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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_冬眠卡【完结+番外】(34)

  “进来。”

  在正室里没看着人,衍墨将手里食盒放下,走进侧室的浴间。

  “饭菜凉了,属下拿了热的来,主人是否要现在用早膳?”

  闭眼坐在水里石阶上倚靠着池壁,万俟向远招招手,示意说话的人下来。

  顺从地褪去衣衫,衍墨踏暗色着石阶下到水里,却未碰那布巾,而是在万俟向远坐着的下一层石阶上屈膝跪下。

  “做什么?”坐靠着的人没有睁眼,只是出声问了句。

  宽敞的浴间里安静良久,衍墨试探着说道:“主人,属下想到了一个除去芙焉的办法,虽不能令陌寒公子完全相信……但足以让他半信半疑,无暇去忙别的事。”

  “说吧。”隐约觉出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俟向淡淡远命令道。

  “是。”膝盖在石阶上移动了数寸,献祭般将全身要害位置送到眼前人触手可及的位置,衍墨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主人恕罪……若主人装作因陌寒公子羞rǔ之事恼怒饮酒,酒醉之后要芙焉侍寝……”

  温热的手掌缓缓贴上颈脉,衍墨知道身前的人已猜出后面,便不再说话,轻闭上双眼,顺从地仰起头,将颈脉致命要害jiāo送出去。

  “她不从,或是死命反抗意yù伤我,我便取了她xing命……?”冰冷的话里隐藏了太多qíng绪,目光移也不移地看着随时会因自己一个用力丢掉xing命的人,万俟向远默默在心底计算起这一计策的可行xing。

  心跳在慢慢变快,衍墨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下,尽力稳下声音,说道:“是……属下冒犯,请主人降罪。”

  衍墨,衍木……

  同是东阁所处的死士,为何差别就如此之大……

  yīn损。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人,万俟向远哼笑声,扣紧掌下透着脉动的颈子。

  “衍墨,你是真的不怕死?”

  “怕。……但属下生死皆由主人,若主人不要属下再活,属下便必须死。”

  手上力道渐渐松去,万俟向远带了训斥,问道:“你当万俟陌寒是废物?”

  呼吸变得顺畅,衍墨也就不再顾忌,将心里所想照实说了出来:“主人说过,陌寒公子生xing多疑,若迟水殿的人不肯从主人,或许可疑,但若是觅天殿的人……就说得通了。况且芙焉虽是觅天殿细作,却一直居于迟水殿,陌寒公子未必对他没有戒备。为个见不着面的主子办事,又关系到自身清白……慌乱之下乱了心思妄图反抗……实属正常。”

  心里有了计量,万俟向远也不再恼火,手上一个用力,将光luǒ着身子的人带倒在怀里,声音危险地开口:“关系到自身清白……妄图反抗也实属正常?”

  凌厉的气息一经散去,衍墨便放松下身体,不想却被带倒了身子,险些滑下石阶。

  胳膊在石阶上略一支撑,恭顺地回道:“属下从未想过反抗主人。”

  倒是,回想起要了他那次,确实算得上顺从。沉思间,怀里的人动了动,竟俯身将脑袋埋进水里,慢慢靠向自己下身……

  “起来!”抓捏住后颈将人提起,万俟向远眯眼看向一脸羞耻神色的人,笑道:“我还不知……你乐于此道?”

  刹那间,微红的面色变得惨白,衍墨努力克制住挣脱的yù望,咬紧下唇不肯作声,无边的羞耻急涌而来,险些就要淹没了理智……

  话说得重了……看着那一瞬间灰败的脸色,万俟向远松了手上禁制,将人搂进怀里一同站起。

  怎会没有看清……方才那一瞬的平静里,是绝对没有藏着讨好与算计的。

  “伤还没好,出去吧。”

  “……是。”

  不过短短一刻,羞愤便被一语搅散,衍墨低声应是,挣身取来布巾给两人擦身。

  沦落到拿自己去演戏了?

  自嘲地在心底叹口气,万俟向远仔细分析起眼下qíng势。

  芙焉一死,钟修之事就可万无一失,而且这人,早晚都是要除的。能除得万俟陌寒云里雾里,辨明不清自己是否识破她的细作身份……确实极好。

  万俟陌寒,迟水殿已经让你好毫无顾忌到去发展阁外势力了么……

  也是该搅一搅这快能透底的浑水了。

  “主人,早膳在食盒里,现在摆上可好?”

  低顺的声音响起,万俟向远认真审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半晌,仍是没有牵起怒意。罢了,再饶他一次……

  “去吧……”

  “是。”

  ……

  “啊——!!”

  凄静的夜里,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接着是怒摔房门的巨大声响,深夜的迟水殿,顷刻间躁动起来。

  被招去的下人,胆战心惊地从主屋里抬出衣衫不整的女尸,匆匆寻了处偏僻地方埋下。

  任谁,也不敢多看脸带抓痕的万俟向远一眼……

  “衍墨,进来。”

  冷淡命令里带了少许寒意,衍墨从院里暗影处现身,走进屋里。

  溅血的被褥已经被换掉,空气里却还凝着一股血腥味,chuáng边背冲门口的站立的人,显然没有任何睡意。

  如今这院里,不用再有顾忌。自作主张地开了窗扇,衍墨还未转身,便被压制住身子。浓烈的酒气,也随之而来。

  第39章 君是自可留35

  “主人?”

  “办法不错,还未bī她,就动手了……”

  yīn寒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裤带被夹着内力的手指扯断,衍墨俯撑住窗沿,松懈掉全身戒备……

  亲密的接触间带了泄愤的qíng绪,一切也就变得失去控制,温和不再……

  初冬的夜里早已没了虫鸣,静得落针可闻,可这一院静谧却总被一两声压抑的喘息给搅乱……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慢慢从体内退出,衍墨轻吐口气,松开紧紧扣住窗框,用力到麻木的手指。

  望着眼下被自己按制着的人,万俟向远终于找回些理智,默默叹了口气。

  第一次,开始自责起自己的行为……

  “疼么?”

  轻微地摇了摇头,又担心身后的没有看到,衍墨沙哑着声音开口道:“属下没事。”

  简短的四个字,很平静,没有怨憎,也没有qíng事后该有的激动。

  是背上伤口挣裂了罢……万俟向远皱起眉,伸手摸向背上颜色变深的衣服。

  久久听不到身后人动静,衍墨只以为他还在气恼,便平息下紊乱的心跳,劝慰道:“年幼时,属下的弟弟被家人送去武师那里习武。那时,属下暗暗立誓,一定要挣得机会,学成厉害武艺。后来被主人带回,倒也真的有了机会……入东阁的第二年,管事要从所有人里挑出一批训为死士,除去资质好的,余下的可以自己决定成为普通侍卫或是加入死士训练。但是一旦加入,便失去一切自由,生死再不由自己。若能从中所出,身、命、一切归于今后主人,若不能,便是死。属下想要的是厉害武艺,其余的,相较起来,也就可以舍弃。所以当年,属下选择了加入了死士训练。”

  这绕来绕去的是在安慰自己……?万俟向远想了许久,只能想到了这一种可能。

  俯身从面含了微凉的耳垂,万俟向远放柔了声音,缓缓道:“东阁里没教过死士如何说话?怎么一堆下来……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主人明白的。”略略赌气,劝慰的意思消失不见,声音也沉下去几分。

  牙齿轻对,吮咬,怀里身子立刻难受地扭动了一下,万俟向远得逞地低声笑道:“这么说话,不怕我罚你?”

  “……”

  “衍墨……”

  “……”

  “衍墨……”

  “主人何事?”

  “再做一次吧……”

  “……”

  “嗯?”

  “……唔嗯……”

  ……

  一连数日,迟水殿里的下人个个人人自危,谁都看出上面的那位心qíng不佳,谁也不敢去打听、议论什么。

  其实就连那表面上风平làng静的觅天殿,也是qíng势万变。

  走进熟悉的六角亭,衍墨走到正翻看自己默出书籍的人跟前,悄声跪下:“主人,属下已经将话传出。”

  自那日粗bào相待之后,欢好一事上,万俟向远倒是收敛许多,以前难有的温柔神色也时常浮现,但衍墨心里却清楚得很,无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依旧是那人的死士。同样,只要身为死士一日,便要守下死士该为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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