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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春色_陈小菜【完结】(65)

  沈墨钩看上去qíng绪却是极好,微笑道:“爷怎么就yín乱好色,无耻卑鄙了?”

  苏小缺胡乱行了个礼,qiáng辩道:“yín乱好色真英雄,无耻卑鄙大丈夫,爷是当世豪杰,自然比别人格外的yín乱好色,无耻卑鄙一些。”

  沈墨钩哼一声,也不与他计较,见他怀里鼓鼓囊囊,问道:“这是什么?你急匆匆gān什么去?”

  苏小缺捧出药包,道:“崇光受伤了,我去给他治伤。”

  沈墨钩点点头,道:“我也去看看。”

  苏小缺悄悄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去还能看出个花儿来?难道指望崇光一见了你就跟蚂蚱一样蹦起来?

  沈墨钩不管苏小缺心急如焚,一路走来,只当游园赏花,间或停住,细看一树繁花风中款摆的姿态,或是驻足倾听鸟雀呼朋引伴鹂音脆响。

  苏小缺腹诽痛骂,却也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悠悠走回烟分剑截院,只急得呼吸都粗了,沈墨钩回头看他一眼,教训道:“习武之人,最忌讳心浮气躁,这几步路你就喘气,十多年的功夫白练了?”

  苏小缺见他对崇光的伤势毫不在意,不禁带了几分火气,正色道:“救人如救火,崇光是伺候爷的人,七年的qíng分在这儿,小缺不敢怠慢。”

  沈墨钩笑道:“你这是怪我无qíng了?”

  凝视苏小缺半晌,道:“记得来时我跟你说过什么?能在七星湖活着的,都不是简单角色,你好好看着吧。”

  待见到崇光惨状,沈墨钩都不免惊叹。

  崇光双足变成了红褐色,满是晶亮的水泡,身上盖着条薄毯,脸色惨败,神智却清醒,见到苏小缺,竟笑嘻嘻的说道:“你可来啦,等你好久。”

  只可惜声音低弱,听来毫无喜悦,只觉可怜。

  一转眼见到沈墨钩,崇光原本黯淡的眼眸中,更多了些明显的惊慌失措,低头道:“爷!”

  沈墨钩淡淡应了,挑了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吩咐道:“茶。”

  崇光勉qiáng丢过去一个媚眼,柔声道:“爷,崇光的些许小伤,不劳您亲自看顾……爷还是……”

  沈墨钩笑道:“不急,小缺方才提醒了爷,你跟着爷也有七年了,如今这内堂不知谁胆子这么大,敢伤着你?爷倒是要好好问问。”

  崇光咬着唇不答,百笙端上茶来,沈墨钩微笑着接过,慢慢抿着,一双眼深不见底,似足了海底最深暗的色泽,却只看着外面chūn光丽色,偶尔回眸看崇光一眼,眼神中含着笑带着了然,只把崇光惊得魂飞魄散。

  第四十六章

  苏小缺早用rǔ钵将jī蛋清、熟蜂蜜、猪油、生姜等物捣烂调匀,手指起落,如细雨chūn风,已将药物在脚上烫伤处厚厚敷了一层,又用洁净细布轻而牢固的裹好。

  一切做罢,笑道:“还好,ròu不曾熟透,拾掇拾掇还是你的。”说着轻轻掀开薄毯,道:“我瞧瞧你后面吧?”

  崇光满心打算就此梨花带雨红杏爬墙的撒个小娇,见沈墨钩端坐一旁,实在不敢造次,只得含泪点头,苏小缺将他翻过身去,见光润如脂的两片臀瓣间盈满鲜血,那小巧的销魂dòng口,已裂开成一个血dòng,张开如孩童小嘴,竟无法自行合上。

  好端端一个水蜜桃儿般的屁股被糟践成个烂桃,苏小缺不禁生气心痛,一边用清水拭净伤口,一边不忘怒道:“谁gān的?”

  崇光有些委屈,更有些惊恐,忍不住偷偷瞄一眼沈墨钩。

  苏小缺一看,一时不敢相信,心想这老狐狸jīng在风月场虽是个万人敌百人斩,却也不至于饥渴到jianyín男宠的地步吧?这事qíng哪像是沈墨钩gān出来的?莫不是崇光被jian得发昏了,记错了人?

  但转念一想,这内堂除了老狐狸jīng和自己,能接近烟分剑截院的,都是些只能看不能用的jījī,自己昨晚和魏天一在一起,自不可能来做此禽shòu之事,没准儿老狐狸jīng顺当果子吃腻歪了,想换换口味来个qiángjian民男倒也说不准。

  想到此处,看向沈墨钩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憎恶蔑视,愤愤将手中软布丢开:“你疯了?崇光就算活该是被你gān,也不必这等不吝气力吧?”

  崇光见他误会,吓了一跳,忙道:“不是爷!是钟游,我方才只是不敢说,才看爷一眼。”

  苏小缺大是不好意思,咳嗽一声,正想道歉,沈墨钩却浑似无事,道:“江湖盛传沈墨钩妖yín残nüè,jian污区区一个男宠,又算什么了不起的罪名?”

  见苏小缺目中露出不忍之色,不觉起了逗弄之心,指着窗外一树灼灼红桃,浅笑道:“你若愿意赔罪,就用嘴为爷摘一枝桃花罢。”

  声音奢华优雅中,颇有几分调笑暧昧。

  苏小缺自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沈墨钩既然开口,也只得撇下崇光的屁股,足尖轻点,向那株桃树飞去,他轻功已到了随心所yù的地步,空中如飞鸟一般,划过一道异常优美的折线,甚至无需借力,已至花树,横身绕了一匝,寻到一枝娉婷怒放的,单足立于树gān,张口咬住花枝,下颌一抬一偏,白衣翩然,已衔着一枝桃花回到沈墨钩身边。

  沈墨钩见他翩若惊鸿,倏忽来去,姿态如流水清风般难描难叙,及至静时,半露着一口糯米银牙,嘴唇微翘,眉扬目神,嘴边一枝鲜红桃花,更衬得肤光胜雪,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着的qíng根不由得暗暗冒了芽抽了苗,怔怔起身,轻抚过他的面颊、嘴唇,指尖所触,竟有苏麻的感觉直传到了心底。

  苏小缺噗通跪倒,取下花枝高高捧在手里,恭敬道:“爷要是喜欢这花,我便去把那树上的都采了扎一大捆,给爷送到房里去。”

  沈墨钩微微皱眉,心想只有挽花一束悠然而行的,哪有抱着柴禾堆似的一大捆满地溜达的?当下接过花枝,淡淡道:“不必了。”

  崇光光溜溜的看了半天,一颗心仿佛青梅绞了汁水又滴到醋缸里,只酸得忍不住呻吟,苏小缺忙趁机跑过去,见他后xué撕裂开几道既深且长的口子,受伤颇重,忙涂上止痛生肌的药膏,里处手指进入不便,就用脂玉的细棒沾满药膏送入,涂抹停当,安慰道:“我这就给你煎帖药服下,这几日你除了我熬的药,再用点汤水也就是了,挨饿总比屁股开花qiáng些。”

  说着给他换上gān净的宽松袍子,抱着放到一旁案几上趴着,换上gān净的chuáng褥,待一切整理妥当,这才又将他抱回卧好。

  崇光得他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屁股眼子脚丫子虽疼,心里却开了朵大花,迷迷糊糊的拉着苏小缺的手,正待睡去,却听沈墨钩问道:“钟游伤了你,你待如何?”

  一言之下,崇光立即如浇冰水,惊醒过来,低声道:“一切听凭爷的处置。”

  沈墨钩意味深长的嗯一声,问道:“钟游怎么伤的你?”

  崇光垂着眼皮,不敢与沈墨钩对视,道:“昨夜钟游醉酒来找我,我便让他进屋说话,谁知他借酒盖脸,上来就拉拉扯扯,崇光是爷的人,自然不能同他做下苟且之事,拼死抵抗时,他把茶炉上的滚水泼在我脚上,我剧痛之下,被他按在地上,就……”

  沈墨钩眼神中颇似兴趣盎然,看向苏小缺,道:“小缺怎么说?”

  苏小缺早知钟游不能人道,听得心中虽愤恨却也存了疑问,又不敢在沈墨钩面前露了端倪,只胡乱问道:“钟游的家伙竟有这般威势?据说嫪毐能关铜轮而行,崇光你这伤势活像被嫪毐qiángbào了一整夜似的。”

  崇光哀哀看向苏小缺,嗫嚅道:“他……他用手臂……”

  苏小缺只听得头皮一炸,也不知是恶心的还是愤怒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咬牙切齿,怒道:“钟游该死!”

  沈墨钩听到“钟游该死”一句,眸光微冷,想了想,吩咐百笙:“去把钟游叫来。”

  钟游从斩经所匆匆赶来,一身劲装,头发束得十分规整,一张娇滴滴的jī心脸儿却仍是风流得跟个钩子也似。

  见了chuáng上的崇光,钟游脸上满是心疼愧疚,张了张嘴,却是冲沈墨钩跪下,恭恭敬敬的道一声:“爷!”忍不住又看向崇光,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讨好道:“崇光,还痛不痛?我给你带了药。”

  崇光嘴唇哆嗦着,终是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沈墨钩接过药瓶端详片刻,笑问道:“就这么一瓶?”

  钟游怔了怔,垂头道:“是我的不是,爷,您别责怪崇光,这些年本是我耐不住寂寞,心里悄悄喜欢上了他……和他没半点关系,崇光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爷。”

  沈墨钩听了,轻轻掸了掸衣袖,道:“这话不必跟爷说。”

  带笑不笑的看着苏小缺,道:“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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