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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春色_陈小菜【完结】(25)

  “那个曲长虚难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学了赤尊峰的武功却又暗地里下手杀人,天璧反倒是光明正大的替那个奚堂主报仇,可见正道也未见得比魔教脸皮薄。”

  唐一野叹口气:“你不知道,这几年来赤尊峰声势大涨,设三大护法,六堂长老、七星使者,又有十二香主,如今塞北武林尽归其下,据我所知,中原已有二十个门派为他们所控。”

  苏小缺笑道:“这些我知道,江湖上总有帮派会比别派兴旺些,我们丐帮也是中原处处有分舵,弟子遍布天下,只不过穷些散乱些罢了。”

  唐一野缓缓说道:“两年前梭河水盟六路尽归赤尊峰,这件事就是谢天璧一手cao办。有两路舵主及其下属不服,谢天璧便将他们用铁索捆了浸在船尾,双腿割得稀烂,引来江中恶鱼啃噬,这些人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死去,更把他们妻子女儿都赏给其余四路任意yín玩……这些你可都知道?”

  苏小缺脸色发白,那只装着寒玉蟾蜍膏的玉盒在胸口捂得温热,沉默良久,摇头道:“我不知道,也不相信这是天璧做的事。”

  唐一野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坚硬:“小缺,你从小就任xing,当日在白鹿山上就数你跟谢天璧最亲近,可如今你毕竟是丐帮少帮主。丐帮总舵在中原,素来又侠义热心,赤尊峰想控制中原各派,迟早会和丐帮有冲突,到时你怎么做?”

  苏小缺怒道:“丐帮收我养我,我自会跟丐帮各位兄弟同生共死。只不过魔教杀人,正道也没少杀人,只要谢天璧杀的不是白鹿山不是丐帮不是厉四海,跟我也就没什么大的关系。”

  说罢长身站起,唐一野忙问道:“gān什么去?”

  苏小缺余怒未消,没好气道:“不是说李沧羽这小子有古怪吗?我现在就去瞧瞧他到底搞什么花样。”

  唐一野心知拦不住,追上低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得千万当心,不能惊动范掌门。”

  客栈的房间一贯不大,云来客栈的房间尤其小。

  但你若嫌房间小,老板娘查金花必定要叉着腰抿着嘴笑:“出门在外,胆子总是小的,房间大了看着也虚,咱们家的客栈小小巧巧的,窝心!”

  问了房钱你若嫌贵,杜牌九定会揣着小酒壶苦着脸道:“本客栈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且不说全套huáng花梨的chuáng椅案几,单看羊脂玉的茶盘白铜的茶壶镶金的茶盅,大爷您这一两银子一天花得就半分儿也不冤枉。”

  雁dàng掌门范磊石住的就是云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只是眼下却足足有五个人满满的塞在房间里,其中三个都挤在那张并不大的chuáng上。

  沈墨钩坐在一张褪色掉漆的huáng色木椅上,端着一只裂开后用铜钉补上的茶碗,苦笑道:“原来这就是镶金茶盅……”

  范磊石仰面躺在chuáng上,端的是ròu在砧板鱼在油锅。只不过世上绝没有任何一块ròu或者一条鱼能像他这么百感jiāo集万般滋味。

  原本见李沧羽今日所施展的武功与平日所用大相径庭,令齐涛叫他过来,打算严加询问,李沧羽来是来了,身后却跟着一个灰衣男子。

  这灰衣男子一张huáng剌剌的脸皮,看着甚是普通,手里提着的两个人却一点也不普通,一个是本门大弟子齐涛,另一个却是斩杀曲长虚的谢天璧。

  范磊石一时不解其意,这灰衣人擒了谢天璧,想是正道高手,却不知为何把齐涛也制在手中,当下沉住气不动声色,只暗暗戒备。

  灰衣男子随手把谢天璧放到地上,一扬手,将齐涛轻轻扔到了chuáng上,美玉似的五指凌空微动,齐涛衣衫尽解。

  李沧羽吃吃的笑,走上一步,抚摸着这男子的脸,柔声道:“把这面具揭了,也让我师父瞧瞧沈墨钩宫主的模样。”

  范磊石听闻沈墨钩三字,大惊失色,跃开几步,取下悬在壁上的长剑,动作灵活迅捷,剑锋已出鞘一尺,突然眼前一花,那灰衣人bī近身前,一只冷冰冰的手扣住自己内关、外关,推回剑刃,夹手一带,长剑脱手而飞。随后胸口一麻,已被制住要xué,正待出口呼救,脸颊一痛,却是连哑xué都被封住。

  李沧羽碧衫飘动,在空中接住长剑,一个花俏的勾身转折,轻飘飘落地,笑道:“师父,我这手功夫,你可教不出来。”

  第十七章

  范磊石目龇yù裂,苦于哑xué被点,否则早已厉声痛斥。心中明白,李沧羽勾结七星湖,早已叛了雁dàng,今日之事,难以善了,想必正是自己死期了,眼珠转向齐涛,不禁苦涩难言。

  沈墨钩揭开面具,叹道:“这面具戴足一天,真是难受之极,可一时又哪里找得到天香胶制成的面具?”

  李沧羽抱起范磊石,放到chuáng上,慢慢脱下他的衣服,在他胸膛拧了一把,笑道:“师父生得真是jīng壮,听闻师父内力jīng纯,到现在还是纯阳之体童子之身,也不知是真是假?”

  范磊石疑惑,为何他们不直接杀了自己,却要这般戏弄?猛的想起一事,不由得脸色惨白,惊恐万分。

  李沧羽一边褪去裤子,一边赞道:“师父真聪明,看来已猜到沧羽要用廿八星经中的采补之术了。”

  伸手弹了弹范磊石腹下的物事,叹道:“大倒是挺大,怎么软趴趴的?莫不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着却含如口中细细撩拨。不多时,范磊石闭上眼,呼吸粗重,额角的青筋血管簌簌跳动,慢慢浮起。阳物早已勃然怒挺。

  李沧羽翻身坐到范磊石身上,登时满chuángchūnqíng如火,种种yín行丑态不堪入目。

  谢天璧斜靠在案几处,脸色煞白,嘴角溢血,显然身负重伤,却是神态自若。

  沈墨钩提起粗陶茶壶,倒一杯茶水递过去:“沧羽婉娈柔媚,难得一见,你动不动心?”

  谢天璧接过茶杯慢慢喝水,道:“不动心。”

  沈墨钩笑道:“太一真气运行奇妙,世所仅有,连我都无从下手,你不必担心沧羽会借机采你内力。”

  谢天璧淡淡道:“我嫌他脏。”

  说话间,李沧羽的真气驾轻就熟的侵入范磊石的丹田,摸索清楚他内力的运转,开始丝丝缕缕的勾出他苦修数十年的真元。

  范磊石顿觉快感如cháo水涌来,一阵被吞没被侵蚀的晕眩中,终于把持不住jīng关,饱含真元的阳jīng身不由己源源泄出,喉头咯咯作响,鲜血同时涌出。

  李沧羽停止动作,紧紧收拢后庭,缠住阳物,不让一丝阳jīng溢出,红唇含着一丝又诡异又冷漠的笑,跨坐在范磊石腹上,闭目运功将阳jīng涓滴吸化入体,与坎离之火jiāo融,沿任督二脉、泥丸、丹田、会yīn运行反转,通畅冲盈,化成至清极纯的jīng元之气,融入自身,散归八脉。

  盏茶时分后,李沧羽睁眼,只见眼底隐现血红之色,却很快消失,双眸湛湛如水,红唇如鲜花承露,宝石般熠熠发亮。

  抬手却给了范磊石一个耳光,冷笑道:“什么纯阳之体童子之身,真不要脸!”

  拖过齐涛,把两人并肩放好,道:“沽名钓誉的蠢货,齐涛一看便是你下的种,能瞒得过谁去?”

  范磊石本是真元泄尽奄奄一息,听了这番羞rǔ,却大睁双眼,不住看向齐涛,泪水滚落,眼中只剩乞怜之色。

  李沧羽柔声道:“想让我饶你儿子一命?哼哼,难道师父方才不舒服吗?你自己舒服了,便不想让齐师兄舒服?沧羽可不像师父你这般偏心眼,你怎么死,他也怎么死,父子同命岂不是好?”

  说着帮范磊石穿好衣服,提着走下chuáng来,赤luǒ着走近谢天璧,笑道:“谢师弟刀法好,刀也好,帮我割断他的脖子罢。”

  谢天璧道:“我功力尽失,身受重伤,杀不了人。”

  李沧羽“哦”的一声,笑得异常开心:“谢师弟一向骄傲,还是第一次这么客气的跟我说话呢。”

  沈墨钩轻声笑道:“沧羽,你话太多啦,谢天璧何等人物?你这三言两语就想羞rǔ他?gān你的正事去。”

  李沧羽对沈墨钩倾心崇慕,不敢稍加违拗,当下一笑,从谢天璧腰畔抽出长安刀,刀光一闪,咔嚓的一声裂帛声响,却是一刀断颈。

  鲜血喷溅在李沧羽光luǒ的皮肤上,带着滚热的温度,范磊石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偏巧停在李沧羽脚边,双目圆睁,眼里的怨毒惊恐竟是死亡也不能抹去。

  李沧羽视若无睹,赞一声:“好刀!”轻轻一脚踢开头颅,走回chuáng前,他虽未着寸缕,步伐身姿却怡然曼妙。

  小小的房间里,鲜血、死尸、赤luǒ的美丽少年,活生生一幅诡异可怕的地狱图,沈墨钩却怡然自得,容光在血色中似乎越发美得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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