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两个老妖怪_争教销魂【完结】(4)

  谢长安脑子很乱,他不敢承认他很慡。

  甚至……

  可以再来一次。

  傅望之按着谢长安gān了一夜,本是叮嘱自己谢长安是人类,当适度纵yù好好怜惜,却不想他竟然极其耐。cao,整夜jīng力充沛。

  谢长安心里头是五味杂陈,怨不怨傅望之都不是那么回事儿,谁叫他自个还贼慡来着。

  但是吧,他一大老爷们的被人按着反复。cao,忒跌份儿了!

  更何况自个是只活了上百年的狐狸jīng,平常任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被个区区凡人给按chuáng上办了…

  妈的,烦!

  谢长安自个咋想都想不明白,咋想也不开窍,索xing就跟傅望之玩躲猫猫。

  有时瞅见傅望之去归去来兮楼寻他,一群莺莺燕燕环着他撩扯,竟然还有那么点儿吃味。

  有次他瞅见归去来兮楼里俩男的进房了,抖着退犹豫了好半天,放下美人偷偷摸摸地跑过去听人墙角,末了还寻思着这男的活儿不比傅望之好,不咋持久。

  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想的啥,臊得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那夜谢长安蹲在旮旯听了一整宿俩大老爷们的甜言蜜语,也没听腻,他打心眼里觉着吧,这样儿也挺好的。

  后来谢长安就有点想念傅望之了,可那天他把人家挺好看的一颗头给抡流血了,脖子还掐出挺深的淤青,他不咋好意思见人。

  就只能寻思着等个契机,等傅望之来找他,他好顺着台阶溜达下来。

  结果,傅望之不找了。

  把谢长安给愁的呀。

  这天谢长安做了梦,梦见狐族,梦见父母,无数场景若走马呼啸而过,不相称的声与像错乱jiāo叠在一起,在他的脑中炸裂,沸腾。

  他没有感触,只是会冷。

  谢长安从小到大没有家的概念,反正他们狐狸都是独居,自个划地盘,自个谋生,跟谁有没有过亲qíng感qíng,也不甚重要。

  但是他怕寂寞。

  后来有条鲤鱼jīng告诉他,人间最热闹,前两天刚有个妖奔着去了。

  他一寻思,逮了三只jī当盘缠,动身就走,一夜行千里,直奔京都。

  谢长安梦醒了,正好是破晓,初日曈曚,晨光熹微。

  他住的地方是没有jī啼鸣的,敢啼鸣的jī都被他吃了。

  傅望之大清早的就听见有人敲院门,推门就见着谢长安倚着门柱,冲他嘿嘿的笑,然后兀自摆手打招呼。

  傅望之一时半会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地瞧着谢长安那张脸。

  谢长安搓了搓手,有些许子吞吞吐吐“你那只宝贝镯子是不是祖传要娶妻来着?”

  傅望之下意识把谢长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以为谢长安又去偷了一圈嫁妆。还顺道在人紧实挺翘的臀上多停了几眼,滑了滑喉结,礼貌xing地微硬。

  “是。”

  “傅兄,你看那镯子我也赔不了了。”谢长安眼珠提溜一转,吭吭唧唧的用贼小的声说了句“赔你个媳妇儿呗……”

  “甚么?”傅望之没听清,真没听清。

  “老子他娘的赔你个媳妇儿,贼俊!”谢长安把脖一梗,抱着个肩,扬着下巴冲傅望之嚷嚷。

  引得去早市买菜的大妈频频瞩目。

  傅望之面露些许疑色,视线跃过谢长安四处瞧了瞧,严肃问道“哪呢?”

  谢长安哑言,心里头狠狠呸了句:傅望之,你丫真行!扭头就走。

  却见傅望之从身后一把勒住谢长安的劲腰带入怀中,捏了捏人腰间软。ròu,侧过头去啃人耳尖,问道“媳妇儿,何时过门?”

  谢长安咧嘴一乐,呲了满口白牙。

  两个老妖怪同时动了凡心,决定成婚。

  无父无母无媒人。

  谢长安不戴凤冠不顶红盖头,便是两位俊新郎怒马鲜衣,走了过场,对着天地拜了堂。

  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高官加爵,但求从此恩爱两不疑,白首共到老。

  话说回来,傅望之本是想许给谢长安一个大阵仗的婚礼。别人十里红妆他便百里,别人五箱聘礼他便五十箱,别人百人迎亲他便千人。

  但转念想到谢长安是从不结婚的乡下来,怕他心里有压力,便贴心地作罢。

  成婚那日,上好的竹叶青huáng金液摆上了桌,两位红衣公子这才想起家中无菜肴,便邀了厨子到家中,这厨子算是人世间二人婚礼的唯一客人,也可算作见证人。厨子也是兴奋,做的第一道菜便是拿手的红焖鲤鱼。

  夜里dòng房,傅望之将谢长安来回cao|了个够,末了趁谢长安累睡着,将蛇纹玉镯套在了他手腕上。不想谢长安没睡死,一睁眼瞅见玉镯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如此,二人兢兢业业的过日子,夜里宣|yín,白日睡大觉。直到三天后,谢长安率先思虑到了钱财一事。

  他是想随手点石成金,可傅望之又不傻,若是起了疑心该当如何。

  谢长安托着脑袋瓜子、拧紧眉头,神qíng肃穆地陷入焦虑。

  傅望之一醒来,就见谢长安翘着二郎腿坐在梨花木jiāo椅上,jīng明的小脑袋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傅望之本想走去予以相公的关怀,抬头间却突觉屋内qíng形不对。房梁上黑雾盘旋,隐隐约约,似有愈积愈浓之势,屋内养的几株娇娆鸢尾低头发蔫,正是bī近枯萎。

  是妖气过重。

  傅望之不作声色,心底凉了透,他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够好。

  于是傅望之也坐下来,摩挲着手中象牙扳指,陷入沉思。

  二人不发一言,也顾不得思量对方,便是相对静坐,各怀心事,念妖人之qíng当如何走下去。

  谢长安要赚钱,可他不识字,也无甚本事。不yù入朝为官,也无心仗剑天涯,只恋市井吵闹。

  先是跑去能说会道地给人叭叭了两天山间怪谈,而人们只是听和笑,不解钱囊。他便又去酒楼端盘洗碗,但因偷吃了人两只jī,脾气还倨傲,不肯待客低声下气被驱了出来。

  最终是傅望之花尽了余钱盘下一座药房,二人决心采药来讨生活。

  从此,二人从白吃白喝的阔少彻底成了囊中羞涩的穷光蛋。

  自是也请不起厨子,谢长安本是不必吃,傅望之的阳气比那些个菜肴更美味,但他得陪傅望之吃。

  傅望之,他得陪谢长安吃。

  在市上买菜其实是难上加难,当地百姓们大多是自家种菜,自给自足,不买也不售与他人。

  谢长安只得买了一堆菜籽,可怜巴巴地打算回家挖土种菜。揣着满兜菜籽,他一脚蹬开家门,仰头才是发现满梁的乌烟瘴气,不由问道“傅望之,你跟屋里头烧火了?作妖呢?”

  傅望之的面色遽然一变,薄唇抿成条线,身子都站直了。

  谢长安猛然意识到些什么,禁了声,视线扫向傅望之,见对方正盯着自己,连忙道。“咱这屋光线暗,我一时半会没适应,改明儿再凿个窗。”

  旋即一把将傅望之拉进庭院琢磨种菜一事,心里犯嘀咕,自个妖气咋这重,修为又高了?

  傅望之一袭墨袍绣着竹的暗纹,一双当是提管挥毫的手正摆弄菜籽,举手投足间端的是气宇不凡。谢长安蹲坐在青石板上,贪婪地用视线细细勾勒着傅望之硬朗轮廓,他知此人定非平庸之辈,便说傅望之是皇室他也肯信的。

  但谢长安不敢开口问,他怕傅望之由此问到自己,打哪处乡下来?家中几人?父母何故身亡?

  他哪认识什么乡下。除却傅望之与青。楼那些千娇百媚的姑娘们,他谁也不认得。

  谢长安神游了会儿,蓦地站了起来,凑上前去与傅望之商量道“咱养几只jī呗?”

  傅望之疑惑地瞧了眼谢长安,问道“养jī做甚么?反倒把菜偷吃了去。”

  谢长安一拍大腿,“爷跟这镇着呢,借它们十个胆儿也不敢。”

  傅望之一瞅谢长安嘚瑟的小模样被逗笑了“你镇着又有何用?夜里还得陪为夫共赴。云。雨,哪来的功夫。”

  谢长安一听着傅望之自称为夫,好面子的劲儿又上来了“小娘子,守点规矩。”

  傅望之愈发抿不住乐,按着谢长安脑袋瓜子啃了口大脑门,也不去争辩“好。”

  谢长安也跟着乐,扬手划了片儿地“咱就跟这养jī,养它个一百来只。”

  谢长安是对于养jī一事格外积极,傅望之只当是他小时候跟乡下挨饿少jī吃了,长大奔着给补回来。

  jī棚是谢长安亲手连夜搭的。jī是谢长安靠那双老练的眼亲自百里挑一买的。一天到晚是连药也不采了,就蹲在jī棚前盯着那群jī,神神叨叨地催它们吃米,催它们睡觉。

  把那群jī给吓得,觉也睡不好,米也不敢凑过去吃,扎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都不想活了。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