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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米八_青端【完结】(51)

  齐律就差手舞足蹈——他被他爹bī得受不了,偷偷翻墙跑了出来,仗着自己有几个身份不同一般的朋友,围观到了一点现场。他带着向往之色道:“昭王殿下那气度!看着那么漂亮一个人,行事居然那么果断狠厉。”

  沈止心道我家的,当然厉害了。

  面上却只微微笑着:“得了,要是殿下知道你用‘漂亮’说他,恐怕不会有多高兴。”

  齐律嘟囔道:“我这是敬佩,敬佩。”

  沈止心中明朗——恐怕这次还是没抓住常轲的小尾巴,否则齐律肯定比现在还癫狂。在心中琢磨了会儿,他问道:“现在呢?”

  “陛下气得掀了桌,现在昭王殿下应当是在监斩。”齐律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上上下下十几个大臣,就这样被挨个砍了头。

  管他生前有多风光无限、权高位重,只要因罪脑袋掉了地,最后也只剩一张破旧的糙席——也是律法规定,贪官污吏不可用棺木,只能用破糙席裹尸。

  “安王殿下呢?”

  齐律一怔:“倒是没什么消息。”

  沈止眯了眯眼,这些大臣难道真的守口如瓶,到死都不供出常轲和姜渡?这两人多大的魅力?

  而且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安王怎么同晋王他大舅舅扯一块去了。

  夜幕降临时,沈止在桌边点了灯,为防自己睡过去,披着外袍坐到桌边,手里拿着红绳,慢慢悠悠编着东西。

  他自小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手艺活儿颇感兴趣,自觉将来就算无甚富贵荣华,捏个泥人编个结,糊个灯笼chuī几支曲子,还是能勉qiáng糊口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灯光被偶然一阵微风拂来,摧残得跳动不休,揉乱一地的影子。沈止聚jīng会神地编着结,他想编一个同心结。

  编到一半,沈止忽然怔住,过了会儿,洒然失笑。

  什么同心结,那是成亲的时候用的。

  沈止飘忽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将这个结拆了,琢磨片刻,动手编如意结。

  好歹这个能用上。

  吉祥如意,挺不错的祝福。

  他认认真真编着结,没注意周围,等察觉姜珩来了的时候,已经被从后面抱住。好几日不见,姜珩抱着他的腰,力道有点大。

  沈止呼吸不过来,抗议还没出口,颈侧就被留下一串吻,姜珩的声音有些疲惫,却很柔和,低沉悦耳:“在等我?”

  沈止扭过头,想让他轻点,再含蓄地表达一下自己是在忙着手中的活儿,嘴才刚张开,就被按住了头,姜珩贴近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舌,垂着眸子吻过来。

  缠绵又温柔的吻,像是要夺走沈止的呼吸,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沈止眯了眯眼,像只慵懒的猫儿,靠在姜珩怀里,半天才回神,三两下将手里的如意结最后一点编完了,贴到姜珩胸口:“给。”

  姜珩一怔:“什么?”

  沈止温声笑道:“我的殿下,年纪轻轻忘xing那么大可不好——今日是你的生辰。”

  姜珩顿了顿,接过如意结,细细看了看,再抬头时,冷淡的脸上含了淡淡笑意:“我的生辰礼?”

  沈止打了个呵欠,含糊地唔唔两声,点点头。

  姜珩心里柔软,抱着他坐到chuáng上。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五年——跨过这个年关,已经五年了。

  曾经他锦衣玉食,过生辰时一定要热热闹闹的,让椒房殿里的宫人都陪着玩。

  这几年他却淡忘了这个曾经让自己雀跃不已的特殊日子,毕竟当初会纵容他疯闹的母亲、轻笑着跟在他身侧叫他哥哥的妹妹……甚至椒房殿里的宫人,都没有了。

  以后什么日子,面前这个人都会陪着他。

  一瞬间姜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住了,温暖又柔软,他顿了顿,压着沈止亲了会儿,轻轻道:“我很高兴。”

  沈止抚了抚他的脸,笑道:“好了,起来。忙了好几日,不累吗?”

  姜珩几日都没阖眼了,确实疲惫不已。他固执地抱着沈止,低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虽然大多都听齐律讲过了,沈止还是很有耐心地安静听着,不打断姜珩难得这么长的一段话。

  户部被抓的十几人,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一两个人。

  只是这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是不敢,律法是宽容了贪官污吏的家人,可与láng共舞,那匹láng会不会转身咬死他们的家人,或者让他们生不如死,这就不一定了。

  到最后只因为一封密信上提到了安王姜渡,一个大臣结结巴巴地说姜渡发现他们以权谋私,想要分一杯羹,只是还没分到,他们就被一网打尽了。

  未遂。

  不过陛下还是怒不可遏,让姜渡在大牢里乖乖蹲着,等他心qíng好点儿了再放出来。

  不过这种事并没有流传出来,毕竟关乎天家颜面。

  虽然没能让姜渡陷入不复之地,不过在yīn暗的大牢里待上一段日子,又在皇帝面前丢了信誉,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听到最后,沈止主动凑过去亲了亲姜珩,温声道:“这次让常轲溜了,下回就不一定了。”

  姜珩点点头,原本还想对沈止再gān点什么,却忍不住铺天盖地的疲倦与睡意,抱着沈止睡了过去。

  若是沈止不在,他大概还能坚持。只能抱着沈止,心中安宁又平和,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

  户部的风波还没过去,京中又讨论起另一件事。

  昭王姜珩行冠礼。

  传闻有多隆重、排场有多大、昭王殿下有多丰神俊朗……沈止都没见到。

  姜珩行冠礼的前几日,沈止一时兴起,陪着沈秀秀在雪地里滚了两圈,当晚就发高热了。

  沈尚书黑着脸把幼稚的兄妹两人骂了一顿,三句不离“荒唐”,直说得沈秀秀泫然yù泣了,才停了嘴,让人去抓药熬药,顺便也给腿快好了来看热闹的沈尧抓了一把。

  鉴于沈止时不时就风寒发热,沈大尚书久而成医,随手就能写出几个方子来。

  晚上姜珩来看沈止,见昨夜还好好的人今夜就红着脸颊病怏怏的,也一时无言。

  不过冠礼冗长,他虽然想让沈止看到自己加冠的模样,却也不忍心看他困得头重脚轻,心中宽慰自己,隔日又提着药上门来。

  沈唯风板着脸,看他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能知道沈止生病了,那肯定又半夜翻墙来了。

  沈唯风暗骂:贼人也!

  沈止昏昏沉沉地睡了两日,再醒来时眼前的景色已经变了。

  他时不时就会跑到这边来,倒也认得这边的布置——是姜珩的房间。

  怎么睡着睡着,就跑这儿来了?

  心中还在疑惑,就见姜珩拂开帘子走了过来。见沈止一脸茫然地爬起来了,俯身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没再发热了。”

  沈止唔了声,点点头,后退了点,仔细看姜珩。他穿着加冠时的衣袍,紫金发冠,玄色深衣,像是在配合他的打量,后退了几步,于是沈止看得更清晰。

  肃穆端庄,眉目间含着的冷然贵气bī人,收了三分艳色,原本压人一头的气势更甚。

  沈止含笑看了会儿,冲姜珩勾勾小指。姜珩目光灼灼,听话地凑过去——还没讨到个温柔的吻,沈止的手落到了他的前襟上,替他理了理稍有些乱的衣襟。

  他似乎没注意到姜珩炙热的目光,想了一会儿,漫声问:“取了个什么字?”

  姜珩不满地掐着他的下颔索了个吻,才回道:“寻玉。”

  沈止失笑:“怎么这么拗口?”

  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却默默念了两声。

  姜寻玉。

  怪好听的。

  他在这儿微微失神,姜珩看着他的目光却愈发危险,隔了会儿,在他下颔上咬了一口,沉声道:“静鹤,都想起来了?”

  沈止一怔,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安,随即点点头:“想起来了。”

  姜珩盯着他:“该补偿我了。”

  沈止的脸红了红,又听姜珩道:“我的加冠礼没有来,也该补偿。”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几年的生辰礼,也该补偿。”

  沈止:“……”

  特地把他从沈府偷回来,果真是别有目的。

  他盈盈笑着同姜珩对视片刻,柔软的头发散乱在肩头,俊雅白皙的面庞上有些微红,看起来可口极了。

  姜珩喉头发紧,口gān舌燥。

  沈止总是能轻易挑动他的qíng绪。

  沈止被姜珩盯得脊背微麻,口中刚吐出“好啊”二字,就被合身压到了chuáng上。

  姜珩压着沈止,捏起他的下颔bī迫他张开口,俯身缠住他的舌,在他温热的口中掠夺着,狠狠吸吮着那条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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