往大厅。

  第四天上午,应长歌实在受不住,眼前发花,看着厅中翩翩起舞的窈窕身姿,说什么也提不起劲来,以手掩口不住地打呵欠。

  耳边歌声靡靡,催眠曲一般。应长歌不知不觉阖上眼打盹,正神志朦胧,昏昏yù睡,猛然手臂上一阵剧痛。应长歌“哎呀”一声惊呼,瞬间清醒,转头对林毅怒道:“你gān什么?”林毅声色不动,慢慢地道:“她们表演得如此辛苦,你自诩怜香惜玉,就这么睡着了恐怕……”

  应长歌一摆手,阻住他的话,坐起身子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看就是。”qiáng打jīng神,看完了上午的七八个名jì的才艺展示。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来自什么阁的小什么画完了那幅墨兰,应长歌立时站起身道:“我可得睡觉去了,余下的让她们回去吧。” 林毅一伸手,便拦住了他,皱眉道:“那怎么成?数里路赶来的。” 应长歌翻了个白眼,道:“算我求你了行不?我都要累死了。”

  林毅反手握住应长歌脉门,应长歌登时浑身酸软,瘫在椅中。林毅淡淡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怕什么?”

  应长歌一惊,抬眼看着林毅似笑非笑的神qíng。这时就算他再迟钝,也看出事qíng不妙,心里暗暗叫苦。面上浮现讨好的笑容,道:“美女太多,咱们也不能一次赏完不是?日后啊,日后我定陪你逐个品鉴。”

  林毅稳稳坐在一旁,道:“何必等日后?眼下大好的机会,我这瑞王府上上下下侍卫都被派了出去。还有众多名jì正在路上。这次一定让你过足瘾,遍赏群花。”

  应长歌道:“那个,不必不必,我不着急……” 林毅微微一笑,道:“可我着急。”转身对太监道:“让上来吧。”

  那太监挺身,公鸭嗓尖细地响了起来:“直隶‘鸿影楼’段语延,直隶‘凤凰阁’常云盏,直隶‘白云楼’白雁棠,直隶‘如岫苑’邵小风……”一阵芳香扑鼻,又进来七八个。

  应长歌呻吟一声,只好坐着看那绿裳女子婀娜而舞。光影晃动,头昏目旋。他周身困倦已极,恨不能一头栽倒,睡个三天三夜。可他刚有些迷糊,身上便传来一阵刺痛,转头便见林毅捏着根长针。

  终于熬到晚上,应长歌回到房中,顾不上吃饭,倒在chuáng上便要睡觉。门外一阵娇笑,进来五个名jì,褪下衣衫扭着身子上了chuáng。应长歌不去理睬,那些女子却不肯相饶,脱下应长歌的衣服,十双纤纤玉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抚摩,吃吃而笑。甚至伸出舌尖,在他耳边、腋下、下身等敏锐之处不住舔舐。

  应长歌被她们纠缠得没法,焦躁异常,哪里还睡得着。一跃而起,运指如风,点了那六个女子软麻xué。他生平懒散不羁,不肯好好练武,这时确是出手若电,从未如此快捷。

  应长歌扑到chuáng上,刚要睡。忽听窗外林毅冷冷的声音响起:“原来你不喜欢这几个,那咱们再叫别的jì女好了。”还未等应长歌爬起来,身上xué道已被点中。林毅好整以暇帮他穿了衣服,抱到怀中走到大厅里。

  应长歌忍无可忍,怒道:“林毅,你到底想作什么?!”林毅放下他坐在椅中,根本不理他,只对太监摆了摆手。

  那太监立时道:“直隶‘群芳馆’陈如梅,直隶‘逢欢苑’周碧……” 应长歌气急,奶奶妈妈地乱骂,林毅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子祖父祖母,上数十八代,下数十八代,全都骂了个遍。污言秽语不绝于口。

  厅中众人,无论林毅还是太监侍卫宫女,都和没听到一般。就是那些名jì,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大厅之中,只听得歌喉婉转,琴声裂云,间或夹杂“gān你老娘”“辣块妈妈”的怒骂,还有太监的公鸭嗓:“请‘墨亭轩’单姑娘一舞”,“请‘如意馆’钱姑娘弹曲。”热闹非凡。

  从头至尾,林毅未说一句话,看也不看应长歌一眼,只是啜饮香茶、品味绝艺。

  应长歌足足骂了一个时辰,口gān舌燥,声音沙哑,再也骂不下去了。又累又渴,睡意复渐渐袭来。应长歌头刚低下去,林毅只手按住他背心,运功bī入。应长歌周身如遭电击,麻痛难忍,眼睛立时睁开。

  林毅没事人一样,收回手自顾自地喝茶。应长歌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没有办法,只好讨饶:“求你了,别再看下去行不行?”林毅放下茶盏,道:“这不就是你热切盼望之事么,我帮你实现便是。”

  应长歌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其实最不爱看这个,也不爱美女。” 林毅看了他一眼,道:“口是心非,或者,不爱美女爱美男?恩,那我让她们下去,换小倌好了。”说着,便要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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