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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_多云【完结+番外】(154)

  “你做梦时倒是好端端的,怎么……怎么每每事到临头竟临阵缴械投降了呢?”小元百思不得其解,继续抚揉搓弄着,gān脆一偏身躺在景生的身侧,头倚着他的颈窝,景生却已听得心惊ròu跳,小元贴身而卧更使他觉得火烧火燎,顾不上全身上下骤然窜起的炙痛,景生冥思苦想:——是呀,刚才在那旖旎的梦境之中,没有痛楚,没有烧灼,更没有晕眩,jīng神饱满,身体极度配合而投入,就像他在前世曾体验过的xing爱盛宴,难道,难道他此生都只能梦中聊以自慰,享受爱yù?!

  “阿璟……我们……嗯嗯……再试试……唔……”小元贴着他的身子磨蹭着,就像chūn日缠人的嫩柳枝儿似的,极尽妖娆,俏丽的唇瓣轻轻开启,啜吻着他的颈侧一路向上,倏地含住他的耳珠,着意舔吮,“也许……也许今儿就成了呢……”迷离魅惑的话语随着小舌一起在耳孔内翻卷。

  景生紧皱眉头,疼痛感密集而尖锐,像乍然来袭的急雨,他想尖叫呐喊,但溢出唇畔的只是低微的轻吟,“啊……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享受极致的狂欢。

  小元微阖双眼,小手儿仍握着那物儿忙碌,细撸慢套,轻轻捻动,缓缓挑逗,只盼它能振作起来,而他的唇舌已滑向景生的喉结,包裹着慢慢画圈儿嘬吮。

  景生只觉得颈项上如套了个火圈,越烧越烈,此时,他连哼叫也已做不到了,额上冷汗连连,头颅中的嗡鸣不断地扩大,像旋起了一个风bào,其间伴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呼唤:‘景生……景生……景生……景生……”,那声音凄切而绝望,夹杂在嗡鸣之中更显诡异,景生迷乱地挪动着身子,妄想摆脱痛楚的纠缠,他已全然不知自己在哪里正在做什么,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烈火正逐渐将他吞噬,直至焚为灰烬!

  小元渐渐觉得不对,身边的人儿已全无声息,身子qiáng直震颤,好像……好像已陷入了昏迷之中,小元骇异地抽身而起,“阿璟……阿璟……你……你怎么了……?”

  景生深吸口气,好像濒临窒息的人得到了氧气,他咬紧牙关,撑身半坐起来,微不可查地向简榻里侧靠去,果然,如抽丝剥茧般,所有的不适再次迅速飞离他的身体,那凄厉的呼唤,那嗡鸣的噪音也奇迹般的消弭无踪,只呼吸间,他就又神清气慡,完好如初了。

  景生抬手猛地砸向chuáng榻,却被小元一把握住,看到他那懊恼沮丧的模样,小元已猜到了缘由,心里暗叹,唇上却勾起一个温存的笑,“阿璟莫急……也许……也许是你第一次……太紧张的缘故。”

  景生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也不太清楚……小鸾……对不起……也许……我真的就是一个废物!”

  小元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得更甜润,“莫瞎说,你是大夏的皇上,龙jīng虎壮的。”

  听着他似是而非的恭维,景生难堪地笑了,振作jīng神地说道:“谢谢你,小鸾,也就是你这么想罢了。哦,对了,你怎么还没去南楚呢?”

  “我……想送你一程……然后再出发……你不是说明天回东安吗?怎么今晚就急着离开了。”小元倚着他,轻声问着。

  “佛也拜过了,政务紧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小元并不知道他们此次来夏阳除了拜佛还愿,还要给明霄疗伤。景生知道他与青鸾宿怨极深,怕他不悦便没有告诉他。

  “小鸾,你也快去快回吧,南楚并非你的福地,还有,你的盅毒虽然减轻了,不会每月月圆时都发作,但也要万分小心,我总是担心你。”说着景生便翻身坐起,毫不避讳地脱下脏污了的内袍,从榻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件gān净丝袍,刚要披在身上,却不料被小元猛地攥住手腕,“这……这……这是什么……?”

  小元刷啦一下拉开窗纱,明晃晃的月光倏地滑了进来,映亮了车厢,小元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华璟的左手腕,那蜜色肌肤上……横着一道伤痕……颜色虽不鲜艳,但也绝不是陈年旧伤,“这个……这个伤口是……是怎么回事?”小元的声音轻颤着,所有的音符都纷乱零散。

  景生不明所以,看到小元的模样他也觉得惊讶,一下子想起母后好像也曾对这个伤痕表示疑问,不觉有点焦躁。他想抽回手腕,但小元的手掌坚如jīng钢,不为所动,景生不yù发力,只好任他所为,单手裹上纱袍,随后便略显烦乱地回答:“那是我摔伤时划伤的,稀松平常,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愁眉,他亲眼所见,当时他也摔伤了。”

  “——真的?!”小元蓦地俯身,嘴唇贴上了那处伤痕,轻轻舔吮,闭着双眼,细细体会着唇舌的触感,只一瞬,眼泪就纷乱地滑下了面颊,“你……你到底是谁?”他近乎绝望地追问着。

  景生眉头微蹙,——他是个记得前世经历的老灵魂!难道小元竟然通灵?已经察觉了他的秘密?景生手臂翻转,趁着小元恍惚之际挣脱了他的紧握,“我就是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回答得似是而非,充满玄妙。

  小元眉头一紧,再次扑身向前,哗地一下扯开景生纱袍的襟口,月光下,左肩处有一个淡淡的疤痕,若不细看,在昏暗之处,几不可察,小元的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砰砰急跳起来,这……这应该就是几年前苍渊边的袖弩伤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你……你……你不记得我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小元再次急问,语气执拗而绝望,——难道景生的死和青鸾的盲全都是骗局?难道其中有什么重大的yīn谋?

  “我当然记得你——”看着他近乎痴狂的神态,听着他急迫地追问,景生勉qiáng地笑了,小元却惊喜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你是小鸾!我的表兄卫鸾生!”难道他是前世自己认识的熟人?景生苦苦思索,但却一无所获,“小鸾,为何你总问我是否记得你,我们相识后的这几个月我从未忘记过你!”

  如果他真的只是阿璟,他所说的倒是千真万确!但是——,他真的只是阿璟吗?

  小元的面色迅速变得煞白,他膝行着慢慢退到车门边,控诉般地望着虚空,“我……我要去临州……找到他的埋身之处……我……我还要去找他爹……定要问出一个水落石出!”随着话音飘落,小元已如云烟般消失在开启的车门外,倏忽间便没了踪影。

  景生怅然地望着车门外墨黑的夜空,除了躲入云霭中的月亮,天上竟无一颗大星,此时正是子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

  ——

  夏历正月初一,正是岁首之日。陪都夏阳,大雪后初晴,空气清冽如冰晶,长空辽远,如海般深邃蔚蓝,天际无云,朔风空鸣,在业已冻结的涞河河面上滴溜溜地打转,将蓬松的雪花扬卷而起,弥天曼舞。

  “爷,咱们大夏一向是大祭元chūn的,今年可是改了章程呢。”苦脸嘀咕着,为了尽快重返夏阳,万岁爷竟将元chūn大祭改在了除夕之日,还说什么‘除夕除夕,正是要在那天祭拜先祖才有奇效。’太后千岁如今对万岁爷是言听计从,自然一口应允。

  “这个章程改得好,反正除夕时也要祭祀,不如合并在一起,神仙祖宗都不会怪罪!”景生咧嘴一笑,舒适地伸个懒腰,自从回到夏阳,和……和青鸾隔河相望,他就觉得心qíng舒畅,通体舒泰。

  “爷,那为什么好好的大宅不住,非要住这客店,人多混杂,条件也不甚好,要是端午姑姑知道了,定要扒了我们俩的皮。”苦脸睃眼打量着天字一号雅间儿,苦恼地撇撇嘴,“这里看着虽然还算洁净,但也不知多少人住过了,就光是这桌案,chuáng榻,愁眉已经擦了八遍!”

  景生倏地从桌前回头,讪笑着瞪他一眼,“怎么?心疼你老婆了?那你倒是帮着一起gān呀,就光知道站在这里唠叨。”

  此时,愁眉正拎了一壶热水进来,听到皇上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心里窘煞,没奈何只好抬腿猛地踹向苦脸。

  “唔……爷……我……哎哎……我错了……我……我不是gān不好吗……到时候还得返工……倒连累你……”苦脸嬉皮笑脸地点头哈腰,却不是冲着他家陛下,而是腆着脸往愁眉身边儿凑,“我……我不是……怕你累着嘛……你就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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