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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是自可留_冬眠卡【完结+番外】(83)

  所行方向不是别处,正是迟水殿中刑房所在!

  “万俟小子,你这是……这是中迷药了!?”老头扶着毫无气力的人躺下,又再掏出个瓶药,将微褐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周围。

  “无妨,多谢前辈。”自从看清行刺之人是曾云秋那刻起,万俟向远心中已是明镜一片。这迟水殿里,能且敢给他下迷药的,不会有第二人。

  “今日阁中恐难平静,还望前辈暂且离开……”

  ——阁外。

  更深人静,一灯如豆,宴鹊楼内唯有一扇窗内透出些许明亮。

  “衍侍卫,他这哪像是在等人啊?”房顶瓦片上,石鸣彦低低抱怨一声。可还不等最后一字消失在夜色里,那豆大的亮光便忽闪忽闪——灭了!?

  “睡了?!”石鸣彦惊愕地张开嘴,刚yù去看身边的人,就见黑影一闪,凉风一过,身边空空如也。

  曾云秋!

  半个时辰的路程,衍墨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赶回去的。惶惶掠进迟水殿时,却未如料想一样被众人拿下,但……这无疑更令他心生不安!

  小院里有人,不只一人!

  衍墨直直冲进去,看着散落屋外的破碎窗木,已是心底一片冰冷。

  “进来。”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出。

  “是!”全无该有惧怕与惊惶,衍墨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颤,再顾不得自己现下是何种模样,推门便急走进去。

  屋里……钟衡站在一边,万俟向远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骇人。

  而空气中的血腥,未来得及换下的染血帐幔,无疑在诉说着之前惊险一幕。

  “钟衡,出去。”

  “是,属下告退。”错身而过时,钟衡看了门口的人一眼,之后便关上房门,静静离开。

  那一刀刺得不深,且偏了位置,是以并不算非常凶险。万俟向远撑住身子站起,冷冷看着屋里胸口剧烈起伏的人。

  “已经不知何跪了?”

  “嘭——”

  “属下知错!”再顾不得疼与不疼,闻言的一瞬,衍墨惊醒过来,立刻便曲下膝盖,额上赶路所流的汗水也被这一震,跟着砸向地面。

  十分缓慢的,万俟向远走过去,声音里没有怒意,也没有别的感qíng:“人在牢里,可要去看看?”

  “属下该死……”没有求饶,也没有解释,衍墨低着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眼前人的态度,他熟悉……是往常里对待不相gān人时用的。就像是,对待阁主与陌寒公子。

  “背叛。”万俟向远伸手扣住衍墨下颚,使了些力气抬起。非是压抑着,而是平静得提不起分毫愤怒,怜惜……自然也没有。“纵容得你忘了规矩?回东阁里,可能想起几分?”

  心底狠狠抽疼了一阵,衍墨忍住下颚几乎断骨的疼痛,顺从地抬起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望进那双平日总是蕴满宠溺的眸子。

  “属下知错,甘愿受罚……”

  “明日滚回东阁。”许是走动扯疼了伤口,万俟向远折回chuáng沿坐下。硬物微硌,拿起一看才发现是之前扔到被褥上的问柳。心念所及,不禁带出几分自嘲,“以前那些,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

  可曾有过一分真心实意……衍墨错愕地抬起头,甚至连东阁二字都不及去思考,只是大睁着双眼,一眨不眨地望向质问的人,嗫嚅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主人,属下……”

  “罢了。”似乎不想再听,万俟向远往榻上一倚,闭目休息起来。

  门外,“少阁主,奴婢萦香。”

  “进来罢。”榻上的人眼也未睁,模模糊糊应了声。

  “是。”萦香第一个走进,捧着手中gān净chuáng幔利落地忙碌起来。身后其余几人也极轻、极快地走到窗前,拆下破损窗扇,换好新的。

  片刻工夫,屋内再无任何杂乱与打斗痕迹。

  “奴婢告退。”走的时候,萦香悄悄打量了屋里两人一眼。极小心,生怕惹得闭目休息的人不悦。

  东阁,东阁……终于回想起方才话中的两字,衍墨俯身用力一磕,地上立刻洇出一片血洼。

  “属下任凭主人处置,只求主人留下属下。东阁有的,属下会告诉主人,主人不屑动手,属下可以自己……”

  “滚回去!”沉声一喝,凌厉杀气与怒意几乎斥满整间屋子。万俟向远眯眼看着地上的人许久,声音徒然一转,“留下?留你何用?做个暖chuáng玩物?”

  头依旧贴在地面上,衍墨有一瞬间想要瑟缩起身子。他明白,这话里“玩物”二字,绝已不再是字面本意,里面……有愤怒,有报复。

  “死士,不忠。玩物,不守本分……”仿佛刚刚发怒的完全是另一个人,万俟向远把玩着手里瓷瓶,轻着声音说道:“今日你师父来了,恰好救我一命。跟他走可好?想必他断不会容我伤你一分一毫。”

  “属下生死只认主人一人,主人若是厌了,就处死属下罢。”衍墨慢慢直起身子,心里竟平静许多。死士或玩物,自他示忠那日起,哪个不是早已设想过的……

  主与从。

  不娶妻纳妾、一生一人的承诺,他感激,甚至也曾窃喜过。但却从未真想要眼前的人去兑现。他没有那种权力,也不敢生出那份奢望。

  现下,更是再无资格……

  “那就做个玩物。”一如往日的誓言种种,在最初听闻时,万俟向远仍旧揪疼了心。只是很快,那些心疼就被别的qíng绪所代替。

  衍墨低下头,膝行过去,在榻上之人伸出手时,顺从地前倾了身子。没有任何戒备与质疑,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

  “属下知错。”

  “侍人留武艺无用。”将人割得血ròu模糊的话语依然在继续,万俟向远垂指一划,微微汗湿的衣带、裤带立刻在jīng纯内力下应声而断。

  “是……”隐隐的,声音里夹着一丝颤抖,衍墨闭起眼,默默周身大xué亮于万俟向远伸手可及之处。

  然后……令人绝望的痛苦没有到来,只是唇上微凉,被塞进个瓷瓶瓶口。

  是问柳,他认得。

  “舔湿了,过会儿才好受。”看着眼前的人张嘴吞咽,直至半瓶药物尽数服下,万俟向远丝毫没有生出半分愉悦。他在气,气眼前的人,也气他自己。

  也或许,有一丝心疼……

  依然是顺从,衍墨依着话里说的,伸出舌,一点一点舔湿冰凉的长圆瓷瓶。

  旖旎的药香沁满喉腔,勾起许多回忆。

  只是过往那些珍视与疼惜,在现下这种qíng境里想起,平平增添出酸涩与折磨……

  第78章 君是自可留71

  “脱光了,趴着。”冲屋内桌子抬抬下巴,万俟向远冷眼看向脸上渐渐漫起红晕的人。

  yīn沉的声音像一把刀子,每个字都见血见ròu,衍墨闭闭眼,膝行着往桌边移去。

  “哑巴了?”一声训斥冲出喉咙,万俟向远忽然前踏一步,狠狠踩住地上挪动着的小腿。

  “唔——是……”锐痛传来的第一瞬,衍墨便停住身子,一动不动跪在原地。他想移开些,却不想抽倒身后的人。即便,小腿骨疼得yù要断裂……

  碾踩仍然在继续,直到确认再用力就会弄断骨头,万俟向远才停下。满心的信任换回无qíng背叛,眼前人的沉默,毫无疑问被理解成一种嘲笑。

  衣带早已被扯断,经这一番折腾更是无遮无拦,衍墨垂头将半卡在膝弯的裤子褪去,还不等再作动作,就被一道力气掼得撞上檀木圆桌。

  “呃——!”肋骨断裂的声音很轻,混在猛烈撞击声中毫不起眼,以致这房间里……只有感受到疼痛的那个人才知晓。

  “主人xing命……比属下的重要。”与曾经经受的许多折磨比起来,现下这些还远还不足夺走神志,衍墨俯低身子趴伏在檀木桌上,声音十分压抑。

  “哼。”怒气不消反增,万俟向远一手将人按住,一手将长圆白瓷药瓶顶上眼前隐约可见的xué口。“所以?”

  明知此时说这些只会惹来折磨,衍墨也依然不肯停下。好听的话,他不会说,他只是想要身后的人知道些什么……

  “属下即便死,也不想要主人伤到一分一毫。”

  这就是解释?沉闷地怒意里徒然混进杀气,万俟向远不再言语,手上动作快得一气而成,待再看时,药瓶早已不见,只余瑟缩颤抖的渗血xu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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