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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缚灵的童养媳_野猴儿【完结】(58)

  我举头四顾,毫无楚御的踪迹。

  我刚才只觉得这个人是个非主流少年,但现在一想到他白玄师傅,景弦大徒弟的身份,我就不能不再仔细的打量一下他了。

  嗯,双目jīng光内涵,深藏不漏,虽然不是虎背熊腰,但那把大刀看起来就不是常人所能拿得动的,再看他的白发,我也觉得那是一个天使的造型。

  风chuī过巷道,拂动他的发帘,让他看起来动静相宜,宛如一尊再世活佛。

  “你怎么在这里?”景弦再一次问出了我的心声,我简直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说声“good job”了。

  没想到白絮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只说了三个字,就让我们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他说:“见网友。”

  ……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想泪流满面的感觉。

  这种不靠谱的感觉太熟悉了,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而且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不靠谱的属xing才是白玄的师傅应该有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两更,晚安~

  ☆、有惊无险脱虎口

  所谓知子莫若父。

  虽然景弦只是白絮的师傅,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表qíng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还颇为感慨地说道:“果真是你的作风。”

  好吧,看来白絮不靠谱不是一时了,而是几十年来都如一。

  白絮没有说什么,不吭不喘地站在一边,眼睛看向地面。景衔的眼睛从最开始盯着他,到如今的怒火三丈,他一概无视。最后还是景衔先败下阵来,怒喝一声:“让开!”

  白絮没有抬头,只是声音没什么起伏地答道:“恕难从命。”

  景衔眉峰一挑,暗含轻蔑的声音就说了出来,“怎么?”

  听到这个声音,白絮才抬头看了景衔一眼。那一眼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白絮的眼睛就是内涵的表现,看人都不带把人放眼里的。他指了指我说:“这个人是师弟的侄子。”

  景衔没说话,但他的表qíng就是不把这个事实放在眼里的表现。

  “这个人是我师弟的侄子。”

  景衔的眉头皱了皱,连我都奇了怪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了?如果景衔能够因为这个事实而停止对我人身攻击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会遭受这种非人的待遇了?莫非叔父看上我,选择把我卷入这起扑朔迷离的事件就是因为我是他的侄子?

  不太可能吧!

  事实证明,这确实不太可能。

  而事实再一次证明,白絮就是不靠谱的典型xing特例。

  他这次居然抬头用那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景衔,义正言辞地说:“师傅,你的智商下降了。”

  他话音刚落,景衔的表qíng就堪称jīng彩了,两只眼睛怒火熊熊地看着他,但是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师傅,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他是我师弟的侄子,就是我师侄。”

  听了这话,我现在可敢肯定这位大师现在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心中正要窃喜来了一个qiáng有力的支持者,就看见白絮将大刀横指,指向站在一边嘴角尚带着黑色血迹的魏庄,无所谓地说:“你要收拾这些鬼,随你开心。”他的刀尖又指向我,忽然间气势就变了。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改变,如果刚才这个人还是沉浸在一种无所谓的气息之中,那么现在他就像是一把擦亮的刀,cha在天地之间,那锃亮的颜色让无数人都心惊胆战又暗自垂涎。既想靠近,又怕那刀锋割人。

  “但这个人,你若是敢碰,我就宰了你。”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景衔的面前说出如此霸气侧漏的话,毕竟景衔的出场次数太低,而且攻击力超qiáng。但这次的白絮不仅没有一点作为景衔徒弟的自觉,竟然说出了因为我而要宰了景衔的话。

  我喜极而泣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qíng了。

  但乐极生悲,这是以往故事发展的必然定律。

  景衔看了白絮一眼,悠悠地问道:“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

  没想到景衔这么说,白絮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哑口无言,竟然一时激动就忘记了这位兄台的不靠谱属xing。谁知白絮面色如常,哪怕是点头承认自己打不过也不带半点愧疚的神色。

  只听他平静地添了一句:“可你也杀不了我。”

  “为师常说,不试如何得知。”

  白絮的头微微低了一点,那双眼缓缓地闭上了,唇翕动:“也好。”

  不过是一瞬间,两人就不见了。我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这两人就跟同时消失了一样。

  “小心!”魏庄惊叫一声,肚子里的沈小曦推着我投入魏庄的怀里。只见刚才我待着的地方一堆碎石落下,而上方传来阵阵尖叫。

  “他们在上面斗上了,我们快走!”魏庄说了一句,便作势要带我走。周围不断簌簌地落下尘土石块,尽是些建筑物的残渣。

  “魏少将……”忽然秦三的声音传来,他立在墙边,不复刚才与魏庄战斗时的神勇,一脸卑微的模样,口中不疾不徐地说:“既然白絮先生来了,你们便能安宁一时。既是这样,不若去找到你尸骸的所在,景大师在你尸骸上钉了一根针。”

  我看着秦三,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魏庄却明白了,眼神莫名地看了他半晌,忽而问道:“既是关心我,当初为何还要背叛我?”

  “为名、利、天下,还有……你。”

  什么!?

  他这句话把我是真真正正地惊到了,没想到秦三能够说出如此不同寻常地话。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表白。不!这就是在表白啊!

  我心里震撼了,都不能做出反应了。

  没想到魏庄还能一脸镇定地答道:“未曾得知。”

  秦三的表qíng丝毫未被影响,那声音也是淡淡的。“心系他人者,眼中如何入得了其他。”

  他站在墙边,身形微蜷。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的感觉,太狠了。如今依旧是这个印象,真狠!

  如果喜欢一个人,却背叛了他,伤害了他,我觉得这不叫爱qíng。他根本就不是在爱这个人,他只是得不到。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的才会不甘心。

  我觉得秦三在魏庄面前是卑微的,这其实是一个错误的认知,他一点都不卑微。

  他反而如同一个巫师,在展现着丑态的同时,觊觎着魏庄的生命。他不是下等人,而是条毒蛇。

  我一把抓紧了魏庄的手,心中的不慡完全bào露在了眼睛里。这个人太危险了,思想和身体都是。魏庄反握住我的手,说:“既是如此,不如不相识。”他说完,便抱着我跑了。

  我被他抱在怀里,若看天便能看到夜色中偶尔展现的华彩,如同烟花般绚烂。警车的鸣叫刺耳地盘旋,而侧过头,便看到了秦三,他仍旧卑微地站在那儿,不动声响,眉眼低垂,一如既往地无悲无喜。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并不是没有表qíng,而是他每次面对魏庄的时候都会走神。

  “爹。”

  被沈小曦这一声叫唤,让我唤回了神志。

  “什么事儿?”

  “上面那个正在打架的白头发就是我说的怪物。”

  好吧,这个结果太悲剧了。原来我们一开始就走对了路,但我们却错过了。

  忽然,我发现了一个很悲剧的问题。

  齐寅不见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魏庄经我一提醒,立刻告诉了我齐寅的去向。

  “他去找你朋友了。”

  我皱了皱眉,心中又是qiáng烈的难受,大明的死也算是我造成的。

  “你朋友没死。”

  “啊?”我被这一声吓住了,没想到魏庄竟然说大明没有死。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还真有些奇怪。

  “秦三说的他没死,那个人也听到了。”

  好吧,秦三的话还是靠谱的。既然大明没死,我的心里也好受了很多,估计齐寅就是去寻找他了。现在一回想起来,也觉得刚才景衔的话挑衅的成分居多。按理说我这样的对手,就是一个专业的沙包,但是景衔居然会去挑衅一个沙包,我感到万分不解。

  但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没有太往深入了想。

  魏庄带着我奔去千余米的距离,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战斗的天空就像是围绕了一个个球形闪电,各种华光异彩,见所未见。只是苦了那里的居民,在这样两个高手的战斗气场下,不知道会不会受伤。

  我心中不安,暗自祈祷不要出现伤亡。忽然,一声爆响,就像是落雷炸裂一般的轰鸣响起。刹那间半边天都如同火烧,乌云被这大火染红,就像是纸一般地燃烧化成了灰烬。一个白色的身影向我们迎面冲来。我还来不及尖叫了,那个人就落在了我身前,那是白絮。此时,他的头发造型非常的奇怪,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每一根都树立着,像只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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