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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血族_雾十【完结+番外】(61)

  拉杜耸耸肩,指了指自己:“如你所见,就这样。”

  然后他们又谈了一些并没有多少营养的话题,之后弗拉德付了酒水的账单,拉杜也终于可以摆脱了那杯他一口都没有动过的牛奶,两人起身离开了威尼斯酒吧,在酒吧门口分手道别,就和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再见面之后所会做的一样。

  拉杜回到他的城堡里,见到早早的等在了窗户边的爱兰德,他在拉杜推门进来的时候冲拉杜笑了笑,然后问:“今天还顺利吗?”

  拉杜不知道爱兰德是否知道了弗拉德的事qíng,不过那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重要意义。

  他只是走上前,去拥抱了爱兰德,踮起脚尖仰起头去亲吻了爱兰德的唇舌,然后在气息还算是稳当的时候回答说:“还好,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说了,接下来大概就要开始准备战争的相关事宜了。”

  事实上,血族的战前准备是一件很费时的事qíng,没有个几十年,这仗根本就打不起来。就好像所谓的千年圣战,其实真正决战的时候仅占了总时间的不到百分之十,剩下的时间他们都用来准备了。血族和人类不一样,人类打战是先扩军备战,之后找到一个由头又或者不找由头的就冷不丁的不宣而战,而血族则是宣战之后才开始准备。

  这有点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不过血族的传统一般如此,就像是贵族决斗一样,要先通知,然后得到对方的同意,之后双方协商时间、地点以及证人,各自准备好了,最后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决斗。

  也许有人会说难道在准备的时候就不怕对方偷袭吗?事实上,血族开战的双方都是需要准备的,所有如果某方决定偷袭,指不定等他们拟定好了行动计划,这场战争也快开始了。

  所有说,阿萨迈那种疯子的似的突然袭击才会在“大叛乱”时期屡战屡胜。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计划,他们最高的行动jīng神就是以战养战,快如闪电,根本没有所谓的道义可言。不过这种土匪似的做法,一旦血族们真正准备好了,也就只剩下了挨打的份儿。

  现在虽然说隐秘同盟和魔宴同盟是准备开打了,但也仅仅是拉杜单方面的口头说说,接下来还有一系列事qíng等在那里呢。

  就像拉杜在还是人类的时候就知道的那样,血族是一个生活基调很慢的种族。

  不过虽然血族准备的时间长,但决战的时候速度却不慢,主要是血族的行动速度真的很快,那也就意味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的速度也很快,所以决战的时间自然长不了。

  “嗯……啊……你慢点……”拉杜躺在chuáng上仰着头,长大一双已经湿润了的眼睛看着在他身上埋首辛勤劳作的某人,虽然血族的身体适应xing很快,但是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他总感觉爱兰德的每一次挺入都好像是要把他顶穿了似的。

  爱兰德的动作却因为拉杜这样略带着撒娇意味的口吻而更加狠上了几分,气息也粗重了很多,他吻着拉杜的唇,含糊的说:“我很想你。”

  很好,如果刚刚他还不确定爱兰德是否知道了弗拉德的事qíng,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了,爱兰德一定是知道了。并且这个男人也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拉杜,他其实是吃醋了的意思,即使他脸上以及语气里都并没有带出来这种qíng绪,但是以拉杜对于爱兰德的了解,他知道他是真的吃醋了。

  而其实如果让以后更加了解爱兰德为人的拉杜来分析,当时的爱兰德也不过是借着吃醋的名义,为自己多争取了一些既得利益而已。

  只能说,这时候的拉杜还是太傻太天真。

  第62章

  伊莎贝拉出生于卡斯蒂利亚王国(即日后西班牙的一部分)的王宫里,那里属于一个寂静的村庄——牧歌镇,位处于马德里西北方大约一百四十公里的地方。

  她的父亲是卡斯蒂利亚王国的国王胡安二世,她的母亲是葡萄牙王国的公主伊莎贝拉。很显然她的身份是很高贵的,但是很可惜,她虽然是国王的长女,却并没有继承权,因为她的父亲和他的前妻已有了二十六岁的王太子恩里克,而且在伊莎贝拉两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又为卡斯蒂利亚王国生下了她的弟弟阿方索王子。

  所以说,伊莎贝拉虽然真的很聪明也很能gān,她的才能绝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但她依然只能是个公主,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点。

  而最悲惨的还没有结束,在她三岁的时候,她软弱无能的父亲因为母亲将宰相德·卢纳送上了断头台而被刺激到了,于是长病不起,没过多久就去世了。那个时候伊莎贝拉的弟弟阿方索才不到八个月,所以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恩里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国王。

  恩里克是个昏庸无能而又嫉妒心很重的国王,就像伊莎贝拉所预料的那样,父亲去世后不久,她和母亲还有弟弟就被这位兄长赶出了王宫,搬到了乡下,住在阿雷瓦洛堡,开始过上了平民般的田园生活。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那部分,由于生活上的一落千丈,伊莎贝拉的母亲因为这样的屈rǔ和贫苦jīng神失常,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虽然她们在阿雷瓦洛堡不是没有小女仆的,但伊莎贝拉还是有很多事qíng需要亲力亲为。她要监督每一项日常的支出,因为她知道,恶仆欺主可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她还要照顾并教育她的小弟弟阿方索,因为她知道她们是留着最高贵血液的王族,她不能让她的弟弟真的变成了田间的野小子。

  伊莎贝拉再怎么能gān也不过是一个八岁多一点的女孩子,她并不是没有向上帝抱怨过她所遭受到的这一切的。她是个虔诚的教徒,她每个周末都会带着阿方索去教堂做礼拜,她希望上帝能够给予她指引,让她摆脱现在的窘境。她是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公主,她的母亲总是在犯病的时候这样颠来倒去的对她说。

  噢,可是,上帝啊,如果我真的是您所宠爱的女儿,那么您能够来救救我吗?我不奢求您能够让我重新得到作为一个公主应该得到的一切,我仅仅是希望您能够让我现在回到家里。天知道那些没有教养的小女仆是否会因为没有她的监督,而忘记给她的弟弟和母亲做中午饭。

  伊莎贝拉现在跌坐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她最体面的一件新裙子上面已经布满了泥点子,她的鞋跟折断了一个,她觉得她现在láng狈不堪,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她的脚崴了,已经走不动哪怕任何细微的一小步,她觉得疼极了,她甚至站不起来。今天阿方索有些发热,所以她并没有带着阿方索一起来做礼拜,马车夫也生病了,最近这里越来越多的人生病,她真的很怕这会是最近越传越凶的猩红热,那可是会死人的。

  所以她决定自己步行到教堂然后再步行回去,她知道,多锻炼一下身体总会有好处的。

  可是,该死的,天哪,她竟然都开始说脏话了,她觉得她完了。第一次她这么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无法给她任何帮助。

  她信仰的上帝没有来拯救她,她母亲对她说那位和他年龄相近、很有教养的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的阿拉贡王子斐迪南也没有能够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即时出现。她真的很想哭,不管是谁,即便是魔鬼也好,只要能够把她从这个噩梦里带走,他想要什么都可以从她这里拿去。

  然后,伊莎贝拉突然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噢,她已经可怜到需要靠幻想来支撑自己了吗?她的头一阵阵的发懵,她竟然会以为自己会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听到有人问她是否需要得到帮助。

  “请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我可怜的小姐?”那个声音执着的再一次在伊莎贝拉的头顶响起。

  这一次伊莎贝拉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幻想,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睁大一双眼睛看着那个仿佛是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纤细少年。他穿着银灰色的袍子,有一双如宝石一般令人着迷的绿色眼眸,他面容jīng致,他的仪态无可挑剔,伊莎贝拉觉得他一定是个贵族,说不定还出自王室,甚至有可能是位王子。

  可是又有哪个王子会来这里呢?这是个偏僻的乡下。特别是这一带已经是属于阿雷瓦洛堡的范围了,她的母亲从搬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下了很严苛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乡下人踏足这里,因为她觉得那些人会污染这里的空气。

  伊莎贝拉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出现在这里的客人了,所以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至她突然转移视线看到了少年胸前佩戴着的血红色逆十字胸针。

  想想看吧,有什么人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佩戴逆神的象征?特别是这人还有这么一张蛊惑人心的美丽面容。是的,是的,他一定是魔鬼,伊莎贝拉这样在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她向上帝和费迪南王子祈求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现,只有眼前这个魔鬼听到了她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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