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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_写手k君【完结+番外】(11)

  那小丫头依旧抽泣,拉住刘睿的袖子,说道:“太子哥哥,我……被别人看了身体,还能作太子妃吗?”

  第9章

  赵棠听见这句话,好似耳边响起一个炸雷。他想转头追问,不防刘睿斥责一声:“转回去!”然后柔声道:“自然,这又不是嫣儿的错。嫣儿不必自责。”

  小丫头道:“太子哥哥不会嫌弃嫣儿吗?”刘睿说道:“不会,是本宫御下不严,让嫣儿受惊了。”抱起小丫头要走,临走前对赵棠道:“我……明日去找你。”

  赵棠不言不语,心跳剧烈,血液都涌到眼皮上。刘睿这骗子!一点风声不露,竟然都要有太子妃了!

  刘睿的脚步声和小丫头的哭声远了,赵棠看着溪边的糖果和玩具,越看越烦,一脚把踢进溪水里。

  他回到山上,等着刘睿来找自己。

  第二天却是中秋节,万姓团圆,皇宫更有祭祀。赵棠猜刘睿来不了了,喝点酒便睡了。

  然而刚睡到一半,他听见房门吱呀一响,一个轻而慢的脚步走进来。随脚步而来的,还有刘睿特有的熏香。衣服簌簌脱下,chuáng微微一陷,刘睿爬上来了。

  赵棠翻身坐起,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定刘睿:“我以为你不来了。”

  刘睿吃惊,声音有些慌乱:“嗯?哦,你醒了。”

  赵棠跳下chuáng,找出火石火绒,把屋内的蜡烛都点亮。点灯时,他的手不停颤抖,一时幻想着自己把刘睿质问得无地自容,一时又怕无地自容后难以收场。十六根蜡烛,他点得很慢,全点燃后室内亮如白昼。站在灯下,他转身严肃地注视了刘睿。

  刘睿坐在chuáng上,只穿中衣,长发从肩膀垂到chuáng上。他极平静地看着赵棠,开了口:“别这样看我,之前说好了,试到我成婚便结束。”

  赵棠叫道:“我怎么看你了?”话刚出口,他觉得眼前模糊,一大颗眼泪很丢人地溢出来,挂着睫毛上要掉不掉。

  刘睿道:“父皇受人蛊惑,要夺我的兵权,贬我的亲信。我必须有所应对。嫣儿是东海王的掌上明珠,和她联姻大有好处。山和宅子都给你,你日后……自己照顾自己吧。”

  赵棠只想给他一个耳光。但刘睿坐在那里,瘦瘦小小,单薄得好像一掌便能打死。他心里难受起来,把手攥成拳头,藏在背后:“谁要你的破山!我问你一件事。你同我好,是真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缠着你?“刘睿一愣,很快答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便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太落魄,不敢对你说。”

  赵棠扑哧一声笑出来,那颗要掉不掉的眼泪,一下便掉落了。他点着头道:“好,很好。”片刻后道:“去泡温泉吗?那地方很好,你都没仔细看过。”

  刘睿点点头。赵棠没有惊动仆人,自己提着灯笼,拉着刘睿走出卧房,走到后院的温泉池边。二人很沉默地脱光衣服,走进热水中,背靠池子壁坐着。

  月亮已经落了,天幕如同黑丝绒,一道流淌着星星、光雾、红云的银河纵观南北,壮丽无比。那光芒照耀着云彩,云彩影影绰绰地如同轻纱。

  这深邃的夜,这明亮的河,令人仰头久了,就怀疑自己会被吸走魂魄。

  刘睿看呆了。赵棠道:“好看吧?”

  刘睿“嗯“一声。

  赵棠笑道:“没你好看。”

  刘睿没出声,在水下握住赵棠的手。

  赵棠心一热,一种qiáng烈的冲动借着酒意涌上来。他一翻身把刘睿压在池壁上,问道:“你成婚后,还会要找男宠吗?“刘睿道:“我不好女色,男宠恐怕是免不了的。”

  赵棠心里那句话便百转千回,就要冲出喉咙——

  反正你还要找男宠,做熟不做生,再找我呀!

  他开口了:“反正你还要找男宠……”

  刘睿等待半天,没有下文,“嗯”了一声。

  赵棠才意识到,男宠二字这样屈rǔ。这两个字一记耳光,打得他脸皮生疼。妈妈辛苦一辈子,希望他能走出一条新路,如今他有钱有希望了,怎么自己往下流的地方走?

  于是那句话转了一个弯,变成:“……不如我教教你男宠的好坏,免得你没见识,被别人骗!”

  说着,他把刘睿抱到岸边的糙地上,借着酒劲,将以前没做的都做了。他舔刘睿的脚趾、后xué、阳物,一遍遍抚摸刘睿的胸口和小腹。刘睿像一条白色的鱼,躺在星空下的糙地上,膝盖大张,张口吸气。

  秋夜本是冷的,但温泉的蒸汽令周围温暖如chūn。不知何处的野桂花香气飘来,和水波、月光一道揉碎,洒进今夜的梦里。

  刘睿的小腿是雪白的,搭在赵棠的肩上,随着律动一晃一晃。没过多久,那脚趾头紧紧蜷缩,颤抖起来。赵棠见刘睿she了,便退出来,抱住刘睿亲吻。

  刘睿几乎死过去,死而复生后,眼睛看向赵棠腿间。那物还硬着。刘睿道:“我帮你。”

  赵棠道:“不用管我。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赵棠说完这句话,周围便渐渐亮起来,一轮红日跃出山巅。躺在糙地上的赤luǒ少年,因为过于苍白瘦削,并不算很美丽。但那闪烁着水珠光泽的肌肤、瞳孔极大的眼睛都像画一样,印在赵棠心里。赵棠无限心烦,不想细看,一挥手道:“滚吧!以后你走阳关道,我过独木桥。你跟我讲过的事,我都烂在肚子,不会跟第三个人讲的。”

  刘睿深深看了赵棠一眼,把衣服穿好离开了。赵棠坐在糙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仰面躺倒,遮住眼睛痛哭起来。

  刘睿走后,荒山和行宫便归了赵棠。山和行宫都值钱,但赵棠无心打理。

  他病了,昏昏沉沉,没有食yù——活了二十二年,他单知道挨饿、受伤是人间最苦的事,没想到被人抛弃比挨饿、受伤更苦。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躺着,单是躺着,连呼吸都觉得累。

  他咬牙忍着,知道这是相思病犯了。忍过最痛苦的两天,他便能一跃而起,把心头仅剩的刘睿的影子打散,从此又是生活虎的一条好汉。但这病反反复复、缠绵难愈,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他心平气和地劝自己:“谁让我爹不是东海王呢?”很快又不忿:“我这么好看,喜欢我的人数也数不清,你眼睛瞎了吗?”到了深夜,他睡不着,身体虚弱连带着jīng神也虚弱。他对着想象中的刘睿低头认怂:“作男宠也行,作外室也行,求求你回来吧。”

  如此煎熬十几天,赵棠瘦了一圈,相思病好了。

  新生活开始了。赵棠遣散哑奴,只留几个扫地做饭的。到月底,他下山买粮食,发现粮价又涨了。他一问,原来全城戒严,人、货禁止出入。

  戒严原因,无人知道。

  赵棠心里不安,感觉要出事。临回山时,他鬼使神差地去黑市买了刀剑弓矢。

  这天晚上,赵棠睡得不安稳。三更外门外忽然一阵嘈杂,踹门声和金属撞击声传来。赵棠拿起chuáng边的刀出去。月光照在院子里,大门震动着,被踹开了。十几个戎装染血的士兵簇拥着刘睿走进来。

  刘睿只着中衣,披散长发,左肩一大片血迹。他被搀扶着,踉踉跄跄走进院中,看见赵棠便呆住了。

  赵棠把刀扛在肩上,冷冷看着刘睿:“这不是东海王的乘龙快婿吗?半夜三更私闯民宅,有没有王法!”

  刘睿一抿嘴唇,一行血从头发中淌下,划过额头流到下巴上,很是吓人。赵棠心一揪,皱起眉挥挥手:“进来吧,有金创药!”

  刘睿被季淮安扶进屋子,躺在chuáng上。衣服解开,血淋林的肩膀露出来,一截断箭嵌在ròu里。季淮安拔不出来,赵棠拿着小刀走到chuáng边:“帮我按住他。”

  季淮安按住刘睿的肩膀。赵棠把小刀在火上一烤,刀尖刺进伤口,划个十字。他两指夹着染血的箭杆,一拔。一小股血喷出来,刘睿的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弹了一下,叫声凄惨。

  赵棠擦着手上的血,既心疼又得意,想:“你的东海王岳父呢?你的嫣儿呢?落难时肯收留你的只有我。”

  刘睿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赵棠给他包扎好伤口,见季淮安失魂落魄地坐在门外台阶上,便走过去问:“喂,出什么事了?”

  季淮安道:“南后那贱人!陛下昏迷多日,鸿胪寺已开始筹备葬礼和登基大典,可那贱人竟假传圣旨,说殿下血统不纯,不该为君,赐三尺白绫令殿下自尽。我们折了二十多个弟兄,才把殿下带出来……眼下洛阳戒严,北军正在挨家挨户搜人……唉!”

  赵棠道:“废了睿睿,谁当新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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